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万的车啊,我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好奇的问交警:“这么彪悍?这什么样的贵主儿吃饱了开这样的车出来玩命?”
交警呵的一笑,“看来你是不关心这些事,这样的车能在街面上开出来,那车主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能不打听的清楚?”
“什么人呐?”
那位交警还真是喜欢说话,他在我耳边说道:“这车登记的车主叫段辉,段辉这个名字大家不太明白,但是说起一个人,大家肯定都不陌生,京城最有钱的花花公子段四少爷段玉珉,这人你知道吧?”
我怔了一下:“段玉珉?”
那交警说道:“可不就是他,段辉只是他的化名,怕的太招摇了所以才登记的这个名字,但真实车主儿是谁,大家谁心里不清楚?段四少爷是什么样的人?这段四少爷一好玩车,二好玩女人,游戏北京城花天酒地无人能及,现在这车这么一撞,只怕明天全北京就都知道了,就看段家是怎么花钱来摆平这件事喽!”
我一下浑身冰凉,段玉珉?
我救的人竟然是段玉珉?
光线不明,加上他满脸是血我看不清他的模样,现在交警竟然告诉我,我救的人是段玉珉?
我没想到冤家路窄,老天竟然让我阴差阳错的救了害我的大仇人,段玉珉。
第二天下午,段家就来人到我们公司,找到了我们头天在路边施救的几个同事,对方来了三个人,态度都是格外的客气,连连和我们说着感激万分的话,其他的同事都是礼貌的在那和对方寒暄,我则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三人中一位比较年长的男人向我伸出手,十分恳切地说道:“苏小姐,多谢您,如果不是您当时寸步不离的在守在段先生身边,只怕段先生的情况就很凶险了,您真是一个好人!是我们段先生的大救命恩人啊!我们段夫人对您是感激万分,她本来是想亲自过来和您当面道谢的,但是因为段先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段夫人不放心不敢离开医院,但段夫人说了,只要段先生神志清醒脱离危险,她就会立即过来拜谢您。”
我面无表情:“你家段先生现在怎么样?”
对方长舒口气,说道:“目前来看生命体征还很平稳,医生已经给他做了血管缝合手术,真险啊,流了那么多血!”
我冷冷说道:“原来他没死啊!真可惜!老天不长眼!”
对方啊了一声,好似被我的态度给震了一下。
我的同事也有点意外,都在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对着这个跑腿的人说道:“你要是有良心,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你们段夫人,她儿子这次命大逃的过一劫,但是并不表示他会一辈子好运气!一个人坏事做多了,老天总会来收了他的!自求多福吧!”
我摔门出去。
我觉得要么就是老天没长眼,要么就是我瞎了这双狗眼。
我居然会救了段玉珉?
这是一件多么有讽刺味道的事!
城市的黄昏慢慢暗了下来,我站在街边公交站牌边等车,看着人潮发滞。人来人往,等车的人太多,我感觉没什么力气挤的上去,于是我就往后退了一步,想等人少时再上车。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还以为是客户,于是接过来挺随意的说道:“你好!”
没想到又是前天来和我们道谢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在里面更加的礼貌和谦卑,“苏小姐,您有时间吗?我们段夫人想当面向您道谢,她就在路对面。”
我往马路对面看了一眼,果然,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看不清是什么型号,不过车倒象是中规中矩,不怎么张扬。
我说道:“我没时间。”
对方急了,“苏小姐,苏小姐……”
我挂了电话。
段玉珉,为什么老天不收了你!贞吐住亡。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后悔能比的过我现在的心情,想想我竟然亲手放过了害我的大仇人我就痛不欲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前辈子造孽欠了这个人的,居然要我受了他的侮辱之后竟然还救了他的命?天,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怕的一件事!
可我没想到,那位段夫人竟然会找到了我。
总经理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不知道什么事便过去了,一进门我就发现里面坐着一位估摸五十多岁,一身贵气的中年妇人,等我进门后,她向我微微笑了下。
我问总经理:“李总,请问什么事?”
总经理说道:“春韶,这位是杨素杨女士,……”然后报了一个官称。我顿时有点意外,这位贵妇人看来来头不小,她找我有什么事?
哪知道总经理做完了介绍之后就退了出去,整间办公室就剩了我和杨素两个人。
杨女士看起来非常有气质修养,她示意我:“请坐,苏小姐。”
我有点不明白,“您是?”
她这才说道:“我是段玉珉的母亲。”
我啊了一声,段玉珉他妈?
马上我捏紧了拳头。
“你有什么事?”
杨素当然看出了我脸色的转变,我是相当不客气的,她一下变得很尴尬,但她也是一位贵妇人,就算尴尬,她的表情也恢复的挺快挺自然,“苏小姐。”她轻声说道:“我来,是向你道谢的,谢谢你那天救了我的儿子!”
我冷冷说道:“如果历史可以重来,农夫一定不会救蛇,而同样,如果那天的事可以再来演示一遍的话,我绝对会恳求老天给我一把刀,让我有机会冲着段玉珉来一刀!”
杨素一下被我的话怂在了那里,半天没说的出一句话。
我转身就走,她急了一下叫住了我:“苏小姐,苏小姐。”
我听她急切地说道:“苏小姐,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们段家对不起你!”
我的手本来是按在门把手上的,这时我收了回来,回头我冷眼看着她:“段夫人,你现在和我说对不起?你是替你的儿子来说的,还是替你们段家来说的?”
她表情很是难堪,半晌才说道:“苏小姐,对不起啊!我真的也是第一次听说你的事,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叹道:“对不起!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没想到我儿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我真的对不住你!”
我呵一声笑,“段夫人,不用你这么好心的来演戏!事后再说道歉,把人杀了再说对不起杀错了人,有用吗?”
我看的出这位杨女士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可能是一时心理愧疚所以才过来和我说这番话,但是我只觉得好笑,姓段的一家人真是具有演戏天份,把我糟蹋成这样再过来演这番戏给我看来?我更觉得恶心!
我朝段夫人说道:“我不用你说对不起,杨女士,我只有一句话可以说,人生一世,做什么事造什么孽,人在做天在看,有些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的家长做法我赞同,但是可惜,你不是你儿子,犯法要接受惩罚的也不是你,如果要说对不起,这个人也不该是你,如果老天真的长眼,他会知道怎么去惩罚那些做了错事而至今还在逍遥法外的人!杨女士,多为你的儿子求点福分吧!”
我看着段玉珉,问他:“为什么老天不长眼?有的人走个路都能被雷劈,而且还能运气的被劈上两回。可你却摊上十万分的狗屎运,你都撞到路丫子底下去了,脑子都给撞破了,可是你居然还没死?”
段玉珉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段玉珉会想起来找我。
总经理让我去审计局办点事,由公司派车送我去,结果一上车我发现不对劲,因为车子根本不是朝审计局走,而是一路往医院去。
我非常的奇怪,我问司机:“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司机也没隐瞒我:“春韶,我只是听命办事。别为难我。”
车子一直开到了医院,刚一驶进住院楼马上有三个男人迎了过来,那人恭恭敬敬的给我打开车门,“苏小姐。”
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看着段玉珉。他也看着我。
他住的这间病房很大,因为大,也因为只有一张病床,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长窗户开着,窗帘被风吹的簌簌作响。房间里有一种很清新的花香气,我看到了,那是桌子上新摆的鲜花的气息。
段玉珉坐在轮椅上,脖子上套了一个脖套,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身上穿一套白色的睡衣,不是医院的病号服。可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所以比医院的病号服看起来要有型一些。有钱人的少爷,就是这么可以任性妄为。
他两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因为脖子上套了个脖套,所以看起来有些怪异,这让我想到了电影里缠着白色裹尸布的木乃伊,而且,他现在的脸色也有些苍白,眼窝深陷了些,略比起以前看他有些干瘦,这更加让我有这样讽刺的感觉。
我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我嘲弄地笑了笑:“想和我说什么?段四少爷,大费周折的把我弄过来,你应该不会是只想和我这么沉默以对吧?还有,你让我和你这么独处一室,身边连个守卫的都没有,你就不怕,我会趁着没人防备,再给你补上一刀?”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转过了脸。
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声音,“对不起。”
我没转头看他。
他的声音略有一点哑,很低,象是从嗓子后面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还有一点闷。
他叫我:“苏小姐。”
我忽然间整个胸腔的血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凝固成了一个僵硬的血块,我的手指在簌簌发抖,咬了咬牙,我转身大步走到他面前,抬手啪的给了他一耳光。
房间里很安静,这一耳光打过去,打的很重很响,声音过后,房间里的窗帘都跟着在轻微的颤抖。
段玉珉的脸偏在一边,好一会儿也没回过脸来,直过了好几秒,他才把脸转了过来,看着我笑了笑。
“还有这半边,”他居然向我露了个笑:“要是觉得不解恨,也可以再照着另一半边脸打过来。”
我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
他也在看我。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段玉珉的这个神情,如果只是说相貌的话,段玉珉不是个五官不端正的人,但是人的相貌最是奇特,有的人容貌清秀,可是偏偏却有一个吸血鬼的心灵,而有的人外表丑陋,但是却揣着一个刚正纯良的心,段玉珉就是前者。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我和他说道:“段玉珉,佛经里这样说,前世有因,今世有果,你今天还能坐在这里,也许是你前世修的福分多了,上天这次没收走你,但是你记着一件事,一个人如果坏事做的多,就算前世积的德再多,好运气也是会慢慢被抵消光的,好自为之吧!段先生。”
我转身要走,他却又立即叫住了我:“苏小姐?”
他的手紧扣着轮椅,轻轻滑着轮椅的轮子,叫我:“苏小姐,请你留步,听我和你说几句话。”
我最后还是转过了身,我想听听他会和我说什么。
他把双手互相交叠着,一只手紧捏着另一只手的四指,象是犹豫良久,最后才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冷笑,不记得?
他说道:“我在十八个月前曾经出过一次车祸,那次车祸我受了伤,医生告诉我,我伤的部位是在大脑的海马区,那次碰撞让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真的不记得一些事了。”
我感觉到好笑:“段玉珉,你这是在和我编故事吗?”
“我没有编故事。”
我嗤了一声:“有意思吗?你现在和我说你失去了部分记忆,你当这是什么?你在演《深空失忆》?还是《谍影重重》?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的行为洗白,你真的当别人是幼稚园毕业啊?”
他有些艰难的垂下了头。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他轻轻说道:“有时候我也不太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就象编故事一样,而且。”他忽然也有些自嘲:“我是这样一个让人厌恶的人!”
我只感觉到心酸和痛楚,十八个月来受的委屈,还有不公正的待遇一一的涌上心头,我真的刹那间有一种想法,想杀了这个人,让他血债血偿,看着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饶或者痛哭流涕都好,但是真的给我机会了,让我可以这样做了,我却没法去这么做。
象是对着杀害自己亲人的杀人犯,没有见过这个人时,你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报复这个人,将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但是真的这个仇人被推到自己面前时,你却在满心的悲怆下,下不去手。
我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终于,隐忍了十八月的眼泪,在这一刻决了堤的坝口一样,奔泄而出,挡都挡不住。
段玉珉坐在那里,他没看我,只是缓缓说道:“我……我也没想到我能做出那样的事来,我的长辈曾经告诉过我,人年轻,坏点,花点,玩大点其实都不是错,但是要玩的有底线,要注意分寸,可能是这些年来,我玩的次数太多,而且又无往不利,所以我才那样的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苏小姐。”
“原谅?”我又是呵的一笑:“你现在让我原谅你?段玉珉,当你把我推出那间别墅时,你怎么没想过要我原谅你?当你用那样的方式伤害我时,你怎么没想过有一天需要我原谅你?你现在说让我原谅你?段玉珉,你尝到过管教所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和一些吸『毒』,**,偷窃的人同关一室,被这些人羞辱,欺负,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吗?身上背着一个耻辱的不良纪录,明明没有做坏事,但是却被钉上一个行为不端的纪录,你尝过那样的滋味吗?你现在让我原谅你?不。”我摇头:“我不会原谅你!你也不配我原谅!”贞吐司血。
“苏小姐。”
我制止他继续往下说,“不必再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自己良心发现,希望你一生一世都活在自我谴责的阴影里,我也希望有一天老天能替我报应你,让你尝尝被伤害的滋味儿,让你知道什么是心死如灰,什么是生不如死!……好自为之吧,段先生!”
我摔门即走,他在后面叫我:“苏小姐,苏小姐……”
我象只蛮勇的没有方向的孤鹰走出医院,直到走出医院很久,刚才撑着的那份力气和勇气才慢慢的颓然下来,我终于找到了个没人的角落,一个人捧住膝盖,蜷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周子驰曾经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路在自己的脚下,路只有自己走,没有任何人能替自己走。人生很多事,也不是每件事都会让自己如愿以偿,不是每件事都能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进行。”
我明白,我曾经揣着一个悲壮的想法,想要把害我的人绳之以法,当这个想法无法实现的时候,我又希望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这一切,但是最后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害我的人依然高高在上,我依然能力卑微,于是我选择了心灰意冷的活着,但是我没想到,我和段玉珉,会有今天这样一番结局。
现在他终于肯直面我恳求我的原谅了,但是我心里并没有一点释然的感觉,我的心口好象已经缺了一角,再快乐的事情也没法弥补那一块缺失的部分。曾经受过的伤就那么空洞的搁在那里,成了一个永生不愈的伤口。
…………
…………
段玉珉后来又让他的属下来找过我一次,仍然是那个兢兢业业的中年男子,他很诚恳地把一张支票交给我,“苏小姐,请你接受吧,这些钱是段夫人找律师给您算出来的一点经济补偿,段夫人知道您受了委屈,无论如何,请您收下这点钱,算是段家给您的一点弥补……。”那人十分感慨:“苏小姐,谁年轻都可能犯错,错误犯下已经是无可挽回,但是如果这个人能真心的悔改,您又何苦不给他一次原谅的机会呢?段先生是真心想请您原谅!”
我明白段玉珉这样做的意思,我相信他只是一时良心难安,花钱买个心安而已,象他这样的人,纵然一时良心发现,但是事过之后,他就又会把这些事忘在了脑后,泯灭人性容易,恢复人性不易,我绝不相信他会是真的想请我原谅他。
我拿过了那张支票。
但实际上,我并不觉得大仇得报扬眉吐气,相比起曾经受过的伤,这些钱能弥补的了什么?
忽然之间,我觉得彻底的心灰意冷,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在留在北京的想法,我决定回老家。
我在潘家园古玩市场转,这边一整条街都是古玩,真的假的值钱的不值钱的。能不能淘到好货就看个人的眼光了,我倒也不是真正的淘客,不过是闲来无事瞎逛,看着比较漂亮的小东西,随手就买下来。
无意间我看见一枚扳指,扳指是清朝贵族男士戴在大拇指上的小玩意,原来是扣在右手拇指上用来方便射箭时勾弦,后来就变成了一个装饰用的摆设,那个扳指颜色非常好看,青绿的玉色里还透着几脉浅血丝红,我觉得比较好玩。便拿在手上把玩,摊主马上热情的和我介绍,我明知是假的,不过看着比较好玩便想买下来。但我一个女人,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摊主和我说道,现在这扳指也没人戴在大拇指上了,都是挂在腰带上做个挂件耍着玩,看那摊主非常热情,我拍下手。“行,那我就买了。”
那摊主高兴的不得了,“得嘞,您也是识货的人,也不和您讹价,收您二百块钱,您看成不?”
“200块钱?贵了呀!五十吧!”
那摊主哈哈笑。“姑娘,您可真会砍价呢。这可是玉的啊,有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呢,五十块钱,少了点嘞!”
我反正有的是时间,索性就和他磨,最后两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八十块钱买了下来,反正我也知道是假货,但是买回来玩,不介意多少钱。
我又在市场里买了个民国时期的胭脂盒子,闲逛了一圈,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周子驰。
他大约也是陪着几个朋友闲逛古玩街,一看见我也是非常意外:“春韶?”
自上次他把我从段玉珉的别墅接出来距今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没怎么见过周子驰,他虽然是会所的老板但是生意应酬太多,很少能碰着面,这次看见他我也蛮开心。
开始时我有些小小的尴尬,想起自己在段玉珉那里发生的事,看见他略微有点不自然,但周子驰好象完全没在意,他和我开着玩笑聊天,我便放下了心事。
周子驰看着我淘的东西摇头,特别是那个扳指,他挺不屑:“就十块钱一假货。”
我只得说道:“周先生您怎么这样啊,就算是假的,您也别明说啊,买这东西不就是图个开心嘛!”
他也乐:“行了,不过你个女孩子家,玩这个有什么意思?不如送我算了?”
我赶忙说道:“周先生,这东西太便宜也拿不出手,我要是送您东西,那也不能送这样寻常的东西,说来。”我想,说来他还真是我的大恩人呢,如果不是他一句话给了我工作的机会,我还不知道现在得在北京城晃悠多久。
我说道:“我是想送您一样礼物,但是您得容我想想,您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好朋友,这礼物可不能轻来轻去了。”
他听了我的话反倒有点高兴,“真的吗?真当我是朋友啊?那你准备送我什么?”
我在那想,他又笑了,轻轻拍下我的肩,“行了,小丫头,贫着逗你玩呢!”
他好象今天真的挺开心,还和他的几个朋友介绍我,然后中午一帮子人便一定要拉我一同去吃饭。我本来是一定要推辞的,但他突然在我耳边说道:“丫头,想不想赚点钱?”
我不明白,但是本能的就回道:“当然想啊,有钱赚谁不想赚?”
他拿过我的那个扳指端详了一下,在我耳边说道:“那好,那就让你赚一笔。”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但是中午他带我到了一间私房菜馆吃饭,那私房菜馆的位置我从前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来过,就是在德胜门附近的一四合院,实在是古色古香的一老北京四合院,紧临后海,周围连高楼大厦都没有,而那个院子占地面积也不小,足足有一千七八百平,我是做室内设计的,所以一进来就被这里的装修设计吸引了,周先生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我就在院子里转悠,看那方正的院子,古色古香的回廊,不意想闹市里还有这样隐秘的闲宜之地,走在这里,看每一个角落,每一棵树每一块砖瓦似乎都在诉说着老北京的故事,让人好象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周子驰订了包间,一会儿叫我进去,他似乎也是这边的常客,而这间会所里好似今天也挺热闹,落座下后他问主管,“今天瞧着来了一些人,怎么,有什么特别的客人吗?”
主管回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客人,就是有一位老板,特喜欢郭先生的相声,所以今天把郭先生请来坐坐。”贞私双弟。
我这才知道他们所说的郭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郭**,一听他的名字,我顿时也跟着有点兴奋了,“是他啊?我也特别喜欢听他的相声,他的冷笑话,还有一些段子,借古讽今什么的,真的挺不错的,……要是能捞到他的签名就好了。以前啊,我们一些同学去看他的演出,挤破了头也没挨上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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