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刚看到我的猪头模样笑的合不拢嘴的时候,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苍天啊,大地啊,怎么不劈死这个幸灾乐祸的狗崽子啊,玉皇大帝你听一下劳动人民的心声好不好。
可惜最终玉皇大帝也没有发功,但是我在医院住了两天之后就基本好了。
我出院那天没有让金刚来接我,而是自己满怀心事的找了个街边的大排档坐下想喝一杯。
因为就在我办理出院的时候,收到了许久不联系我的乔梦的短信:先生寂寞吗?需要私聊吗?
我无奈地回了一条:乔梦,别来无恙啊。
其实我在收到乔梦短信的一瞬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欣喜,可是接下来短信的内容我就快乐不起来了。
“马谷雨,听说你在深圳找了女朋友同丨居丨了啊,您幸福吗?”
我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想砸了手机,肯定是大头这家伙和乔梦说的,但是我不知道乔梦发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我可以揣摩她的表情是高兴还是悲愤,还是心有不甘。
我的表情反正是凝重,我无奈地想了想回了一条:您性福吗?我不幸福,因为我没有如你所愿地找到女朋友。
等了好久,我也没有收到短信,就在我放弃看手机的时候,她竟然给我回了一条:你不会忘记叶灵了吧。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扔出去好远。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想走出以前阴影的时候,却总是挥之不去,我想找回爱情的时候,却总也寻找不到。
也许生活里的每个人都是生活在一个大大的玻璃缸里,然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每次旁观者都要将我这个当局者的伤疤快好的时候再次捅上一刀子,还得带着放血槽的。
我刻意想丢弃却总也丢不了,我时刻寻找的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自己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当初寄托我信仰的地方,我看着周围和我擦肩而过的人群,想透视他们,可是我却只能看出他们的步履匆匆。
张瑜给我打了四次电话,我没有接,我然后坐在了这个街边的大排档准备买醉。
当张瑜给我打第六个电话的时候,我终于接了起来:马谷雨,你出院了怎么不说一声啊,我找不到你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那时的我已经整整喝了两大杯扎啤了,但是却十分的清醒:张瑜,你为什么这样的关心我啊,你是不是想跟章鱼一样的把我紧紧抱住啊,你就不怕我把你骗了,卖了,做成一串串的烤鱿鱼啊。
张瑜听出来了,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回答说:你不是那样的人,马谷雨。再说我也没有想抱紧你啊,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要是不开心就喝点酒晚点回来吧,我等着你。
我听着那边挂断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说:你们都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又是哪样的人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都看我不像骗子,可是骗子的脸上难道写着这两个字吗?还是中英文对照版的啊?
骗子都不像骗子,傻子才真是傻子。
当我再次将杯子里的扎啤一饮而尽地时候,却听到背后有个人在打电话:兄弟,你还不放心我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呢!
我放下了酒杯,竖起耳朵来听这个人的说话,因为敏感地我,听出了乡音的味道,而且是熟悉的声音。
当我悄悄地把头扭回到后面的时候,我心猛烈地震颤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曾经在大学里骗的潘六差点自杀的孙梓就坐在我后面的一桌上,西装革履的打着电话。
虽然几年不见,可是他的模样因为一直印在我脑海里,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