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抱着这个怀里肩膀不停抖动的女孩,那么脆弱绝望地在哭喊,他突然泛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绪,似乎那些固执的东西在悄无声息地让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变得陌生起来,那么沙哑滞涩:“朱朱,哥哥给你买冰激凌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病房外的百沁木在听见白朱哭喊声后想要冲进去,被白乔峰拖住手脚,她愤恨地转过头,像条毒蛇,一口咬在白乔峰紧实的手臂上。她咬得十分用力,腥甜的血液迅速迷漫口腔,却在下一刻眼神发空,愣在那里,木然地松开了牙关。
白乔峰低下头,望进百沁木的眼睛里,尽管那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急乱和紧绷消逝时四下流散的虚弱,他直直地看着她,如同第一次在英国剑桥酒吧里看着她的眼睛一样。整整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两个人,眼眶都是通红的,在医生说病人额角会留疤他们就知道有什么东西迅速地死掉了,离面试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白朱根本没有时间去做疤痕修复手术,而对于一个舞者来说,一个骄傲的在镁光灯下也要挺直脖颈的舞者来说,那是绝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