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疼痛，一把将肩头的匕首拔出来。
血与肉的疼痛让我额头上流淌着豆大的汗珠，肖梦站在远处冷眼看着我，李天慧在一旁哭花了脸，不停在向肖梦求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感觉脑袋有些眩晕，眼睛里不远处的肖梦甚至都开始出现重影。
肖梦看着头晕目眩的我，双手抱在胸前露出阴鸷的冷笑。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李天慧面前，伸手抚摸着李天慧光滑细腻的脸蛋，嚣张无比道：“齐天呀齐天，你可真是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可惜，这最后一步你却怎么也跨不过去。说来咱们两个还算有点缘分，做过几天同事，只可惜，呵呵。”
肖梦最后这一声呵呵里，带着十足的嘲笑。
我站在原地，不住的往后退，手臂上的疼痛让我捂着肚子，脸色铁青。
肖梦捏着李天慧的脸蛋，继续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痴情种，为了这么个不值当的女人只身闯我这龙潭虎穴，我可真是佩服佩服，就凭你这份痴情的劲儿，我都对你有点动心了呢。”
说着，肖梦抬起手就想对李天慧动手。
我却怒喝一声：“住手。”
肖梦转头看向我，我捂着肚子说：“有什么招冲我来。”
肖梦玩味的看着我笑，踱步走到我的面前，弯腰看着几乎趴在地上的我，满脸嚣张戏谑。我感觉脑海中更是恶心的要吐，在她面前干呕两声，肖梦假惺惺的在我背上拍了拍，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哎呦，齐大秘书，你这身体是怎……”
她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一砖头盖在她的脑门上，她眼睛一翻，应声而倒。原本脸色铁青的我突然间恢复正常，踹一脚晕倒在地上的肖梦，冷哼道：“他妈的，要不是老子演技精湛，还真着了你得道。”
其实，当我发现我打不过肖梦的时候。我心里就在细细思索该怎么办，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肖梦给打趴下。这时我突然想起肖梦知道我有头晕这个毛病，所以在她将匕首戳到我的肩头上时，我就佯装恶心，其实我当时只是感觉到肩膀疼，别的啥毛病都没有。
等肖梦放松警惕大意的时候，我就抄起地上的砖，一砖将她撂倒。
我拿起肖梦的匕首，赶紧过去将李天慧身上的绳子割断，然后和李天慧合力用肖梦的绳子将她绑起来。
李天慧看着我肩膀上的伤口呜呜直哭，她撕破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我包扎伤口，啜泣着说：“咱们报警吧!”
我缓口气抹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指着肖梦说：“不能报警，你将她绑牢靠了，咱们赶紧离开。”
“你身上的伤。”李天慧指了指我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我摆摆手说：“没事。”
李天慧无奈的说了句，好吧，然后将肖梦绑牢靠。
我让李天慧去附近的路上拦辆车，我自己则留在原地，拍了拍肖梦的脸蛋，将她叫醒。
醒过来的肖梦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一下睚眦欲裂，看我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我坏笑着看着她说：“你啊，啥都好，就是太自傲，还没彻底赢呢，就开始摆谱教育我。你也不看看哥是干啥的，能被你一小姑娘打趴下?”
“你……”肖梦瞪着眼睛看我，最后啐了口唾沫骂道：“无耻!”
我咧嘴笑笑，慢条斯理的拿起她的那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问道：“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呸!”肖梦吐了我一脸吐沫。
我用袖口擦了把脸，看看愤怒的肖梦，不怒反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跟你说一遍。”
我在肖梦身边踱步道：“你呢，和叶玲珑王建国三个人，早几个月就对IU有所觊觎，所以你们三个商量之后，安插你进IU当秘书，就等陈白露来。然后你成为陈白露的秘书，利用你的职务方便，制造出王建国是陈白露跟前红人的假象，等王建国将赵建荣杀死后，再将祸水东引，嫁祸到陈白露身上。这时，叶玲珑收购IU绝大多数股份出任IU执行总裁，王建国和你都全身而退，等叶玲珑真正将IU掌控在手上之后，她再许以你们财富和名望。”
说完，我看着肖梦笑问道：“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肖梦还未说话，不远处就传来响亮的掌声。
我回头望去，只见楼梯上走上来两个人。
前面那个是李天慧，此时她战战兢兢，整个人似乎非常害怕。
而李天慧后面，竟然是王建国。而王建国手中，赫然拿着一把沉甸甸的大黑星。
看到这一幕，我瞬间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大意了，没想到王建国还在附近。
只见王建国鼓着掌走到跟前，眉头一挑，看着我说：“不愧是陈总的秘书，分析的就是好。”
我慢慢将肖梦抓在手中，匕首紧紧握在手里针锋相对道：“不愧是叶总的走狗，来的就是及时。”
“呵呵!”被我讽刺，王建国脸上露出瘆人的冷笑。
王建国瞅了眼脑袋上起了个大包的肖梦，语气中带着鄙夷道：“COCO姐，你这造型蛮不错啊，在哪做的?”
肖梦用能杀死人的眼光看着王建国，可惜王建国根本就不鸟她。而是转头看着我，用手拍了拍李天慧说：“你交出那些资料，我放你和这娘们走，你要是不给，今天就都留在这儿。”
说着，王建国抖动了一下手中的大黑星顶在李天慧的头上。
感觉到脑后传来的冰冷触感，李天慧浑身一个激灵，吓的腿都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大黑星指着脑门。
我舔舐一下舌头，咽了口唾沫说：“已经晚了，我已经将东西交给别人了。”
“哦，是吗?”王建国傲慢的问道，然后扣动了一下扳机，慢条斯理的说：“那是不是就只能让你们永久留在这里了?”
我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勒住肖梦的脖子说：“你别乱来。”
王建国又瞅了眼肖梦，鼻孔里喷出不屑的气焰道：“这种废物，你尽管动手，反正被叶总知道了，也不会再用她。不过就可怜你这小女朋友了，今天就要和你葬身于此，想想我还真是替你们惋惜。”
说着，王建国松开手里的扳机，扳机撞击跳针的声音吓的李天慧浑身颤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昏黄的灯光让现场的空气近乎凝固，我警惕的看着王建国，又回过头看看身边的肖梦。我有信心只要王建国敢开枪，我也能瞬间杀死肖梦。可看王建国的态度，他好像对肖梦的小命并不在意。相反李天慧在他手中，却是我无法忽视的软肋。
我舔舐下干裂的嘴唇，涌动下喉头说：“你要是感觉没得谈，那就尽管动手。反正我已经将东西发布出去了，你现在杀死我，过几天你们也照样完犊子。即便你能离开上海亡命天涯，但你们也不可能再得到IU的资产，你们原本即将到手的财富名望，全都付诸东流。这么一想，我反倒感觉我的命蛮值得的，你动手吧!”
我这么说，就是想激怒王建国，让他亮出自己的底牌，看看有没有的谈。如果真的没有，那就趁早鱼死网破。
果然，我这么一说，原本狂妄不屑的王建国眉头突然有些凝重。他沉思片刻，询问道：“你将那些视频公布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听王建国上钩，我立刻说：“你先让天慧过来，咱们再好好谈谈，反正你手里有枪，我们跑的再快也跑不过你的子丨弹丨。”
听我这么说，王建国晃动一下手里的大黑星，玩味道：“你感觉你现在有说话的权利吗?”
说着，王建国一枪打在李天慧旁边的地板上，地板上冒起一股白色硝烟。
“啊!”
一旁的李天慧被吓的大叫一声，浑身颤栗。
见王建国如此丧心病狂，我赶紧说：“你别动，我跟你说。”
听我这么说，王建国脸上瞬间恢复原本的狂妄不屑，他玩味的看着我，似乎正在等待胜利的果实。
我看一眼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栗的李天慧，舔舔嘴唇心道说你大爷。
反正老子横竖都是一死，如果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你要是绝地翻盘，那老子岂不是亏死。反正现在这东西都在我手上，我也将视频发到陈白露给我的号码那人手里了。只要王建国敢杀我，我就不信他过几天还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我正欲硬气一回。
可我眼前的肖梦却突然说道：“别告诉他。”
“啊?”我一怔，低头看看旁边的肖梦，有些难以置信。
难不成我听错了?
就在我怀疑自己耳朵的时候，肖梦又说：“你告诉他，他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肖梦斜一眼李天慧，怒斥道：“别嚎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娘带你来的路上，你他妈哭一路，现在还哭，哭顶个卵用!”
“这……”
我彻底愣在原地，不明白肖梦这是要干嘛。
王建国也有些傻眼，他也被肖梦的反应震惊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肖梦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她明白，即便今天她能全身而退。以她今天的表现，叶玲珑恐怕也不会许以她财富和名望。相反我手里的视频已经发给别人，叶玲珑自己也危在旦夕，如果真等到大厦覆灭那一刻，她恐怕永无翻身之日。相反现在硬气一次，说不定还能活命。
最最重要的是，她和王建国之间一直都有点隔阂，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刚才在办公室里，她趾高气昂的看着王建国，心里爽的不行，现在被王建国忽视，肖梦实在忍受不下去。
她也是个暴脾气的人，心想倒不如与王建国鱼死网破呢。
再说，今天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其实她心里有个更阴险的计划，如果能哄骗我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与我合力杀死王建国。如此一来，现场就又只剩下我们三个。到那时，她再动手杀掉我与李天慧。随后再去跟叶玲珑复命，叶玲珑能知道王建国是死在她手下的?相反，今天的所有一切都将被遗忘，而王建国那份钱，恐怕她也能分到一半。
所以，在经历过短暂的思考后。肖梦决定试一试，如果能成功那将是享受不尽的财富名望。如果失败那就离开此地，销声匿迹后重头再来。
肖梦不知道的是，王建国也是这样想的。在王建国的计划里，不管怎样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死的。等我死后，他再随便杀掉肖梦，嫁祸到我身上。回去跟叶玲珑复命的时候，就说肖梦死在我的手下。到时肖梦那份钱，他肯定也能分到一半。而最重要的是，肖梦死后，他可以让他妹妹来做叶玲珑的秘书。
他们两人心怀鬼胎，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肖梦的话。
刚才我就演戏骗她，她现在就不会演戏骗我?
不过她不让我告诉王建国那些视频的流向，却正中我的想法。
我转头看向远处懵逼的王建国，脚步悄悄往左移一点，手里的匕首紧紧捏在手中。
王建国被肖梦的话搞的愣神半天，才转头看向肖梦，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容道：“COCO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尽管王建国想杀肖梦，但现在我这个麻烦还未解决，他不太敢动手，所以还是得装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肖梦根本不理王建国，而是转头小声对我说：“解开我，我帮你解决麻烦。”
“你……”肖梦的话让王建国气结。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朝王建国丢出匕首。同时，我猛地朝王建国跑去。肖梦的话吸引到王建国的注意力，而这恐怕也是今天晚上唯一能活命的机会。所以我决定和王建国赌一次，赌他的枪快，还是肖梦的匕首锋利。
说时迟那时快，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露出狰狞的利刃，在王建国还未反应及时的时候，正中他的左臂。而他的左臂，正好是他拿着手枪的那个手臂。王建国手臂吃痛，枪落在地上。而此时，我已经欺身上前。
我一拳朝王建国身上袭来，王建国反应及时不及，往后倒退两步。等他稳下心神后，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朝我冲过来。让我意料不到的是，王建国的拳脚功夫不知比我高上多少，三两拳后我就节节败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我倒在地上，抱着脑袋忍受王建国疾风骤雨般拳头的时候。
突然间旁边传来一声，别动!
然后发疯般的王建国突然停下，我仰起脸看去，只见在昏黄的灯光与皎洁的月光交汇处，李天慧柔弱的站在那里。而在她的手中，赫然是那把沉甸甸的大黑星。
“举起手。”李天慧声音不大，但却威严十足。
王建国无奈的举起双手，我爬起来站到李天慧身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真没想到，原本整个人精神都崩溃的李天慧竟然知道捡起王建国的这把手枪。现在局面来个大翻盘，变成我们手里有枪，王建国赤手空拳站在那里。
李天慧将手中的枪交给我，有我刚才的阴招，我可不会大意让王建国欺身上前。
我让王建国往后倒退，我带着李天慧绕到楼梯口。
我打算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可就在我正要下楼梯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我透过烂尾楼看去，远处十余辆警车打着警灯鸣着警笛朝这边飞驰而来。
看到这一幕，我手中的大黑星不由有些颤抖，心里冒起一丝疑惑，怎么这时候丨警丨察突然过来了?
现在带着李天慧下去，肯定是逃不走的。
如果落到丨警丨察手中，谁知道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我不由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王建国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原本麻木的脸上重新露出嚣张的戏谑，说道：“齐大秘书，你要不要放下枪休息会，等会去警局喝两杯。”
被王建国侮辱，我眉头一皱，怒喝道：“闭嘴。”
现在场面越来越乱了，不但王建国和肖梦斗气闹矛盾，就连丨警丨察也赶了过来。尽管我不知道是谁喊丨警丨察过来的，但看现场这情况，我拿着枪指着王建国。
凭着叶玲珑的影响，只要被丨警丨察抓到，说不定我就会和陈白露一样下场。
就在我分神的这一刻，王建国慢慢放下举起的双手，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而我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我身边的李天慧疑惑的看着王建国，突然!
李天慧大叫一声：“小心。”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建国猛地从身后拿出一把M9，根本不带犹豫，连打三枪。
当时，这三颗子丨弹丨离我只有一千零一公分，但在零点二秒以后，这三颗子丨弹丨将分别射进我的眉心，心脏，和喉结。子丨弹丨进入血肉后会产生爆炸扭曲，只需三十秒，我的心脏就将停止跳动，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齐天这个人。但我不知道，在零点一秒以后，我原以为在笑笑之后我再也不会爱上一个人的心脏，将怦然再爱上一个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爱上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将替我挡下了这三颗即将要我命的子丨弹丨。
在这一刻，我的眼睛仿佛高速摄像机般，眼睁睁看着三颗子丨弹丨带着硝烟朝我飞来，而就在我以为我必死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随后，这张脸的主人表情扭曲一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彻底瘫软在我的怀中。
“天慧!”慌乱之下，我焦急的叫了她一声。
她抱着我，子丨弹丨进入血肉的疼痛让她瞬间浑身冰冷。
一刹那，我的眼睛已经猩红，我抬头望去，只见王建国正在向烂尾楼后方跑去。
我抬起枪，不管不顾的朝王建国瞄准，毫不怜惜的扣下扳机。
直到将弹夹里的子丨弹丨打光，直到王建国的身影跳进烂尾楼后方的江里，我也没有打中他。
我抱着身中三枪的李天慧无声哽咽，远处的警笛声渐渐由远而近。
泪水已经模糊我的双眼，让我分不清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
怀中的李天慧传出微弱的喘息，我不顾手臂上的疼痛，抱起她往外面走。
警车赶到跟前，无数丨警丨察举起手枪指着我。
我泪流满面，大喊：“救救她。快救救她。”
几个刑警走上来，将我怀中的李天慧接走，却反手给我戴上手铐，将我押上警车。丨警丨察冲进烂尾楼里，将被捆在椅子上的肖梦救下来，并找到遗落在地上的那把大黑星。发现这把枪，所有的丨警丨察都意识到，这事大了。
不管在那里，涉枪案都是大案要案。
丨警丨察询问警车上的我现场一共有几个人，我说一共四个，还有一个跳江逃跑了。
丨警丨察们立即将周围封锁，并调派水上公丨安丨，搜寻附近的河道，企图寻找王建国。
一直等到晚上三点多，我才被带到市公丨安丨局。
在审讯室内，几个丨警丨察连夜对我进行突击审问。
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丨警丨察我将那些视频定时到我的微博上，只要五天后我还没有出去，那些王建国的犯罪证据就会公之于众。
丨警丨察见我配合，对我也都比较客气。直到上午八点钟审讯结束的时候，我才颤抖着声音问受伤的李天慧怎么样了。
丨警丨察打了个哈欠。说回头帮我问下。
被押在警局内的号子里，一天一夜没睡的我却丝毫不困，丨警丨察对我肩膀上的刀伤进行了简单处理，此刻正在隐隐作痛，但血肉的疼痛却止不住我内心的疼痛。
我不知道身中三枪的李天慧此刻是否脱离危险，如果她因为我而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更严重一些……去世，死掉!
一想到这些，我就将头深深埋在双腿之间。
我不知道李天慧当时怎么想的，但她确确实实替我挡下那三颗要我命的子丨弹丨。
这份恩情，我实在无法偿还。
我不知道这件事最后会怎么处理，但如果有机会离开警局，我一定会报答李天慧。
我刚在号子里休息不到两个小时。就又有丨警丨察来提审我。
依旧在问一些事情的细节，不过这次丨警丨察并没有问这件事的整体起因，而是详细问在烂尾楼上发生的一切。
我依旧如实描述，丨警丨察询问完后又将我带回号子里。
晚上的时候，早上提审我的那个丨警丨察过来告诉我，李天慧后背中三枪，最危险的一枪离心脏只有一公分。现在仍在昏迷中，但性命已无大碍。
听到这个消息，我始终悬着的心瞬间轻松的放下，对丨警丨察道了句谢，丨警丨察却又无奈的说了句，告诉你个坏消息，肖梦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瞬间怔在原地。
肖梦竟然死了，死了!
我抬起头看向丨警丨察，丨警丨察却摇摇头走了。
我记得肖梦昨天晚上明明被带进警局里，她怎么可能在警局里死掉呢?
而如果肖梦死了，那这件事可就严重了。
她是最重要的证人，她知道叶玲珑团伙的一切事情。现如今她死掉，我的所有口供都将彻底作废，不管我怎么解释，在烂尾楼上发生的事情，都将成为无头悬案。
丨警丨察赶到现场的时候，是我抱着身中三枪的李天慧从里面出来，而肖梦则被捆绑在椅子上，现场留下十几发弹壳，单从这些证据上，丨警丨察很难相信我说的话。
我突然间意识到，肖梦肯定不是自然死亡，她肯定是被人弄死的，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
而想让她死的人，只有叶玲珑。
我猛地倒吸口冷气，叶玲珑手段是有多强大，才能将在警局里的肖梦弄死?
我隐隐感觉到后背在发麻，心里面有些害怕。
就在我害怕的同时，浦东机场和虹桥机场内同时有两架航班落地。土坑以号。
这两架航班上同时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中年女人，从浦东机场走出的那位穿着波西米亚长裙，尽管岁月将她无情的吞噬，但走在机场中仍然风姿绰约，引人注目。在经过机场出入境检查口的时候，女人的护照上几乎盖满了签证章。女人顺利通过入境口，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从机场内走出来，在机场外面打车的时候，女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后就登上出租车，对出租车司机说：“去嘉定看守所。”
而从虹桥机场走出的那个中年女人，尽管已是半老徐娘，但却浓妆艳抹，身上的脂粉气息惹的路人纷纷侧目皱眉。尽管这个中年女人身上穿的都是国际大牌，但不知怎地总给人一种乡村土包子的感觉。在一看她手里拿着的机票，居然是从丽江飞过来的。女人趾高气扬的从机场内走出来，在出站口举目四望，发现站在人群中的叶玲珑，她高兴的挥了挥手走过去和叶玲珑抱在一起。
“乖女儿，想死我了。”中年女人用力抱着叶玲珑说道。
两人下到地下停车场，坐上叶玲珑的车，中年女人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两瓶玛咖递给叶玲珑说：“喏，老妈从云南给你带回来的，好东西，老贵了。”
叶玲珑皱皱眉，但没有责怪自己母亲。
叶玲珑的老妈取下额头上的太阳镜，转头看着叶玲珑问：“怎么，白露那件事怎么样了?”
叶玲珑笑笑，简单说了一句：“不太好。”
中年女人皱了皱眉，张嘴骂道：“该不会黄妃那个老泼皮插手了吧。”
“没有。”
“那怎么会不太好，就凭你这智商，弄死她还不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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