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见见他心目中的小仙女……”
有一辆车擦身而过,走在外道的白朱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白葭,是保护的姿势。
白葭心里划过一阵刺痛,她控制住眼睛的酸涩,仰着脖子吸气,白朱的善意触碰到了她内心的痛点,“‘新鲜、干净、不染尘埃,无比的热忱与勇气,’你确如他所言。"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对熟人热络不起来,却可以对着陌生人滔滔不绝,白朱介于两者之间。
白葭上下嘴唇翻动着,似乎要把蚌壳里所有的珍珠都吐出来,带来剥离血肉的疼痛,“也不枉费我对你耿耿于怀多年,你的确值得我这份嫉妒。我嫉妒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嫉妒就扎根在我的心底——嫉妒你游离于世俗的傲慢,嫉妒你显而易见的忧郁,嫉妒你唾手可得的爱。”
白朱想笑,但抽不出多余的力气。多么熟悉的自我剖白,那些个情绪疯狂滋生的夜晚,她也这样一面列数着不幸,一面唾弃自己的龌龊心思。
她们有着相似的眉眼、一半相同的基因,流着泪把对方当作镜子,光线照进来,反射的都是黑暗。
“我原以为你得到了我求不得的一切,亲密的父女关系,美好的恋情,率真的天性。”白朱讷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