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场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一个月之后的一个三更半夜,我正在我甜蜜的梦乡里大吃生猛海鲜的时候,然后突然被难喝的红酒惊醒,惊醒之后我又一次拨通了沈河的电话,电话接通了,那边沈河用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喂”了一声。
接着,我用高八度的声音对着电话怒吼到:
“沈河你听着,明天下午六点钟,你给我准时出现在鹿港小镇,然后把你借我的五万块钱还给我,迟到一分钟就他妈加一千,不出现我就烧了你们单位。”
为了不给沈河拒绝的机会,我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大概是我刚才用了太大的力说话,导致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力度,给唾沫呛着了,我开始不停的咳嗽,力度大到我有了一种张爱玲的感觉。
我害怕自己在下一刻被自己给呛死,孤寂的死在这所濒临郊区暗不见天日号称是公寓的小房间里,直到尸体臭了才被常年悲愤的居委会大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