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跳芭蕾,但俨然已在舞中。
她紧绷的脚尖从他广袤的心脏上弹跃,她勾手时筋骨脉络沸腾了他的血液,她昂首时剧烈的喘息和他的舌尖缠在一起,她轻盈着奔跑着投入他敞开的怀抱,而她神色每凄婉一分他就咬紧一寸牙关。他挡在众恶魔面前,神鬼不惧,护她安稳。
连着六个月,白乔峰坐在第一次的位置,一次不落地看完了每一场百沁木出席的表演,他耐心十足,是个优秀的猎人,在每场表演结束后都送上一束棉花,不署名,卡片台头一律是——致鱼儿,有时候配上一两句即兴创作的短诗,有时候什么也不写。只有最后一次,在第一百场的棉花里有所不同,他改了称呼,用永恒黑的墨水写最笃定的字,力透字背的刚劲:
骄傲的公主: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以一个在城墙下守了九十九夜的士兵自诩,向你求一个邀约。如果你愿意拦下这位出逃的士兵,我将奉献我最天真的愚诚,像一个诗人爱着手里的篇章那样爱着你。
士兵在康桥恭候公主的车驾,你若不来,我甘愿做一个永不上岸的小鬼,死在你心上或人间都没有差别。
你的士兵
他们开始于一场非死即生的邀约,也结束于另一场非死即生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