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的事,他当然是爱做不做,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职责。咖啡店是陈龙的,陈龙为何会派个打手,在店里一呆多年?
这一琢磨,喝惯了的咖啡,从嗓眼里冒出无尽的涩味。
许多事凌彦齐不愿深究,因为他总是天真的,想一个做了大哥女人的人,是不太可能自食其力在咖啡店打工,和同事一起合租在违建楼里。
可一个男人,要有多爱一个女人,才舍得把她剥离,抛在这家无人问津的咖啡店里,仍然怕她出事,要派一个人,里里外外地护她安全?
陈龙怕是早就料到,迟早有一天,他会不得好死。
凌彦齐有些接受不了这刚刚冒出来的想法。
心浮气躁间,咖啡溢到手上,他起身去洗手间。过道的最尽头,掀开一扇绘有兰花的苎麻帘子,司芃已站在洗漱台的镜前。她脱了帽子,下巴微扬,查看伤势。
凌彦齐问:“在做什么?”
“没什么,”见凌彦齐已经看见,司芃扬扬手里的东西,“找小关借了遮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