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的晨光,笑了笑,“年轻气盛,总想争强好胜,其实争赢了也不见得快乐到哪里去。”
宋濂喂我喝完半碗鸡汤,我们两个人聊了很久,在我印象中宋濂一直是一个比我更加计较得失的人,小时候我妈要是给我多一点零用钱,她就会不满,总是要求公平公正。
而且她性子从小就比我火爆,做事情很容易冲动,经常说风就是雨,可她今天说的这一段是我怎样都想不到的。
大概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而我,虽然经常有人拿我和宋濂作比较,说我性子温和,也没什么脾气。
可当我身上真正遇到让自己无法释怀的东西,我比宋濂狠。
我们是不同的人,她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从二十岁隐忍到现在,而我却做不到。
宋濂永远都不会明白,背叛是怎样一种窒息的痛苦,它会让你熟睡在深夜都碾转难眠,为什么那么多背叛者都选择同归于尽。
这就是背叛者的不甘心,我用了大半生去守候的东西,她却只用了零点一分的时间摧毁。
我和宋濂聊了很久,她让我别想那么多,好好养好身体,引产是很伤自己的。
她正起身收拾桌上的保温杯,我也打算睡一觉打发时间。
本来安静无比的下午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外面冲进来林安航的父母,我还没看清楚,她走上就直接扇了我一耳光,那一巴掌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一直觉得林安航他母亲打人真是有一套,就连上次宋濂被打都那么迅速。
安静的病房一声耳光特别响脆,我脸上瞬间就是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并且半边脸都是麻的,宋濂刚想冲上去,我立马喊住了她,我说,“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插手。”
宋濂动了动,最终没有上去拦,林母扇了我一巴掌站在我病床边,老泪纵横的说,“宋文静,你真狠,一下就要了我林家两条人命,当初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一个女人!”
林父站在一旁扶住她,满脸皱纹像是沟壑一样,他说,“你就别来闹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在找麻烦也是无事于补,再说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家那不孝子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林母却显然是在激动的时刻,哪里还听得林父的劝,她狠狠将扶住她的林父推开,激动的说,“意思就都是安航的错了!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都不提吗?!为什么转身就来了这样一出!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老林我们两个人一辈子从来都没对不起什么人,今天这事情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们宋家还真没有一个是善茬!老的装糊涂!小的装无辜!毒起来一个比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