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兜兜真美丽:梳着长长的辫子,逢人便笑;说话柔声细语,煞是好听;一张未施粉黛却精致的脸,一件手工绣花的藏蓝色亚麻外套,修剪得整齐且涂着明亮甲油的指甲,左手中指戴着两个别致的指环,手腕上佩戴着手镯,她人美,心灵更美,见过她的人都说:“谁娶了她,真是三生有幸。”
兜兜1968年5月15日出生于西安,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仍然云游四海。一眨眼她都过了三十,仍是单身一人,家人和朋友都为她着急了。一个开征婚网站的朋友,逼着她注册,她也只好登了个计。有一天登录网站,她发现有一个人给她写了好几封信。她查看了一下对方的资料,还是硕士学历,这引起了她的兴趣。那个男人姓严,叫良树,当年47岁,是新加坡人,是家中的骄傲,在新加坡读了大学,后来在美国攻读MBA硕士,之后在广州的一家外企就职。
严先生查看了兜兜的照片,感觉真是漂亮。通过交流,发现她很阳光,很乐观。和她的接触中,又慢慢感觉到,她是一个做事认真,真诚善良,知识广博的女性,而且特别乐善好施。之后,两人相恋,一起坠入爱河。两个人的称呼很肉麻,先生称呼她路妹,她叫先生哥哥,这个称呼一叫就是3年。
他们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就是旅游。一次她们一起爬唐古拉山,她的爱心,一展无余。在山腰上碰到一位男青年患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兜兜立马帮他脱下行李,扛到自己肩上,扶着、搀着那人一起同行,直到到达目的地。那时,严先生认定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一生,自己非她不娶。
她们谈了三年的恋爱,他每个月都会来西安看她一两次。她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她第一次去广州看他,一进家门,就看到餐厅的玻璃桌上摆着一大束玫瑰;进到客厅,沙发上、茶几上,到处都是用丝带装饰五颜六色的小礼盒;她正欢喜得不知怎么是好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进了卧室,她都惊呆了,卧室的床中央摆着两只很漂亮的毛绒熊,周围大大小小的礼盒满满地堆了一床……呵,那个情人节她拆礼物拆到手疼。就这样,他们的感情发展到谈婚论嫁了。
可是2008年她从新疆回来,就感觉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却发现患了宫颈癌,而且是晚期。她拨通了严先生的电话,如实告知他自己的病情,并断然提出分手。电话里的严先生泣不成声,说什么也不答应分手。她崩溃得像只掉进陷阱,她冲着电话大吼,吼得自己眼泪横飞……
得知兜兜生病,严先生“一下就乱了”,在家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做。第二天,兜兜就不再接严先生的电话了。她意已决,绝不拖累先生的后半生。但严先生觉得此时的她更需要自己的照顾,他赶上了末班飞机,来到了西安。
可当严先生到了她家时,她却铁了心了,躲着不肯见他。他守在她的家门外,铁了心地等。实在躲不过了,她只好打开门,见了面无论他说什么,她就俩字“分手”。
他只能留两天,第三天,他一个人走了。走前给她留下十万元钱看病。回去后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要娶兜兜为妻。即使与她在一天,也足够了,过程是最重要。一个月后,他辞了广州的工作,将自己所有的家当全部搬到了西安,二十几个大纸箱,让她又想起第一个情人节她收到二十几盒礼物。
他见到兜兜时说:“我们结婚吧。”兜兜红着眼睛,坚决地摇头说:“我觉得病痛可以承受,花光了所有的钱可以不再看病,可有一样我承受不起――将别人的幸福毁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