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池知道劝不了他,苦口婆心在固执的人眼中只能是一纸荒唐,还不如骂他。他清醒时候何一池不敢骂,哪怕他不急,可他凌厉的目光不知不觉就从眼睛里渗出来,让人看了发慌,但纪容恪现在醉了,他醉得已经失去了一多半的理智,何一池敢骂他。哪怕骂不醒。
坐在车里的贺润看着这样揪心的一幕,她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中。
是深海,是黑洞,是悬崖。
她抓不到一丝支撑自己呼吸的东西。
纪容恪是一个让女人窒息的男人。
她还清楚记得那是冯锦与贺渠领证成为夫妻的日子,纪容恪傍晚回来一声不吭,把自己反锁在书房,任谁敲门也不开。贺润急得在门外嗓子都喊得沙哑,可他仍旧不开,她实在没了法子,顾不得会让他生气,找管家要来了备用钥匙,开了锁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