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自然是什么暧昧都没有发生,白乔峰对百沁木傲慢的态度也不生气,只是沉默着不发一语,隔着半米的距离在百沁木身旁坐了一晚上,拒绝了好事者的邀约。而他庄严如神祇,镇守在原地,为少女护法加持。
喧嚣热闹的人群中,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黑白默片,只有她是颜色鲜活的,落座成一个肆意美好的弧度,他的视线每晃过去一次,她就被小心珍重地擦拭一次,更鲜明起来,亮得灼人眼。
像月带河里拖着星辰向前流动的一尾银鱼。
第二天他就弄来了Cantab人文与艺术公会的演出票,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第三排视野极佳的位置,带着审视和好奇看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芭蕾舞剧《天鹅湖》。直到全演员牵手谢幕,观众爆发剧烈的掌声,他才得以由少女细致的腰身、精湛的表演、激烈的动作编致的幻境里脱身。两个小时里他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和昨晚一样,四周的人事一一退散,余光里是大面积的留白,只有正中间一抹亮色,一抬手一弯腰都是最诱惑魅人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