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专注调试音色,仿佛一切都不存在,灵巧的指尖勾住了一块正方形的绯色丝绸,在一点点擦拭上面落下的灰尘,他认真的侧脸显得尤为恬静英俊,我有些失神,这样愣怔看了他许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忽然觉得穆津霖一本正经起来,还挺有味道的,和他下流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正在愣神,碟片蓦地换成了一首西洋乐,这乐曲很耳熟,可我叫不出名字来,江北播放过,在舞池里放了很多次,那些富豪最喜欢搂着小姐舞女跳来跳去,一边跳手也跟着不老实,我每次路过都听得见,奢靡至极。
没想到穆津霖这么风韵,还喜欢听这个。
我眨眼的功夫玻璃上浮了一层厚重的哈气,让里头一切都变得非常模糊,越来越看不真切,我踮着脚用掌心在上面涂抹,等我涂到最后,忽然被眼前那张隔着玻璃放大很多倍的脸吓了一跳,我尖叫一声接连退后好几步,险些跌坐在雪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