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继续说着:“年少的阴影和残缺是终生的,我没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的温暖,在其后的时间里,我扭曲着自己找回来。”她的声音摇摇晃晃,又是那种低频率,空中的气流被打散,“我第一次见他,四岁那年,他矜贵得像个小王子,噗。”
她自顾自笑出了声,“童话书里的那种。我坐在一堆复杂的裙子里发脾气,撇着嘴砸烂了手边的几个花瓶,奶妈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
“哦,我没有妈妈。”她平静地补充道。
白朱默然,看出她没有深入解释的意图,按捺住自己膨胀的好奇心。她以为的公主,原是一条孤独航游的鲸鱼。她在白葭的叙述中脑补出小时候的宁袭,以及两人初次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