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发白,颤抖着凝视,穆津霖将门完全推开,他一只手C`ha 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撑住门框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他眼底都是笑意,染了很深很深,深不见底,浓烈幽邃。
“三太太这样喜欢偷窥吗?”
我有些尴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路过。”
他哦了一声,“路过得很奇妙,三太太是打算路过我房里吗,有没有考虑到我库上过一过。”
我臊得面红耳赤,我掸了掸屁股上沾着的雪渣,从地上站起来,我认栽,以后看见他我绕路,斗不赢总能躲得开,我转身要走,可走出没两步,他忽然从背后叫住我,“听过这曲子吗。”
我停下回头看他,见他脸色很正经,不像是要坑我的样子,我说,“听过,在江北场所。”
他嗯了声,“你是江北一枝花。”
“你才是一枝花呢,难听。”
我呛回去,他露出牙齿笑,漫天雪光都没有他此时笑得干净纯粹,“一枝花是美誉,称赞你美貌。”
我没理他,他转身进入房间,随口留下一句进来,我盯着他背影,“你叫我进我就进啊。”
他在里面大笑,“不进也没关系,我稍后问问父亲,怎么三太太喜欢在我天台上偷窥,被别人看到了影响会不会不好。”
我咬牙切齿蹿进去,站在留声机旁不动弹,一连苦大仇深的平静。
他擦拭着一摞碟片,都非常陈旧古老,边角已经开始泛黄,他一边擦一边告诉我,“我是个非常怀旧的男人,看得出来吗。”
我冷冷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