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枪声。
似曾相识的一幕在我脑海里闪过,某种巨大的悲痛,突然如同利爪般抓住我的心。不,沈时雁不能死!不能再次死去!
壮鱼已经松开我的手,朝沈时雁的方向狂奔而去。我脑子里一片滚烫的空白,也紧紧跟着。
壮鱼不发一言,嘴角紧抿,我看到她眼欲盖弥彰的泪水。我只觉得心干涸一片。
我们跑到沈时雁跟前,然后,看到地的人动了动,手撑着地,又坐了起来。壮鱼几乎是整个人扑去,抱着他问:“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我看到沈时雁的脸色也是苍白的,胸口一个枪眼,但没有流血。他看着壮鱼,只看着壮鱼,说:“我穿了防弹衣……”
他们俩紧紧抱在一起。
我看着他们,又想哭,又想笑,在这时,引擎声远远传来,那人已经伺机逃走了。
——
我拨打邬遇的电话,但回答一直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放下壮鱼的手机,看到壮鱼朝我走来。而沈时雁在不远的位置,一直在打电话,通知当地警方赶过来。
壮鱼的眼圈红红的,但眉目清明如昔。我们对视一眼,紧紧抱在一起。
“大珠……”她说,“我真害怕,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