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斗士。她畏的不是不相干的人说些什么,而是没有一个可信任可倚靠的男人。在发现唐季珊靠不住之后,她去找曾经合作过的《新女性》的导演蔡楚生。她明白蔡是喜欢她的,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要求他与自己结婚,结果,蔡大导演吓得差点把茶杯从手里掉下来。男人不明白女人这是怎么了,就算我喜欢你欣赏你想与你肌肤之亲,你也不能像狗皮膏药似的说贴就贴吧。其实,女人也不明白男人是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能给我安稳,救我于水火?女人总是把男人想得太强大,却不知道,在许多时候,男人擅长的不是负责任与义务,而是做岸柳与墙头草。
她,一个擅长饰演悲剧角色的忧郁女明星,一个16岁就开始与男人同居的女子,既痛恨男人的无情无义,又无法忍受哪怕一天没有男人可依靠的日子。她选择死,便是死于这样一种求而不得的绝望。
“张达民把我当摇钱树,唐季珊把我当专利品,他们谁也不懂什么是爱情……”她马不停蹄地从一个男人流浪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不是爱,而是软弱。她的舞跳得好,戏也演得好,在她25岁辞世之前,已经拍了29部电影。在她家里有爱她的母亲与乖巧的养女,即使不依附于男人,以当时的名气与收入,她也可以将小日子过得不错。可惜,往往一个女人得到了许许多多意外的幸运,却依然会对一件意料之中的不幸抱有幻想,那就是——男人是可以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