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杜苍稍稍歪头在她脸蛋上贴了贴，说：“要不是你催得急，我恐怕还不能从监测现场抽身回来。对了，你还记得青年湖吗？”
她幸福一笑：“它就在母校旁边，我怎么会忘记呢？还特别有感情呐。念大学时我经常傍湖看书。有些倦意时，就看看湖景。结果让你趁机偷拍了一张‘美女照镜’的照片，获得了第六届校园摄影大赛金奖。看到你登台领奖时，我一下子就看上你了。”
他叹道：“可惜呀，清澈如镜的青年湖变成了一湖臭水！”
在《生日快乐》的歌声中，陈霄陪着杜苍许愿后，一起把烛光吹熄了。“抱歉老公，我知道你最喜欢喝山泉湖啤酒，但找了好些店也没买到。听说，啤酒厂早已停产了。”
“孤陋寡闻了吧，自来水厂早就没法给啤酒厂供水。不过这已经够丰盛啦。哟，还有一瓶易拉罐开胃汁，有水质食物这标准就够高的。谢谢夫人！”
陈霄戴上一次性薄膜手套，抓起一块牛肉干喂在杜苍嘴里。杜苍嚼了几下说：“还有点麻辣味。”
“四川产的。”
“噢。陈霄，我发现你吃这类东西戴手套的习惯挺好，免得又去用水洗手。”
“当初你还责怪我有洁癖。”陈霄下巴一抬，说：“我昨天还特意去挑了一套西装，作为你的生日礼物。”
“那我亲一下。”杜苍把嘴凑了上来。陈霄笑眯眯抬手推开了杜苍的嘴巴。她说：“别当真了呐。你这油嘴巴别弄得我又要找水洗脸。对了，爸爸妈妈刚才也打来电话，祝你生日快乐。”
“两位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吧？”
“可好嘞，每天早晨还要到村口老井挑水。他们说，有便车的话要捎几桶水过来给我们喝呢。”
杜苍哟了一声：“几百里路，远水解不了近渴呵。”
“这还算远？你的研究报告中不是已经提出了用飞机或用改装油轮从国外进口饮用水的设想吗？”
“这恐怕很快就不是一个设想了。算了，不谈这公事。今晚，我想跟你疯上一回。”
陈霄瞪瞪眼：“这个月‘家庭作业’不是早已完成了吗？又想单方面违规吧。不行！我不想为这事又去超标用水洗澡。”
“你，你这洁癖─”
“又怪我有洁癖吧。难道个人卫生也不讲了吗？”
“过夫妻生活还要定规则？”
“是呀，都是因为水闹的。大桶水指标早用完了。水厂说没水源，听说还在等第163次调价。家里仅剩下两箱纯净水，再说我还想送一箱出去，要不然儿子这学就转不成了。”
杜苍说：“我们买几条好烟，或者再把两瓶洋酒送出去，也好省几瓶纯净水让你今晚洗一下澡。”
“用几瓶纯净水叫洗澡吗？叫擦澡吧。只是这擦澡比当初洗澡的成本不知高到哪里去了。算了，不扯这事了。只是你说说，儿子转学这事是送水的效果好，还是送烟酒有用一些呢？”
杜苍巴起眼，半响没吭声。陈霄看看杜苍，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今晚分床睡吧，免得你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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