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泼妇!”柯嘉月大骂我，还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吼着，“你凭什么教训我?我用了你一分钱吗??你要看不惯我，你就滚出我们柯家!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哥的!你嚣张个什么劲儿!滚!贱人!”
“啪!”付欢一巴掌甩过去，眼冒金星盯着柯嘉月，冷静教训，“把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到底还是你嫂子!”
“死女人!”柯嘉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张牙舞爪的要跟付欢扑过去，却又很快被旁边的苏格挡住了。
“你们不要吵了!”苏格拼命挡着崩溃的柯嘉月，因为早就知道她混过社会的，性格一直很叛逆，要发起狠来真的有可能伤到付欢。
“……”面对周围人的指责，付欢再也受不了，飙着泪朝电梯走去，一个人走进电梯就蹲下来呜呜大哭~
为什么活得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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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直接进了房门反锁，一个人倒在床头哭得不能自己，抽了一张张纸巾，擦了眼泪扔的满屋子都是。不一会儿就头痛欲裂，满腹的悲哀绝望袭来，痛的不能自己，近乎窒息~
像一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心如死灰的盯着窗外的夜景发呆，隐约听到外面苏格的敲门声也不管，就这样静静的坐到9点、10点，也没有人叫她吃饭，外面的争吵和抱怨声也渐渐平息，她思考着究竟是自己太过计较，还是他们欺人太甚，到底该如何改变当前的境地?
越想越头痛，在床上也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外面有急促的砰砰砰的敲门声，“付欢，开门!你在里面干嘛?快开门!”
“……”她吃力的坐起来，昏昏沉沉的走到门边，把门拉开，看到柯嘉年抱着睡着的绵绵进来了。
他今晚还是以工作为由回来得很晚，但他去接了绵绵，还带女儿在外面吃了饭，玩到现在才回家。
“你遇到事情好像除了哭就没别的办法了?”柯嘉年早就接到柯嘉月控诉的电话，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面对付欢哭得红肿的眼睛，他却不以为意，直接抱着绵绵轻轻的放在床上，就准备去洗澡。
“柯嘉年~”她砰一声关上门，拽住他的胳膊，眸子里的眼泪还在闪烁，“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
“咱们这日子，到底还要不要过下去?”
“你觉得呢?”他没好气的反问。
“付欢，如果你不是每天变着花样的闹事，我们的日子会很太平。别一天到晚的把自己整的跟个怨妇一样，搞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劝你还是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他的话冷漠中带着一丝轻蔑。
“我有什么问题?”方才的悲恸让她情绪一直很激动，“柯嘉年，你说，我到底还需要找什么原因?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了吗?我每天辛苦挤着公交地铁，每天的工作不会比你轻松，也在职场奔波受气，回来还得伺候你们一家老小，到头来得不到你们一点的尊重……你要我找自己的原因，是的，我唯一的问题就是太隐忍了，任你们一个个践踏~”
“你到底想怎样?”柯嘉年也怒了，为了不吵到绵绵，他尽量压低声音，“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要不要把你这些年做过的家务都折算一下，要不要把我们柯家让你受的委屈都算成钱，要不要把我出过的轨都算成钱，全部赔给你?你要多少钱你才肯闭嘴，你说啊!”
“你……”看到他这幅嘴脸，付欢再一次心如刀绞，扇了他一个耳光后，又撕心裂肺的叫着，“你真是个畜生啊，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话，这些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妈妈~”这个时候，绵绵被吵醒了，她带着懒懒散散的童音，撅着嘴巴说，“妈妈，你为什么要对爸爸凶，你对爸爸一点都不好~”
面对女儿的这句话，付欢简直是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唯有转过身去面对窗外呜咽，却又听到绵绵继续在床上童言无忌的道，“妈妈，我觉得你还不如连阿姨对爸爸好。”
听到‘连阿姨’三个字，付欢一愣，而柯嘉年也是有些窘迫，想要拦着绵绵，貌似已经迟了，付欢来到绵绵身边就问，“哪个‘连阿姨’?”
“就是上次来我们家吃饭的连阿姨。”绵绵睁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说，“我跟爸爸晚上去了连阿姨家里做客，连阿姨对爸爸可好了，她对爸爸说话好温柔好温柔，不像你，老是对爸爸凶……”
“真的，你们晚上去了连阿姨家?”付欢明知道答案了，却还是紧追不舍的问。
“嗯。连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给我和爸爸。”
“还有呢?”
“还有……”
“绵绵，不要说了，快睡觉!”柯嘉年过来想要阻止，但是却很徒劳。
“绵绵，你快告诉妈妈，还有什么?”付欢像翻了强迫症一样，越紧张、越要问、越心痛。
“还有，连阿姨还给爸爸脱鞋、洗脚、给爸爸捶背……”
“……”付欢听完，呼吸加速，回过头来望着柯嘉年，“你为什么把绵绵带到洗脚按摩的场所去?还有，为什么把一个洗脚妹带到我们家里来?”
“你乱说什么啊?”柯嘉年明显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怎么辩解。
“呵呵，绵绵，你快告诉妈妈，你还看到了什么?”
“爸爸和连阿姨去了房里，把门关上，要我一个人外面看动画片，我就什么都没看到了。”绵绵天真无辜而坦诚，不觉得是帮了妈妈，也不认为‘背叛’了爸爸，她只是在描述事实。
“……”付欢这下跌坐在地板上，许久不回头，为什么真相要来得这么迅速直接，心，如雪上加霜……
柯嘉年知道要出事了，也瞒不住了，他干脆先把绵绵抱到外面的屋子去，然后再回到屋里来，反锁上门。或许，他根本早就想说了，恰好可以借绵绵的嘴，把真相都坦白。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我外面有女人了。”柯嘉年站在门背后，离她远远的。
付欢顿觉天旋地转，却强撑着一口气，“是吗，这对我来讲，已经不新鲜了。”
“但我这次是认真的。”柯嘉年平心静气的，那么直接，淡定，不留余地，“我跟她，已经好几年了，也一直跟她同『居』在一起，我承认，我……很爱她，你也不要问我和她之间的细节，我不会说，知道得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但是，我也不想跟你离婚~”
“呵呵，连装都懒得装了是吧?”付欢已经伤到极致，没有力气再爆发，只是冷笑，“柯嘉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番话?”
柯嘉年沉默半会儿，抿了抿唇，“她不要求名分，也不会来破坏我们的婚姻，我觉得我们也没有离婚的必要。如果可以的话，就保持现在的状态吧。”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顿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如此陌生，残酷，不近人情……她所以为的跟他之间爱情磨灭了至少还有亲情，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个大笑话!
原来一个男人残忍起来，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她该感谢柯嘉年这些年的频繁出轨，该哭的该闹的该痛的，都经历过了，就像一个已经伤的千疮百孔的人，再补一块伤，又能痛到哪里去?
只是今晚这一次，她从没有见过柯嘉年如此严肃认真，如果他过去只是身体出轨的话，而这次，则是身心都沦陷了……
她想到了那天来家里的连静文，原来他都已经间接的把小三带到家里来跟她示威了，呵呵!
连静文告诉过她，他们认识6年，恋爱3年，一直同『居』，她称呼他老公，她心疼他工作累，她为他下厨……还有她所有昂贵的衣服首饰，甚至外面住的房子，都是柯嘉年置办的吧?
原来这些年来，柯嘉年长期在外出差，几个月半年不回家，都是跟外面的情人同『居』在一起，反而把家里当旅馆，把她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婆当摆设……
连静文不要名分，不要婚姻，有了这些实际的东西，有了柯嘉年的身体和心，有了做情人的优渥生活，不用面对婆媳姑子柴米油盐孩子哭闹，那一纸婚书对她来说有毛的意义!
想到这些，付欢原本想要的镇定，最后还是化作捶胸顿足的痛哭，在这种时候，要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除非是她死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继续跟一块垃圾一起生活?”纵使感觉如天塌一般，可她嘴里还是不会软弱。
“随你怎么说吧。”柯嘉年冷静道，“这些年，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是，她付出的不会比你少，相对来说，我更觉得亏欠了她，所以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离婚，对你我来说都不太实际。”他不顾她的哭泣颤抖，继续在她伤口撒盐的分析道，“如果你要离婚，我不是不答应，只是我得告诉你，女儿一定归我!”
“你放屁!”付欢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咆哮了，“柯嘉年，你想怎样无耻我都管不着，但是我的女儿，你休想夺走。”
“所以我说不用离婚。”柯嘉年抓住她的软肋，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绵绵，绵绵也离不开我这个爸爸，如果非要闹到离婚，我会想尽所有办法跟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到底谁胜谁负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不想失去绵绵，那我们就维持这段婚姻，也正好给绵绵一个完整的家，你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正常的上下班，对你我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
“……”付欢听了他这奇葩言论，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语言，也是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了。
“坦白说，我并不想跟你离婚。”柯嘉年一如既往的平静，有点愧疚但不多，“欢欢，我们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掉的，在我心里，你就像嘉龄、嘉月一样，是亲人，也是绵绵的妈，我不想离婚，真的。”
“你好恶心~”付欢嗜血的眸子瞪着他。
他不想离婚?呵呵，他为什么要离婚，不离婚财产不用分割，还有老婆继续给他当保姆，给他养孩子，他婚姻在身同样可以偷情，可以胡来，遇到死缠不放的还可以把婚姻当挡箭牌。况且，他那么爱面子，要是因为外遇而离婚的事情在朋友圈传开，必然被人说闲话被人鄙视，到时候各种压力袭来，说不定工作还会受到影响。他为什么要离婚，那个小三，如此善解人意、温柔似水、逆来顺受，连婚姻名分不要，只是安安心心当他的情人，多高尚啊，多难得啊!
“嗯，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我理解。”他继续道，“但是不管怎样，我对女儿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过几天，我会把绵绵转到一个好点的幼儿园去，另外，会给她报唱歌跳舞的兴趣班，给她买一台钢琴请专门的老师来教。至于你，你如果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会过去那样对你!”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用离婚各玩各的，我也可以去外面找男人，咱们互不干涉?”
“……”柯嘉年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她亲口出说这样的话，心里竟升起一丝怒火，狐疑的盯着她，“看来，你已经找到这么一个男人了，你甚至已经背叛过我了?”
“我没你那么脏!”付欢吼了一句，吃力的站起来，“柯嘉年，既然你已经烂到这个地步，我也无意再跟你过下去，婚必须离，绵绵也归我!”说完，付欢就厌恶的把柯嘉年推出门，“你给我滚出去，滚，不要把我床弄脏了，你滚!”
“你最好认真考虑一下我刚才给你说的。”他再一次沉声对她，“还有，至于你跟其他男人，最好别让我发现，要不然……”
呵呵，男人就是这么自私。老婆跟随了自己好多年，潜意识中就认为以后都是自己的。离了婚后，如果老婆再去嫁给别人，特别是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他就会受不了的，尤其对于柯嘉年这种有严重大男人主义和心胸狭隘的，所以宁愿形同陌路也不愿意离婚。
可是付欢不可能在这种屈辱的婚姻里继续下去，是的，她决定离婚，并且一定要女儿。
就这么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关在房里睡了一夜，柯嘉年睡得沙发，第二天又早早的送绵绵去幼儿园，离开家，离开她。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她不得不以病为由，给公司里请假一天。新的一天来临了，她知道昨晚发生的噩梦是真实存在的，丈夫出轨变心已成事实，她不想去打听小三，也不想找人倾诉，更不会再跟柯嘉年谈判，脑子里除了冲动的‘离婚’二字，暂时还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式，甚至连‘离婚’，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正在这时，她忽然又接到了母亲林晚霞打来的电话。
正在这时，她忽然又接到了母亲林晚霞打来的电话。
“喂，妈。”
“我来s市了。”
“啊?真的?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你不上班啊?下班后再过来吧。”
“不用，我今天休假，正好来接你，妈你给我说下地址吧。”
“那行!”林晚霞给付欢说了她所在的街道名，就让付欢过去，那是位于s市偏城郊的一个地方，恰好离妹妹付凯薇所在的美术学院比较近。
付欢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还化了个妆，才把熬夜和哭泣弄得憔悴不堪的那张脸好好遮盖了一下，免得被母亲看到又多想。
换乘了三趟公交车，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才到了目的地。
“姐，这里!”回头一看，是付凯薇，她正在一个比较旧的小区门口对她招手。
“你不上课啊?”
“今天没课~”付凯薇现在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没有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相比于一般人，她身体还是比较瘦弱的，因为哮喘病，免疫力也很差，现年20岁，在s市一个知名美术学院学绘画专业。
“妈在哪里?”
“就住在那边，她在那里租了个一室一厅。”
“什么?她为什么在s市租房住了?”付欢难以理解，老妈明明在老家的县城里做中学老师做的好好的，来s市干嘛?
“你上去问她就知道了。”付凯薇支支吾吾的也不想说。
快步走进小区3单元，这里的楼房因为比较旧，也没有电梯，两姐妹爬了好一阵才上7楼，累的付凯薇气喘吁吁的，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
推开门一看，只见林晚霞正在弯腰拖地，里面确实也比较狭窄，就一个厨房，一个房间，除了一些简陋的家具，整个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石灰的墙壁布满了黑黢黢的灰尘，白色的地砖也发黄破损了，看起来十分的破旧而且这房子采光也不好，白天不开灯都不行。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听微微说你在这里租房子了?”付欢进门就问。
“是啊，我来s市都快一个星期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合适的房子，打算就在这里住下了。”林晚霞不怕苦不怕累的收拾着屋子，不管付欢的震惊。
“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点，你要住在s市?”
“我已经从老家的初中辞职了……”林晚霞铺着床，淡淡的说道，“打算来s市照顾凯薇，实在不放心她，顺便也在这大城市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妈，你是不是疯了?”付欢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着急的说，“我在这里就可以照顾薇薇了，你干嘛要来啊?而且你怎么还从学校辞职了，也太可惜了吧?”
“你?你哪有这么多时间，你要忙工作，要顾你那个家，现在还得看着绵绵，哪里有精力去管你妹妹?”林晚霞说的漫不经心又无可奈何。
自从付凯薇小时候被查出患有遗传性的哮喘病后，林晚霞在伤心之余只得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这个患病的小女儿身上，从没停止过给凯薇看病，却一直不见好转，只能尽自己的力量把她照顾好。因为这个病，付凯薇身体虚弱，常年吃药，体力不支，也没法一个人单独生活。虽然现在凯薇已经长大了，来到这个城市读大学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了，但林晚霞始终还是不放心，怕女儿一发病没人管就危险了……
因此，思前想后，林晚霞下定决心辞去了初中数学老师的稳定工作，只身从老家来到这个一线大城市，在付凯薇的学校周边找了个出租屋，专门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反正要每天看到她，林晚霞才安心。
就因为这个妹妹的存在，付欢从8岁开始，就不再得到父母的关注，因为他们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生病的妹妹。尤其是林晚霞，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小女儿，认为是自己怀孕期间乱吃东西才给付凯薇埋下了病根，给了孩子一个病恹恹的身体，也几乎毁了孩子一生，所以她要在有生之年弥补凯薇，从小到大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是宠上了天~
付欢呢，小时候也曾经因为父母的极度偏心而伤心落泪过，甚至也恨过这个妹妹;可是每次看到妹妹发病时候那种难受的样子，她自己心里也在滴血，也想过要是能跟妹妹的身体换一下，把这所有的痛苦都加在她身上就好了……相比于患病的妹妹，她付欢却有个健康的身体，不管是结婚、工作、生子都跟正常人一样，想到这些，她也就释然了。
“妈，我知道你担心薇薇，可是你也得从实际出发来考虑一下啊，你辞职了，来s市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这种一线城市对教师的资历要求很高，大多都只要本地户口的，你说你来这里…”付欢只觉得很痛心，母亲今年都已经53岁了，也该到了退休年龄，却还在为了生活劳累，要怪只能怪她这个做女儿的没用，要是她有能力发财了，哪会让老妈过得如此艰辛?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这么快?”付欢惊喜的问，“什么工作，还是做老师吗?”
“不是，做保姆!”
“妈!?”
“有什么啊，反正那户人家离薇薇的学校近，给的工资也可以，就先做呗”林晚霞满不在乎的说，“我主要还是为了照顾你妹妹方便点，至于工作做什么都无所谓，能养活我们娘俩就行。倒是凯薇的学费啊，下一学年的，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帮一把了。”
“薇薇的学费你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妈，你怎么会想到去给人家做保姆?我不准!”付欢一想到母亲以前好歹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现在来到大城市竟然沦落到去做保姆，她怎么也忍受不了，激动的，“你就在这里照顾薇薇也可以，我这边给你们生活费，你年纪也大了，不要去人家家里受气!”
“唉，你别说了，你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吗?”林晚霞叹了气，“你自己也没多少工资，全部给了我，柯家的不说闲话吗?算了，趁我现在还没老，多做两年也行。”
“妈，你还是回去吧!”付凯薇也过来安慰着，“我现在都这么大了，我就待在教室和寝室里，哪里也不去，不会出问题的，我姐也是每个星期都来看我，你就不要担心我嘛。”
“你们都别劝了，我已经决定了。”林晚霞干脆转移话题问付欢，“绵绵最近怎么样，在你们家里住的习惯吗?”
“还行吧，已经在上幼儿园了。”
“那嘉年他妈呢，现在该帮忙带一下孩子了吧?都5岁了，不用抱不用哄了，也没什么麻烦了吧”
“……嗯，她会帮着接送绵绵，还行吧。”付欢不想母亲担心，只得违心的敷衍。
“那就好，让她当现成的奶奶该没有怨言了。”林晚霞又问付欢，“你跟嘉年呢，还是长期分居?”
“不是……”付欢一听她提到柯嘉年这几个字，顿时就心里一酸，赶紧转过身去，一边帮着收拾床铺，一边故作淡定的说，“他回来了，我们现在，很好。”
“嗯。”林晚霞点点头，听到这些消息，觉得付欢过得不错，也放宽心了，于是开始坐下来，笑着跟付欢、付凯薇商量似得说道，“我这次来s市还有个事情，关于薇薇的。”
“哦，是什么啊?”付凯薇问。
“你们二舅妈有个外侄也在s市，听说高中毕业就来这边了，今年都28了，跟欢欢你同年的，据说人比较憨厚老实，又长得很胖，不大会说话，一直没找到对象;然后你二舅妈说把咱们凯薇介绍给他，也跟他那边联系好了，说到时候跟凯薇见个面，看合适的话就确定关系……”
“妈!”付凯薇都还没说话呢，付欢就听不下去了，她立马反驳，“你真糊涂啊，咱们薇薇才20岁，你急什么嘛，而且你要找也找个靠谱的吧，这条件一听就配不上凯薇好吗?你也不看看，我妹妹长得这么乖巧漂亮，而且以后还要当插画家的，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可以高攀的!”
“姐，你别这么夸张~”
“唉，有什么办法呢。”林晚霞无奈的道，“咱们薇薇这身体状况，是真没得挑了，一般的人，一听到这个病，谁愿意跟她处对象啊，难得现在有个人愿意见面，还是去看看吧。”
林晚霞一直担心付凯薇因为哮喘的病，以后嫁不出去，没人要。心想着她现在还可以照顾凯薇，要是以后等她老了离世了，凯薇该怎么办呢?所以，她一早就在操心付凯薇的终身大事了，不管怎样，要找到一个靠谱的男人代替她来照顾这个生病的女儿。
“妈，还是算了吧，与其随随便便嫁一个人，我还不如跟着你过一辈子得了。”付凯薇听到那样的条件就毫无兴趣了，其实她平时在学校还是有很多男生追的，就是因为这个病，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不适合恋爱结婚，因此也从未答应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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