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朱似有感应,低下头正看见白衣的少年穿过四楼的走廊,风催促着树叶,于是哗哗声中,少年如河水淌过,她听见风告密:比如,我再也没有听过,比你更好听的波涛辽阔。
是宁袭,白朱这么想着,又不确定,因为她看见了紧随着清朗少年的另一个少女。她看见一步之外,少女侧过头对着他说着什么,笑得自信,她抓着他的衣袖,落后少年的步伐也不生气,小跑着跟上去,这样明媚着,重复着。
白朱从来没有看见过宁袭露出那样宠溺包容的神色。
她抓着抹布的手僵在那里,脚一退,桌子摇晃又立刻被橙子用力扶住。
小心!白朱!她听见好友这么喊到,语气急切,她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我知道。别担心。再回过头只看得见一双相携离去的背影。
我一定看错了,穿白衣的人那么多,出现在四楼的不一定是宁袭,我隔着一整栋楼的距离,一定是眼花看错了,我视力才没有那么好,她颠三倒四地安慰自己,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