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金刚说,虽然我对他恨之入骨,可是这样也太狠毒了吧。
金刚说,那咱们就放了他,让他报案说我们绑架他吗?到时候你可是主谋啊。算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吓唬吓唬他,看看他底细。
我说:我也去吧,反正带着眼罩。
金刚说,行,你手机有录音功能吗?
我说,有。
可是,当我开门想进去的时候却被金刚一把推了出来,然后说:我去,谁把他眼罩解开了。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然后金刚把我手机拿了过去,说,你等着啊。
我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没进去,因为我不知道金刚要干什么,我只好趴在门缝上看。
我看到孙梓一看金刚进去,立即跟见了恩人一样的跪下求饶,金刚也没有理他,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针管,走进孙梓,我看到孙梓拼命地往后退出去。
可是金刚却趴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孙梓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然后一个劲地磕头。
金刚就把我手机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录着什么,而孙梓一停顿金刚就把注射器凑近他,大约过了40分钟。我看到金刚才走了出来。
然后笑笑跟我说,搞定了,大学时候骗你们那事交代的一清二楚,还有意外收获是现在也不是好鸟,正在骗一伙人呢。待会你把录音发给我我把我声音处理一下交给我那几个当丨警丨察的哥们,他们又是大功一件何乐不为啊。
我仔细地听了听,果然孙梓这几年压根没消停过,用骗来的钱在深圳开了个皮包公司还是倒腾手机,不过以前骗学生,现在骗全国各地的代理商。
我听完了却不解恨的说,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金刚笑笑说,这个家伙一个脓包一个,我说给他麻丨醉丨一下割个肾,吓得尿都流了出来。
要是折腾惨了,估计得挂。
我们正说话却看到他找来的一个烂仔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电热锅,那意思是要在这里吃饭。
金刚眼睛一转说:有了,我怎么忘了这个了啊。
其实,那一晚金刚确实给我解恨了,因为我看到金刚让人把孙梓的嘴巴强行掰开,然后把在电热锅里烧的滚烫地萝卜塞进了嘴巴里,然后把他嘴巴强行地按住。
我看到孙梓眼里的泪哗哗的往下流,金刚则过瘾的说,嘿,这哥们的牙被烫透了,以后食物吃起来一凉一热就疼,而且用不了几年牙齿就掉光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问:金刚这个你跟谁学的啊?
金刚冲我笑地一脸灿烂的说:书上说就是这样对待战俘的。
我转头看了看被第二个萝卜塞嘴巴的孙梓心情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好,第二天凌晨当警车来到把孙梓压上车的时候,我在不远处看着,孙梓那绝望的表情,一下又想起了潘六站在我们宿舍楼顶层一跃而下前的表情。
金刚的手机则收到了一条短信:录音在U盘里吗?
金刚看了看我笑着回了一条:是,别忘了在里面照顾照顾他。
我路过提款机的时候从里面取了5000块钱给了金刚,让他好好谢谢那几个社会小马仔,金刚没有推辞说:算你没跟我白混。
我这时候心情才愉悦了起来,然后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给潘六这个最大的受害人汇报一下快意恩仇录呢。
电话在即将挂断的最后一秒被接了起来,潘六,我草你大爷,大清早的不接电话,你干什么呢,老子给你报仇了,替你把骗你的孙梓给抓了,就是那个大学里骗你跳楼的那个,记得不。
当我一连串的话语通过电磁波传过去的时候,我竟然听到了那边的哭声,然后潘六对我说:马老五,郭二昨天晚上出车祸死了。
我头嗡的一下炸开了。
其实,我知道昨天也是赵文静结婚的日子,郭老二却喝醉酒后一下撞到了立交桥的桥柱上。
我不知道,赵文静听说郭老二在她结婚的当天离开人世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可是我脑海里却老是想着那个我一打开宿舍门就穿着三角裤衩还破个洞的郭二,那个暑假打工穿着红马甲鞠躬的郭老二,那个装醉拥抱着赵文静在我艳羡的目光里走向旅馆村的郭老二,那个应聘时连饮四杯白酒询问还有吗的郭老二,那个毕业前夜和赵文静在小旅馆嘶喊的相互欠对方一句珍重的郭老二。那个毕业后每次酒醉就给我打电话却说:赵文静,俺想你的郭老二就扎样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群还没有等着他结婚见他大爷的人。
我的手机在手里响个不停,我看到了,有大头的,有刘老大的,有文学四的,有功夫八的,可是我多想来电显示上的名称是大学老二。
我的眼泪如同崩溃的堤坝再也抑制不了的流了下来。
卧槽尼玛的扯淡青春,我草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