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我生命最绝望的时刻,我听到有车靠近,听到有车离开,我的眼泪直接滑下来,我几乎爆发出这辈子最大的力量,令他压制得也很吃力。他离我不远的唇畔,笑了,但脸颊隐隐也有汗水。
车子的声音,没有了。他还压着我。我们俩都像被定格住了。一个初次作案的高智商精神病态,一个初次受害的罪案小说作家。我突然明白,他和我同样紧张。
一切发生快得不可思议,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撞破,有人冲了进来。被泪水浸透的眼眶,我看到沈时雁正直坚毅的脸,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壮鱼同样冷酷坚定的表情,在看到屋内情形的一刹那,我看到他们惊痛愤怒的眼神。这一瞬间我全身残余的力气仿佛被人全部抽走,可某种原本死去的力量,仿佛又在我体内死灰复燃。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战胜他。但一个念头仿佛爆破的烟花,在我心刹那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