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失神中察觉到门口的人影,她立刻看过来。在见到纪容恪那张熟悉又冷漠的脸孔时,她张了张薄唇,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他不爱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纪容恪站在她身旁,手掌十分自然握住她肩头,他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前,轻轻对她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世上能逃过的少之又少,你既然是平安的,贺家的事我不想再插手,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贺润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她用力环住他身体,她狠狠吸着他身上属于她最爱最依恋的味道,生怕他也是一个梦,她睁开眼忽然就发现他不在了,梦醒了破碎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容恪,我们要个孩子吧,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哥哥没有子嗣,我想为贺家留一条根脉,算你可怜我,行吗。”
纪容恪垂眸看着她头顶一丝丝翘起来的乱发,他眼前莫名的闪过另外一张脸,苍白的削瘦的,倔强的骄傲的,连笑都那般清冷,那般令人回味无穷。
她固执得像一头驴,一头斗牛,撞的头破血流,还不允许别人置喙半个字。
她说自己是坏女人,这世上那么多人,都说她是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