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出去办点事,开车司机师傅放起了一首老歌,通俗歌手董文华阿姨压着嗓子:“春天滴故事……”改革开放多年了,老夫突然回忆起以前大学寝室里那段“开放”的往事。 十年前了吧。他是程序设计专业的,跟老夫专业不同,所以凑到一间学生宿舍也算缘分。他是南汇人,同在上海市区的老夫这个松江的同为“乡下人”忍不住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凑钱买辆破自行车,上课我载他,下课他带我,吃饭一起吃,游戏一块儿玩,睡觉——当然分开睡。晚上临睡前讲讲色情笑话,或者交流泡妞经验,好看的衣服换着穿穿,有漂亮女生就轮流搭讪,其乐融融。 他是典型小白脸类型的,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唇红齿白,鼻直口方,瓜子脸。除了个子矮了点,大概1米73,其他完胜老夫,真让人好生嫉妒。 这室友为人随和,性格开朗,有求必应,做事认真,学习努力。老夫常想,假如俺是女人一定会把这个小吴彦祖追到手。 他有次突然提出请老夫去公共浴场洗澡,放松放松。老夫欣然前往,兄弟们嘻嘻哈哈裤子一脱。老夫石化,这家伙裆里那家伙近20CM,非兴奋状态,近20CM!脱完了在那里晃来晃去!让老夫更是自惭形秽。赶快腰里围块毛巾小媳妇似的跟在他后面…… 池边本也有两洋鬼子脱光了晃悠,明摆着对着咱们亚洲人显示其种族优越感,看到他,也立即石化,赤面低首闪到一边。哎,看来为国争光不仅仅是体育项目多拿几块金牌才能做到的。 我们这种平淡的学习生活大概过了半个学期,渐渐他开始没什么空陪我了。白天下课就钻进网吧,偶尔瞄到他的QQ里面N多女人的信息。晚上更是常常夜不归宿,就算在宿舍也在电话机边上跟人聊天聊几小时,无意听到的聊天内容基本都是肉麻到死的话。 当时老夫也没太在意,反正都是青年了,荷尔蒙威力无穷,应该也是有女朋友了吧。再说当时老夫也在追一同班同学,没啥心思留意他的情况。大家进出碰面时打个招呼,各过各的私生活。 但是,始终让老夫不解的是他基本都不带女孩子到宿舍里来玩,而自己不管正式女友有没有,也常有女孩子来串门打打八十分,或者一起庆祝庆祝生日之类活动。有时开开玩笑问他最近泡妞什么的,他都是搪塞敷衍了事,行事越发低调诡异。 那年老夫记得张国荣哥哥跳了楼,很多喜欢他的同学在宿舍窗台口鬼哭狼嚎,年少轻狂的年代,大家都经历过,现在想想是幼稚了点。不过当时老夫对哥哥不感冒,比较迷SAVAGEGARDEN和BOYZIIMEN。而那时我这位室友也开始天天坐在窗台前发呆,找他的电话也不接,网吧不泡。除了上课,其他一概都无视掉……哦,这兄弟也是荣哥的精神基友吧,老夫瞎想想,大家莫扔我鸡蛋。 他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礼拜。一天晚上,老夫约同班女同学看完<天刹-地球反击战>,兴冲冲回宿舍,楼下停了一辆警车。 2000型的警车,警灯没亮,殆速停着。老夫三步并两步跑上两楼的宿舍,一位三十多岁的姐姐在宿舍里坐在他旁边,身材略丰满,面容还算精致。她见我进来,就一句话也不说了,站起身来,拉了拉室友的胳膊。我跟他打了个照面,没心没肺地说:“哈,你姐啊,欢迎欢迎……” 他尴尬地点了点头,眼神有点异常,就跟那女的下了楼。老夫突然想起他说过他只有一个表姐,而且前两年因为婚姻不顺利引发忧郁症,连连自杀了好几次最后终于顺利服毒自尽了的。于是马上伸头出窗口去看,他上了她的车绝尘而去…… 那晚他又一夜未归。 第二天上完课,老夫约了几个男同学在网吧里玩星际争霸,和外校的人切磋,输了一把,气血盛,居然流鼻血了,正摸索纸巾擦拭。后面递来一包纸巾。老夫仰着脑袋,眼角瞄到是他来了,笑嘻嘻地嘲笑我输不起。接着挥了挥手里钞票,说请客吃饭,给我补补。老夫一听开荤了,扔了耳机,结完帐,跟他出门,打了TAXI,选了家饭馆搓了一顿。 鸡腿啃到一半,老夫觉得奇怪:“你不是前两天借我钱没还么,怎么突然那么阔气?卖身去了?”而且他说过他家境不算好,父母工作一般,还是农村户口。再说当时拆迁风潮八字没一撇呢。 他脸红了,终于还是承认是卖身去了。那些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居然就发生在我眼前。他说昨晚接她的那女的是交警队的,平时干调度的,离异,是他老客户了,有生理需求了就找他来满足。 当时我不可思议的表情肯定比现在各位看官还要夸张!手里还抓着半只鸡腿,也不知道怎么吃完的。 吃完跟他走一段路,路边的MM时不时瞄过来一眼,看来他的卖相确实不错。老夫继续嫉妒一下。 “那么前几天……” “哦,前几天我实在太累了,连续接了好几个,还碰上个疯女人,玩SM,我实在受不了了。背上都是指甲印没好,完了后还找人勒索我,幸亏有人帮我摆平。”他确实很善于揣测心理。 “那么……” “学费都是我自己付的,家里为我读书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还得差不多了。这是欠你的五百……”说着掏出一沓钞票数了几张给我,“现在就你知道我的事,别说出去,否则我肯定勒令退学。” 那么他的QQ里那些跳动的头像果然都是他的衣食父母了,反正都跟老夫交代了,那就一起兜底翻吧.他一般平均一周工作三个晚上,他做生意三不原则:突然找上来的陌生人不接,学生不接…….同性不接。 既然都知道底细了,老夫也出于友情,有时帮他电脑上挂着QQ,头像闪了还帮忙回一下,30-40岁的中年女性居多,也有20多猎奇女孩-----不过她们一般很少主动开口约他,给的价钱也少得可怜。我有时也帮他讨价还价,发发他的照片,言语挑逗一番。 终于一天他说带我去见识一下,老夫说就陪你去看看,那事儿老夫可不敢,他笑笑:"这次是年轻女孩子,不打算收钱,而且又不是叫去你卖。" 噶么老夫虚伪地半推半就下,跟着他p颠p颠应约去了….. 碰面地点在东宝兴路上的一间茶馆里,两女孩子个子小小的,戴着墨镜,很不起眼地站在门口等我们。自我介绍后得知老板是其中一个最小,最黑,单眼皮的女孩子。 室友大大方方跑上前搂住她,找个位置坐下开始聊天,俨然一对小情侣的样子。老夫和她的女伴傻登登地坐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服务员端来茶水,眼睛呆呆看了他们俩两三秒.眼神里除了嫉妒,恐怕更多的是惊讶。这一对形象差距不是一点点的大,这绿叶也比鲜花华丽得太离谱了。 老夫尴尬提醒服务员当心茶烫到人。 坐了个把钟头,大致了解了老板的底细,很穷,是CALL台接话员——现在传呼机早淘汰了,那时也不流行了,主要发发股票信息什么的. 老板父母离异,跟着母亲改嫁,很早就不读书了,早早出来工作,因为没长相,没后台,所以做了这份每个月一千来块的工作,她娘见她没什么希望,打算给她随便找个人结婚算了。但是不管是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心里都有一个公主的梦想,所以她也有喜欢帅哥的权利。 他们终于还是开房去了,我推说有事就闪人了,后来他说只收了200块钱辛苦费。那女孩子对性也没多少需求,室友的"吃饭工具"太大,她又是第一次,根本没法做,硬来不疼死她?之后就搂着室友躺床上讲了一宿心里话。 还有一次陪他赴约,在多伦路上的,见面一中年妇女带者一个孩子。好吧,我当了回免费奶爸,带着那个5-6岁的孩子逛了两条街,哄他开心。买冰欺凌,讲鬼故事,带他上厕所,给这位妇女朋友腾出宝贵的两个小时解决生理需求。 这皮条客做得还真是身不由己。想到要是我爹知道我在上海求学期间的行为,肯定抽死我。为了朋友情谊,这奶爸还真的作得称职周全。 想来还是会有很多朋友对那家伙的尺寸表示怀疑,老夫再来说说他那趣事。 难得周末休息,都不回家,一觉睡到下午1点。其实一般10点前都醒了,都屏牢不起来,都想叫别人去买饭回来伺候自己,当少爷。 老夫实在屏不牢了,倒不是因为饿,是因为晚上躺床上喝了好多饮料,实在憋不住。罢了,只好伺候咱这人肉摇钱树了。 买好客饭回来,那家伙还在装睡,不过“吃饭家伙”可能经过两天休养恢复得很好,居然隔着被子“一柱擎天”把大棉被都顶老高,都快成蒙古包了。 靠,平时样貌已被你抢尽风头,浴室从此都不敢跟你一起去,在宿舍里居然还被你的身体优势凌辱,还买好饭伺候你!老夫一时气愤,抓起塑料直尺狠狠抽了一下蒙古包顶端“少爷!起来吃饭了!” 他“嗷!~~”一声惨叫从床上弹起来,老夫呵斥“干吗?!还装睡?小头都那么神采奕奕,大头还没清醒?”他无奈起来,坐了二十分钟,一脸无辜地看着老夫吃完饭,然后穿衣洗漱。 所谓否极泰来接着又否极……二年级时寝室里又搬来一位不速之客,陕西西安人士,一脸秦始皇兵马俑的正气,不管你是否承认,地域差异就是不习惯。 每天生活两点一线,宿舍学校,晚上10点睡觉,早上7点起床,最要命的是开始用秦腔朗读英文课本。他跟老夫是一个专业,据说他姐姐留学澳大利亚,他也是冲着毕业后去那里深造的。不过由于教育水平的差异,他虽然学校笔试顺利过关,但是口语和听力老是不及格,老夫甚至有次听力做完了给他偷看试卷都没过。 本着海内兄弟一家亲的精神,我和南汇老弟对他勤奋的学习生活表示理解和忍让。 但是,我们能容忍,不等于西安人能容忍我们的生活习惯,半夜电话不断,嬉闹吹牛,或者深夜回寝室洗淑,甚至女人晚上跑来宿舍不走等等。。。 终于,一天清早宿舍门突然开进来,两个保安,一个宿舍管理员。上来二话不说,直接翻我们床位的被子,眼光四处搜索。。。惟独对西安人的床位不闻不问。 呵呵,西北黄土地的老乡也喜欢玩阴的。 关键南汇人饭碗要砸了不算,学业可能就此玩完。 还好那天运气,加上谨慎习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人家能搜一次没证据不等于以后还会放过我们。至少事情出来,周围已经有怀疑的眼光看我们寝室人物的进出。一些没什么关系的女同学也怕惹嫌疑不来串门了。 看他油盐不进的木样,是不能同化的了。那么必须要想个办法赶他出我们寝室才行。不过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也是机缘巧合,校区两个街区外有一家焊冰馆,那天正好在溜冰时碰上一伙上海本地小混混。排队进场时为了逃两张溜冰票和工作人员纠缠不清,威胁恐吓无所不为。 老夫出去买了两张票,送到他们手里,江湖人士很有意思,马上跟你称兄道弟了。溜完出去南汇人又请他们吃夜排挡,喝两杯啤酒他们开始拍起胸脯。 于是就请他们帮忙弄走西安人,最后商议下来晚上南汇人叫好TAXI在门口等着,混混们进来,老夫假装起来出去倒开水忘记关门,混混们一拥而入,南汇人再三告知以恐吓为主,不要流血事件发生。 老夫倒完开水回宿舍时看到混混们在狂踩早已倒在地上的西安人。老夫象征性冲上前劝阻,当时也担心出人命。 打够了,为了戏逼真点,老夫拿出两百块给混混老大:“嘴里喊,要钱都给你们,快走快走吧……”老大配合不错:“你小子识相,这家伙想死,居然骂老子敲诈!”接着象征性抢走书桌上的一块山寨G-SHOCK,夺门而出,上了TAXI后南汇人又给了他们300块钱,交易结束。 不知道是混混们手下留情,还是西安人身板抗击打能力强。反正他居然不用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嘴巴里都是血,掉了半个门牙,鼻青脸肿不用说,衣服全身上下都是脚印,裤子腿也破了。抖抖索索,一瘸一跳地跑到电话边上拨打了110。 老夫当时不知道是出于可怜还是装蒜,或者两种心情都有,打了一面盆温水端到他面前,让他洗把脸,漱了口,并帮他拍干净身上脚印灰尘。 警察来了,看他洗得挺干净了,再加上当时设施不像现在那么完善,很少有闭路电视,可以说除非有人留意到并出来指证,或者出了人命,才会仔细追究。所以警察对于他根本爱理不理,给我们做完笔录就没下文了。就算要追究也得花大力气抓到那群混混再说了。 西安人木是木了点,但是不傻,马上把目标集中到南汇朋友身上了,当然老夫也难逃干系,但是没有证据。但是他不甘心,所以南汇朋友后来一进门,西安人就用尽全力冲上去砰砰两拳,一拳鼻子,一拳下巴。南汇朋友精致的面容痕迹清晰,鼻子出血。老夫阻挡不及,拉都拉不住。 南汇人没有还手,笑了笑。老夫陪着去了医院,验伤报告开出,下巴略微脱臼,鼻腔软组织挫伤。接着第二天拿着报告去警局立案,人证物证给出,西安人恶意伤人,可以起诉他,还留了案底。学校也要处分,够他受的。南汇人没起诉,就让他赔了点钱,并向学校提出同学有暴力倾向为由,请求将他离寝室。 哎,我们的宿舍生活又回归正常状态,代价不小。 以下是趣味问答时间: Q:请问您从几岁开始从事此行业的? A:具体岁数记不清了,那个JC阿姨是第一个带我玩的人。高三还是高二时认识的,反正每次见面她都给我钱。 Q:您觉得您的服务好不好? A:得意甩了甩头发,挺了挺腰:“基本满意!” Q:体力不怕透支吗? A:没事,我查过国外杂志,男性在20岁性欲达到颠峰,之后逐年下滑,所以现在绝对没问题! (汗一记,意思很多我国男人人在享受男女欢娱时就已经错过了黄金时期,够遗憾的) Q:碰到那些让你不舒服的客户怎么保持您的服务水准? A:哈,总比自己撸管好! Q:思想压力大吗? A:大,不过坚持两年,我就退出了,有时不开心就想想开心的事,至少你这个朋友让我很开心。 Q:现在问关键问题,你怎么这么大!? A:我也不知道,高二那年看到生理卫生书里说要割包皮,我就瞒着父母去医院割了,打了麻醉,做完手术后上了个套环保护伤口,然后走路有点疼,腿都是外八字走的,我娘差点看出异样来。后来就越长越大。 刹车刹车!反正人生就是如此。之后过了一年多,老夫跑去一家保健品销售总代理处实习,当上了所谓的"白领"了,老板财力不错,居然把办公室借到了虹桥路广播大厦! 就是下面一个大方块上面顶一个塌饼的建筑物(貌似松江很多所谓后现代建筑也抄袭了这个风格),电梯间里常看到那些电台主持人,老夫当时怎么就缺根筋不找他们合影什么的。 秋林很朴素,手里常提着一个塑料篮子,里面放满了CD,渠成爱在食堂里摆谱说大话,但是基本没什么人理会他,那时学虹还在那里工作,朱桢在她旁边上窜下跳地一起饭后散步,嘻嘻哈哈,周谨人好小,平时就穿一身宽大的嫩色运动服,戴着帽子,也不爱跟周围的人交流。 那里的保安可不像我们小区的那种,全都是西装领带,皮鞋增亮,精神抖擞的。脖子上挂着牌子,老夫这个"乡下人"也算是见识了一番。 牛郎哥说也想去看看,老夫带他进去转了一圈,看完后吃过一顿饭,就散了。没有千言万语,没有临别感言,大家笑笑就各自回去了。 大概五年前这南汇人突然打了个电话来,说他现在南汇那边做机场进出口货代,早不卖身了,谈了朋友,女的是以前同学,竟然是处,激情了三五次,无奈家伙太大没成过一次事,急死!老夫电话那头嘲笑了他半天。不过看来除了这方面外,其他一切都很好。我邀请他来松江转转,他答应了,但是后来一直没联系老夫。而遗憾的是自己当年存他联系方式的的小灵通早已在搬家时不知去向。 现在我的儿子都上小学了,他也该结婚了吧。也不知道那事儿后来怎么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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