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坐在床边,她将身体压在他胸膛,安静聆听他沉稳轻细的呼吸,这具身体多滚烫,可他怀里的温度却不属于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世间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何一池转身要走,她忽然声音淡淡的喊住他,“容恪在冯锦之前,还爱过别人吗。”
何一池脚步一顿,他眼前倏然闪过那个叫白茉莉也曾明媚温柔的女人,在冯锦出现之前,他一度以为她是纪容恪心上的朱砂痣,是让他滞了心跳的往昔,更是他至死不能忘的情疤,可后来的后来,什么时候变了。
他面对她不再惆怅,他眼底找不到一丝缅怀与恨意,她像是可有可无的影子,在他眼前怎样晃都激不起半点涟漪,他不愿再看她,他经过她身旁,走得越来越快,越毫无眷恋。
何一池仔细想过,是什么促使他变了,他那样重情重义,在这段感情最初消亡的日子里,他也痛得险些死掉,他曾站在瓢泼大雨中质问苍天为什么,他曾为了她攀附九叔而舍掉自己这口气,在华南拼得不要命,可他什么都有了,他眼中也再没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