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午我正在上班,壁画要画一副仕女图,我对着色板在那调颜色,电话响了,我胡乱接了过来,挟在耳朵边上:“你好……啊,是我,妹妹?啊你什么事?你在哪里?”
“姐姐,我现在在汤山别墅。……”
“汤山?”我手里本来是在调颜料的,听了我停了下,“你去那儿干什么?”
她异常兴奋地说道:“今晚这间别墅的主人开了一个盛大的party,据说是他的生日宴会,他请了好多名流公子和豪门千金啊,姐姐,你不知道他这套房子有多漂亮,……现在外面就已经停了好多车了,姐姐我和你说,今晚来参加宴会的男人们个个都是非富则贵,说不定啊,我今晚就能钓到一个有钱的小k呢!”
她那里面有点吵,我立即追问:“你说什么,你在哪里?”她后面说的话我不关心,但是汤山别墅这四个字却进了我的耳朵,我浑身激灵了一下,我又追问:“你再说一下地址,什么?……”
…………
…………
放了电话,我的手一抖,一把刷子砰的掉到了地上。
有一个同事好奇的叫我:“春韶?春韶?你怎么了?”
我慌忙回头,“没事,没事……”
我把套袖和工作服脱了下来:“小张我有点事,我会和经理请假,请你帮我顶一下……”他叫我:“春韶,喂春韶你去哪儿?”
我快步下楼,街口驶过一辆出租车我立即招手,“去汤山……”
门卫似乎是很奇怪,“你有预约登记吗?”似乎是有点怀疑,我这样打扮的一个女人来参加party?从大门往里面看,果然,这座别墅里面是灯火通明,入口假山水池边上已经停了十几辆豪车,各款各型的都有,最低配的也够我吃用一辈子了,无怪门卫盘查的严格,来这里的人真的是个个非富则贵。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说道:“我是负责舞会化妆的化妆师,你看。”我打开包包给他看,我的包里有一个整板的颜料板套盒还有几把描画用的毛刷,但是乍一眼看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会以为是给人做油彩化装用的,看我态度很诚恳,那门卫将信将疑,他打了电话问里面:“今晚舞会有请化妆师过来吗?……”
我心里怦怦直跳,感觉手心都在发抖,没想到门卫和里面打了一通电话,回头竟然告诉我,“你进去吧!”
我连忙道谢,快步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驱使我又走进了这座魔窟,也许是仇恨让我瞬间又提起了复仇的念头,总之,不管我从前告诫过自己多少次,放下放下,但真的一提到这座别墅,想到有机会有可能接近那个人,我就没法平息下来,我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了害我的仇人是不是?
我顺利的进了别墅,进来之后就没几个人再关注我了,这套大房子,里面一共立着三座**的别墅,其中一套别墅的大厅已经被改装成了一个大舞池,里面音乐震天作响,男人女人尖叫着正在舞池里扭动着身子,七彩灯光下我什么也看不清,就象一个走进了魔幻森林的小孩子,看着周围的一切我躲闪不及,慌乱间不知道我转到了哪个房间的门口,意念一动,我推门进去。
没想到那竟然是一个换衣间,里面零乱堆放着一些用来表演的衣服,头饰什么的,还有一排整?的面具,我在这一堆七彩的衣服和面具中间有些懵了,突然我听到象是有人开门的声音,顾不得多想,我一把抓过一个面具套在了脸上。
进来的是个男人,一抬头,他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
我脑子轰的一声。
段玉珉?
真的是他?|.
进来的果然是段玉珉,他一身白色的西装,尖尖的小领衬衣,扣着一个同色的领结,左胸口上别着一个闪闪发光的豹子形徽章,看见我十分意外,眼睛在我脸上打量了好半天,可能是我戴着面具,他没怎么看清楚我是谁,但是马上他就恢复自然,向我微笑了一下,点点头。
我的心里却是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一下子我握紧了拳头。
他可能是以为我是进来找道具的,而他自己也是来找面具,在那一排面具上打量好久,他转身问我,“晚上是化妆舞会,美女,你说我戴什么面具好?”
我想了下,用力咽了口唾液,尽量平静着情绪说道:“这个吧!”指了一个面具给他。那个面具叫volto,是威尼斯狂欢节上一种叫鬼魂者的代表的面具,我不过是随便点了一下,但他好象看起来很高兴,拿了过来,颔许:“这个?鬼魂者的代表,不错,刚才我也看中了这个,真难得我们心有灵犀。”
我怔了怔,但是想了下,我说道:“beatrice”
他哦了一声,嘴里喃喃重复:“beatrice?不错,为人祈福的漂亮天使,很好听的名字。”
他向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仍然是那么邪魅,眼睛也闪闪发光,我心头又是一寒,听他嗳味地朝我说道:“漂亮又神秘的女孩?呵……一会儿舞会见。”
我眼前发晕,直停滞了好几秒才缓缓镇定了下来。
这么近,这么直接的见到了他。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好似都要跃出心房一般。这世界上,有什么滋味是这么近距离的看见自己的仇人,只有一步的距离可以朝他捅一刀但是却没有捅的上更让人心情复杂痛苦的呢?贞何女圾。
刚才他隔我这么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冲他直接给一刀的,可是我没这么做,外面全是人,如果我这一刀捅过去,不止可能伤不了他,甚至还有可能连我自己都给葬送了,我不能那么鲁莽。但如果我不在今晚报仇,以后我可能更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怎么办,怎么办?
段玉珉可能真的以为我就是来这里换衣服的一个来客了,而不放过任何一个女人**是他的专长,所以他自然和我调侃了几句。出来我发现外面的来客差不多都戴上了面具。隔着一个面具,大家现在都看不见对方什么模样,外面的音乐也换了,原来时比较激烈,现在换了略微轻柔的鼓点,有人在大厅边上坐着休息。有人搂着女孩子在舞池里跳舞,我有点茫然了,段玉珉又去了哪儿?
大厅边上的大气球上印着生日快乐样的字眼,我这才知道,原来今天真的是段玉珉的生日。
他的生日?
看他年纪轻轻,不意却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我在舞池里寻找,我没看见段玉珉。按说他是今晚的主人,他应该在舞池里的。可是他在哪儿呢?
这套房子很大,主人看来是非常喜欢娱乐享受,所以这套房子的大厅改成了跳舞厅,长窗外对着的是一个游泳池,波光鳞鳞,外面夜色如媚。
我没找到段玉珉也没找到我那位表妹,有服务生过来端着香槟,怕被人看出什么,我拿过了一杯香槟躲在一边。
我想段玉珉既然不在舞池里,他应该就在楼上了,好在今天来的人太多,没人注意我,我顺着旋转楼梯上了楼。
二楼长长的走廊两边更是有很多的房间,我在一间间房间外听,听到有的房间里传来一大群女孩子的笑声,可能是来表演的模特休息室,我正在踌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下步该怎么办,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保安样的人,那人挺狐疑地看我:“你在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我,我,我找人。”
“找人?”那保安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可能是检查线路,但他很怀疑的上下看我:“你是来参加晚会的宾客吗?”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一个敬职敬业的保镖,眼见理屈词穷不知该如何说话,身后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来,那保镖也立即端正了态度:“段先生。”
还真是段玉珉。
段玉珉大约是到另一个房间换衣服了,他脸上仍然戴着那个面具,那个面具是白色的,只是眼睛部位划了两道黑色的伤疤,使他看起来更象一个暗夜里的幽灵,见保镖对我盘问不休,他走了过来。
保镖说明了原因,段玉珉一下笑了,他上下打量我,“beatrice?是你吗?”
他向保镖解释:“我的朋友。”示意那保镖走,然后他向我颔笑:“beautifulgirl,又见面了,真有缘,可是你为什么没去换件衣服?”
我说道:“我没带衣服过来。”
他向我笑:“没关系啊,我这里什么都有,来。”他向我伸手,“跟我来,看看什么样的衣服适合你。”
我正在犹豫,他竟然一把把我的手抓了过去,捏着我的手指,把我直接拉着到了一间房间外,打开了门。
进门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里面挂了一大排女人的衣服,看我站在那里发滞,他向我吃吃一笑,走到我面前略微抬起下额。
“告诉我,你跟谁来的?”他盯紧我看,目光有点邪,眼睛似笑非笑,但语气却不是特别的温和:“你不象是晚会表演的模样,也不象是其他男人的女伴,你到底是谁?”
我脑子在飞快的打转,想了下,我说道:“我是跟着人混进来的。”
“混进来的?”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今晚来表演,她和我讲今天晚上的舞会非常精彩,我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晚会,所以我想来看看热闹。”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把我表妹的假名告诉了他,当然不会告诉他真名,在外围这个圈子里混,模特多数也都是用的假名,除非很熟识了才会告诉你真名。
段玉珉想了下,我以为他会怀疑我,没想到他静了几秒,竟然笑了。
忽然,他手一伸,一下把我的面具摘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本来想去阻止他,但是没来的及,他已经迅速的把我的面具摘了下来,我吓得心口砰砰乱跳,糟了,他看见了我,他会不会认出我来?
没想到他只是在端详我,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笑了。
我听他说道:“你长得挺漂亮。刚才你说,你想来看热闹,那你想看什么热闹?”
我没想到他没认出我来,也许是这个混蛋玩的女人太多了,玩完之后就象丢衣服一样随手一丢,所以对我他也根本没印象了,不过这样也好,不记得我了更好。
我扬起脸,装的有些无知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听说这些人都挺有钱的,要是我能在晚会上遇到一个王子一样的人,他喜欢我的话,那我不就是可以有好日子过了吗?”
这么幼稚的话,不知道他信不信。
哪知道他哈哈一笑,“王子一样的人?那你是想来钓小k啊?那你说……我这样的行不行呢?”
他的脸在我面前扩大,因为个子高,他显得居高临下,我心里又有些害怕,看他在我身边徘徊,呼吸好象都萦绕在我的耳边,只听他轻轻说道:“你既然想要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那不如就让我成全你吧?”
他继续饶有兴趣的看我,眼睛里透着一种邪邪的味道,然后,他把他脸上的表具也摘下来了。
“知道我是谁吗?”他扬眉。
“不知道。”
“我就是今晚舞会的主人,……也是这套房子的主人,这里来的客人虽然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比我再有钱的,至于你说的王子,你想要什么样的王子?我这样的,够不够格?”
他最后的声音越来越轻,虽然他的语气很温柔,但在我这边看来却不啻象地府里索命鬼的声音,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凉气,我倒吸一口凉气,勉强挤了个笑意,说道:“原来你就是今晚舞会的主人,今晚是你的生日啊!”
他在我耳边继续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过……,我的这些朋友们给我送来了各色各异的礼物,但却单单没给我送一样礼物,……那就是——今晚陪我的女人。……既然。”他的手沿着我的手腕往上滑,“既然你想找一个王子,我又想找一个灰姑娘,现在,王子在你的面前,灰姑娘在我的面前,你说,我们要不要……来一场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
我吓了一跳,段玉珉又哈哈大笑,说道:“你很有趣,我本来以为今晚来的都是些庸脂俗粉,再有特色也不过是出来装纯的,不过没想到我还真的碰到了一个令我眼前一亮的……。”
他的脸在我面前扩大,而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段先生,……舞会开始了,需要您下去。”
段玉珉有点不悦,但是迟疑了一下,他的手仍然松开了。
“beatrice,今晚等着我,”他朝我笑:“不许走,你很有趣,我喜欢,那我今晚就留你,让你做我的今夜女郎……”
段玉珉出去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眼前发昏,我跌坐在沙发里。
我真的也很佩服我自己。刚才居然能对着我这一生最大的仇人这么冷静,我甚至没有失控的扑上去朝他大打出手,段玉珉出去后,我慢慢的让胸腔里的血恢复正常流动,我在想,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退出去,也许一切还会恢复从前,但是我不想退,牙一咬,我决定豁出去了。
外面有震耳欲聋的人声,我从那房间出去。走到楼梯口往下看,下面大厅灯火通明,段玉珉正在一堆朋友的簇拥下,开香槟。切蛋糕,那些漂亮的女人轮番在他的脸上亲吻,喷开的香槟,彩带,汽球飘洒在半空,人人都兴奋不已。
我正在想下面该怎么办。一会儿舞会结束了,段玉珉还会不会来找我,我应该怎么做呢?正在冥思苦想,忽然有个人在身后叫我:“嗨,美女。”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原来是一个个子高挑。面容妖媚的妙龄女郎,那女郎正在打量我。看见我象是被吓了一跳她也有点意外,再看见我这一身的打扮,她更是露出诧异的眼色,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几眼才笑道,“段少真是口味独特了,这吃腻了鱼翅换啃鱼骨头,越来越重口味了啊!我说这位姑娘,你打扮成这样?有没有二十五岁?”
我听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这女人摇摇头,说道:“段少说楼上有一个女人,要我特别过来关照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货色呢?”她象是有些讥诮又有些好笑,说道:“好吧,既然段少今天喜欢你,也是你的运气,跟我走吧。”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不以为然,“当然是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了,你瞧你现在这身打扮,你这是复古风还是波西米尼亚?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装呢?”
我说道:“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她这才收敛了笑意,扬起下额和我说道:“女人,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你既然进来了,就别装的象贞节烈妇了,你想说你来这里,只是来看个热闹吗?行啊,如果你想走,不拦你。”她往旁边让了一下,轻轻抬手:“要走随意。”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终于我抬起头,“不,我不走。”
她这才满意了,又是轻笑:“早说不就完了?走吧。”
她在前面扭着腰肢往前走,很快,她就从另一个通道带我下了楼,出了这套房子穿过草坪,到这房子的另一间别墅去。我一看这间别墅又是浑身发抖,这里,这里就是我第一次**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段玉珉把我强按在沙发上,让我遭遇了生不如死的一天。
那女人把我拉进了房子,看我茫然,她又不屑地说道:“段少说今天晚上碰到了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让我过来帮他提前调教一下你,这我怎么看,你都不象有过人之处啊?难不成……”她嘿嘿一笑,抱着胳膊问我:“你在床上有特别的功夫啊?”
我脸拉了下来:“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她哈哈一笑:“装得还真纯呢!”
她把我拉着直接拉到了一个房间里,推了进来,听她说道:“在这里等着段少,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段少就会回来,记住,好好陪着段少爷,如果你侍候不好他,让他发了脾气的话,呵。”她笑:“你也会走运的哦!”
她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衣服,丢在我怀里,“记住,他不喜欢女人擦太浓的香水,浴室里有沐浴液,洗澡时只打点清爽的沐浴液就行,他也不喜欢女人画太浓的妆,一会儿别把自己整的象只熊猫,他喜欢女人在床上妖冶一些,但是他不喜欢女人表现的过分野蛮,他还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只摆着一个姿势僵硬着等着被操,一副大家闺秀的高贵样,……你记住他的所好,接下来怎么做,看你的了。”
她咣的关上门出去,我看着手里的这件衣服,这是件低胸蕾丝短裙,连吊牌都没摘,看的出来是早就准备好的,这些衣服一样一件的挂在那里供人挑选,每一个进来的人就好象是抬进来要给皇帝侍寝的宫女一样,咬咬牙,我进了浴室。
到了这分田地,已经由不得我再后退怯场了,我打开水洒,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沐浴液无罪,确实是非常昂贵,瓶身上一个中文都没有,看的出来是纯天然的植物精华,洗完头发后整个头发都散发着一股撩人的清香,我又把那件衣服套在了身上,那女人眼睛很毒,只目测一眼就给我挑了这件衣服,刚刚合适我穿,连胸脯都合适的厉害,如果不是想着我接下来会做的事,我简直就象是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这是狼窝,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我有一种从出生都没有过的勇气,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段玉珉回来。
我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终于,晚会象是结束了,车子陆续怪叫着离开别墅,那边草坪上的灯也闭掉了,这座豪华的汤山别墅更象是一个座落在旷野里的鬼宅。
我把一样东西悄悄藏在房间大床的枕头里,也许这个女人被我的外表蒙蔽了,她没有来搜我的身,也没料到我竟然会带这样一个东西过来,这样最好,这样我就有武器可以一会儿对付段玉珉了。
段玉珉,你可以忘了我,但我绝对不会忘记你,此生此世,除非我被洗脑洗掉回忆,否则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你对我做过的事,今天就是我们一清宿怨的时候了。
我在房间里独坐,关了大灯只留两个壁灯,灯光幽幽暗暗,不知道我坐了多久,终于听见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我仔细聆听,果然是段玉珉回来了。
他的步子略微有点不稳,可能是晚上喝了点酒脚步轻浮,但他的情绪很高,一边走路我还听见他一边哼着歌往这边房间走,我捏紧了裙子下摆,一会儿,我听见门锁啪嗒一声,门开了。贞页他圾。
段玉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但他只是斜斜地倚着门,人却没进来。
我站了起来,看着他。
他也在那看我,两只手抄在兜里,腿保持一个很放松的交叠姿势,他眼神耐人寻味,不象是如饥似渴,也不象是欲擒故纵,只是看着我,非常的高深莫测。
我想了下,也勇敢的迎着他,向他笑了下。
他终于笑了,象是很欣赏似地向我说道:“不错。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一块有发掘潜质的玉,……今天我没挑错人。”
他笑着向我走过来,脚在身后咣的踢上了门。
我忽然心里扑扑乱跳,也许是本能,我往后退,但是后退中我碰到了一把椅子,椅子扑一下被我碰倒我脚步也乱了,段玉珉大步走过来把我一把拉进了他怀里。
他的胳膊有力把我往怀里重重的一圈,就象两只钳子一般把我紧紧钳在了怀里,箍着我,我本能的想挣扎,只听他轻声说:“干吗?怕了?”
我忽然低声:“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他的手轻轻沿着我的腰往上走,隔着那薄薄的衣服游走到我的胸脯上,手劲却没有太重,只是轻轻揉着我的胸脯。
“问。”
“你结婚了吗?”
段玉珉有点意外,可能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自我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吃一声他笑了,“干吗问这个问题?”
我说:“你要是结婚了,我就走,我怕人家的老婆知道会冲进来立马把我打得面目全非。”
段玉珉哈哈大笑,“原来你怕这个,那我告诉你,我没结婚,……我也是不会结婚的,结婚是什么?结婚就是要娶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那就绝对不要和她结婚,因为只有不结婚,才能保持两个人长久的新鲜感觉,一结婚了,那就不新鲜了。”
他低头来吻我,吻到我的嘴唇上,我浑身又是猛的一个收紧,象是脑后给轰的砸了一棍一样,整个人懵在那里,他仍然在很温柔的亲吻我,唇舌交触间,他低声叫我:“beatrice?beatrice,好听的名字,好看的人……”
他的手下用力,忽然一下把我抱了起来,和我扑倒在那张大床上。床很柔软,我被他重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我左右抗拒他的热吻,他却步步紧逼,从嘴唇,到脸颊,到耳边,忽然,我耳边一点尖锐的疼痛,他竟然咬了我耳垂一下,我尖叫一声,听我叫痛,他又是哧了一声,这次不咬了,而是用舌尖轻轻舔我,我不得不说道:“等一下。”
他停了下来,却是抓过我的手,一直往下在走,去抚摸他的身体,隔我只有两寸远,他问我:“又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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