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他嗯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我后背,“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提起。”
那晚我和姜环不欢而散后,他就再没出现过,我也没去过赌场,我们并没有可以见面的渠道或者理由,但我许多衣物都还在我们共同居住的那套公寓里,我给他打过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把东西打包给我,他在电话里十分冷淡,让我自己去拿,我说我已经丢掉了钥匙,他留下一句那我没有办法便直接挂断。
我那些衣服都不贵,没一件牌子货,加起来不超过几千块钱,最新的也穿了一年半载,我索性没再为这点事求他,我直接办理了银行卡挂失,买了一些换洗的衣服,暂时居住在纪先生的庄园。
但我没放下要去打工还钱的念头,我始终留意一些报纸上的招聘信息,也到了中介公司找房源,但工作没定下来我也很难租一个住处,总不能距离太远,要先定下我的工作地点。
我唯一的道路就是回卡门宴,除了干回老本行,我找不到自己还能胜任什么高薪职业,最开始脱离赌场我想过重头开始,将自己身上所有污点都一点点洗白,这个圈子太乱了,想保平安最好不去涉足,但很多发生了的事怎么是轻而易举就能抹杀的,在世人眼中我永远摘不掉那些标签,何况这么多债压着我透不过气,我能等到天荒地老,纪先生未必肯宽容我那么久,他肯,我也不能真的拖。
来钱快的无非就是风尘场所,比赌场竞争大,可也比赌场安全,我也有经验,只是去哪个场子一时半会儿很难抉择。金苑和卡门宴都是华南最顶级的夜总会,可金苑是商姐的地盘,她挖过我,当时我在卡门宴正风光无限,直接给回绝了,她没说什么难听的,可我清楚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何况金苑压着冯小怜和四大名伶,我想单枪匹马改朝换代很难,纪先生捧着冯小怜,她掉不下头牌,我去了也只能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