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晃着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露出牙齿笑,笑得眉眼弯弯。
冯锦身体修养好没多久流言蜚语横霄直上,关于纪先生被附体的传言不知何时炸了锅,闹得满城风雨。
纪氏公司里的人都说,纪总是怎么了,吃了仙药返老还童还是回光返照,怎么都快半百的岁数,脸上莫名其妙长出俩酒窝了?
华南商场里和他接触过的人私下议论,纪先生越来越爱笑,那笑纹都藏不住,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天天都有美事儿。莫非金屋藏娇搞了个洋妞儿。
知道内幕的偷偷说,“纪先生最爱的女人回来了,十年前卡门宴的交际花,蹲了八年大狱。现在谁不知道他是妻奴啊,恨不得让老婆骑在脖子上出门,她拉的屎别管黄的黑的都是香的。”
何一池拿着华南风云的最新一期杂志,站在宽大的职员办公厅里发火,吓得上百员工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谁不知道何助理是红人啊,别看他不曾位居高层,可除了纪容恪,就他说话有分量,就他敢和副总呛声,就他有特权进出纪容恪的私宅,想要巴结纪氏的人,都知道得拿下何一池这一关,他开口说行,纪容恪十有八九不会拒绝。
他额头青筋直跳,用力把杂志甩在墙壁上砸得砰砰直响,“有心思谈论纪总和夫人。没心思做业绩,是不是想…”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个女人扒着门框喊了声喵。
这一声喵轻细温柔,以假乱真,何一池还真以为是公司大门没看住溜进来一只野猫。
他蹙眉转头看,在看到叼着一块草莓干的冯锦时,他一愣,她穿着一件白裙子,过耳短发扎了一个小辫儿,用发卡盘在脑后,乱糟糟的像刚被耗子抓过一样。
何一池眉骨跳了跳,这与众不同的发型不用问,一定是纪容恪早晨上班之前给她弄的,他手法很糟,可偏偏喜欢给冯锦捯饬,她有时候也不愿意,但她迷迷糊糊就妥协了,谁让他接吻技术那么好,一两分钟就让她晕乎了。
何一池听到员工座位传来几声笑,不知道是笑冯锦还是笑什么。他走过去十分无奈屏蔽了她的发型。温和问她有事吗,冯锦说没有,坐的太腻歪了,出来逛逛。
纪容恪根本不能离开她超过半天,索性把她带在身边,上班一起,应酬一起,回家一起,他是老板谁也不敢背后说什么,可苦了何一池。跟在冯锦后面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她一天在公司不是碰倒了咖啡机就是摔碎了谁的花瓶,偶尔还会因为一些不可思议的失误,把文件和报表涂鸦得乱七八糟,她是痛快了,可一堆职员忙着赶工,累得叫苦不迭。
有人说纪太太平易近人天真有趣,有人说纪总这么精明优秀的男人,怎么娶个傻子。
世人一边笑一边猜,这日子久了才知道冯锦不傻,她知道好吃的自己留着。不好吃的舍不得扔,都丢给纪容恪,他不吃她不依,他吃了她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