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定是因为想我才落下病来的,我妈说我离家那阵,爷爷总想打电话给我,又不敢打,说是怕影响我学习,每天都会按时看天气预报,看我那边是什么天气,离放假还有两个月,就开始成天看着日历掐时间,盼我回来……”
文嘉静静地听着,她知道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现在是爷爷,将来,等我爸妈老了,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做儿子的连端茶递水都做不到,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文嘉无言以对,到后来,东阳也沉默了。
东阳回来那天,文嘉特意请假去火车站接他,上海火车站任何时候都是人来人往,文嘉看着出站口汹涌而出的人流,转眼间,来上海已经快两年了,两年的时间,很多人和事都已经变化了,好在东阳还一直在身边。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东阳出来,打电话也一直出于关机中,文嘉突然有些恐慌,她担心东阳会不会就此不回来了。正想着,东阳的身影出现在出站口,他还穿着回去那天的衣服,他憔悴得吓人,脸色青白,嘴唇干裂爆皮,渗出血丝来,才几天的工夫,整个人看起来消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