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走吧,先出去购物,看你们这里还缺点什么日常生活用品的,都买回来。”付欢为了打消林晚霞这个念头,开始转移话题提出带他们出去转一转,顺便说服母亲看能不能重新找份合适的工作。
于是,母女三人就去了附近的一条稍微繁华的街道上购物,而付凯薇恰好还缺少一套画具,就绕了好久打听到一家卖专业画具的店铺,但是里面都是些进口品牌,一套水粉、颜料、画笔、图纸之类的合起来就得几千块了。
眼看妹妹在里面徘徊了很久,饶有兴致的给她讲了这些品牌画具的有什么特点,好在哪里,又说了她平时用那些劣质颜料又有多么的烦恼,尤其是母亲一说到劣质颜料有可能让付凯薇过敏而发病以后,付欢立马下定决定,一定要在这里给妹妹买一套好点的,让她可以画得舒舒服服。
摸了摸包里还剩几百块钱,付欢只好先出去取钱。
是的,付凯薇虽然天生有哮喘,身子弱,可老天又给她开了另外一扇窗,给了她天赋的艺术细胞。凯薇从小就痴迷绘画,即使美术学院每年需要好几万的学费,林晚霞和付欢还是筹钱供付凯薇去读好的艺术专业。
凯薇的插画是班里最出众的,十多幅作品都已经达到可以参展的水平,而她也立志以后朝插画师的职业方向发展。
为了实现妹妹的梦想,付欢可谓是鼎力支持。
她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找到一个工行的取款机,结果还得排队……
等她折腾好久终于把几千块钱取出来的时候,突然就接到林晚霞的电话,“喂,欢欢,你赶紧过来,凯薇又发病了!!”
“好好好,我马上来!”付欢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沿着刚才的路,一次次拨开人群冲过去。
“妈!薇薇!”付欢尖叫一声,只见付凯薇已经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胸闷难忍,呼吸困难,不停的喘息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正好身上又没带药~而林晚霞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抱着凯薇~
付欢一边打120,根本打不通一直在占线。她跑到路边去拦出租车,可是出租车好久好久都不来一辆,要不就是满客的~
她着急的求助围观的人,问他们谁有私家车可否帮忙送一送,可居然没有人答应,而付凯薇已经晕了过去,如果还不送到医院去,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拿出手机着急的翻了翻通讯录,当看到柯嘉年的号码时,她顿了几秒,硬是没拨出去,转而找到了苏格的电话,打过去却提示已经关机,可能恰好他手机没电关机了吧?
似乎最后一点希望都幻灭了,究竟该怎么办、车子迟迟不来,凯薇危在旦夕!
就在付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甚至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柯嘉年打电话求助的时候,她眼皮一抬就看到前面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suv驶过来,重点是车窗里驾驶座上的男人,让她一阵心跳,再一次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起身来就跳到马路边,像拦出租车那样,她极力的向那辆suv招手,嘴里大喊着,“江先生,停一下,江先生!!”
他车子开得挺快,看到她在路边招手,他蓦地紧蹙了下浓眉,就继续面无表情的向前开去,只是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终究没有停车,还加快速度继续行驶,搞的像是要争分夺秒的去投胎一样……
电视剧中期待的那种情节没有发生,瞪着他绝尘而去的suv,付欢失落到近乎绝望~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冷漠这么浮躁,停下来,帮个忙,对他真的有这么难吗?
付欢只得徒劳的打着120,让她惊喜的是终于打通了,报了地址以后,对方说过几分钟就到。可是付凯薇还能支撑多久?付欢挂了电话跟着母亲在凯薇旁边蹲下来,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听着母亲在旁边的低声呜咽,付欢心里又着急又痛心,忍不住一遍遍祈祷着救护车赶紧来,祈祷着凯薇千万不要出事!
提心吊胆的等了差不多快十分钟了,救护车还没来,付欢欲再打的时候,却猛然感受到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向她们围过来,惊得她不禁抬头一看,原来是他!
他又来了!!
“……让一下!”江厉行什么都不说,俯下身轻而易举的就把昏迷的付凯薇‘捞起来’,就跟抱一只小猫一样轻松。
在付欢和林晚霞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付凯薇朝他自己的suv走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就把凯薇放进去!
付欢赶快跟着跑过去,不由分说的就坐到他的副驾驶上,而林晚霞直接做到后面揽着休克的凯薇。车子很快发动,朝医院的路上开去。
“谢谢你,江总!”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希望你开快点。”
他没说话,但真的加快了速度,眼神专注的望着前方,不断的超车,左躲右闪的,弄得她有点心惊胆颤。
“……刚才为什么又回来了?”盯着他的方向盘,她没话找话的问。车牌是只是常见的雷克萨斯,按理说不符合他上亿的身家背景,没想到他还挺低调。
“没办法,前方在修路。”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好言好语的回答她,“所以只好绕回来了,觉得无聊,就过来看看。”
“哦。”她点点头,不再多话。静谧的小空间内,坐在他的身边,竟多了几分难言的尴尬,那天跟他紧贴着从悬崖坠入地狱的回忆还是那么清晰,尤其是嗅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琥珀香,心底莫名的柔软起来……
琥珀香是一种烟叶,好的琥珀香很柔和,烟气淡,劲道小,有柔顺的清香——不知道他身上的,是琥珀香烟味,还是琥珀香水味?
正想入非非的时候,车子已经在医院门口停下,他解开安全带就迅速下车,一声不吭的就到后面打开门抱起凯薇朝医院奔去。
付凯薇此次是因为在店铺里吸入旁人怀抱的郁金香的花粉,而导致的过敏性休克,对哮喘病人来说,算是一种非常危险紧急的情况了,如没有及时送到医院,很可能会导致死亡。幸好经过及时抢救,她醒过来了,但是还得继续留院观察,起码得住院一周以上,后续还要进行血常规、呼吸系统、皮肤敏感检查以及特异过敏原的补体实验。
主要听主治医生说,由于付凯薇以前用的药都是县上非正规的小店里开的,有很大的副作用,再加上她生活的环境有很多过敏原,现在反而加重了病情。
听到这个消息,林晚霞又陷入愁云惨雾中。
付家现在就剩三个女人,也没个顶梁柱。以前的积蓄,加上付欢每月给的那点生活费基本都为付凯薇的病买了单,仅剩的一点钱,对于现在的大医院来说,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心情再怎么沉重,妹妹的病是不能拖的。付欢拿着医生开的一张张单子准备去缴费,走出急诊室的时候,看到江厉行还靠在走廊边上在接听电话,那精壮的身影、冷峻的帅脸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一道亮眼的风景,惹得来往的护士偷偷观看,又偷笑着走开~甚至还有角落的几个女生拿着手机偷拍他。
“嗨,江先生!”付欢看他挂了电话后,小心的走到他身边,把准备好的恭敬挂在脸上,“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不过我现在还得留下来照顾我妹妹,你看没事的话就先离开吧,不好意思,不能送你了~”
“……”江厉行迎着她疲倦的微笑,怔怔的盯了她几秒,似乎是头一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他眼里的她,真的好瘦,头发全部挽起盘了个丸子头,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黑眼圈那么深,眼眸里充满了血丝,额头上还微微的冒出来一两颗痘~
即使憔悴成这样,但她有通透雪白的肤色,脖子修长,鼻梁高挺、眉眼俊俏……整体五官过硬……她无疑还是美丽的,沧桑而成熟的美~特有辨识度的美,过目不忘。
“看来,你也挺不容易。”江厉行随意的说出这么几个字,有些淡淡的包容和同情,然后又冒出一句,“上次的事,对不起了。”
“上次?”付欢微笑道,“没什么啊,我该感到幸运,能跟你这样的大探险家跳一次悬崖~”
“不是。”他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另一边,“烈风旗舰店开业的那次,我想,我确实对你有点小误会。”
“……”她听了他这话,莫名的就觉得心情好好,笑得更开,“我知道,可能我三番五次的跟你谈节目的事,确实让你烦了,有误会也正常。”
“那今天不谈了?”他挑了挑眉,问她。
“先放一放吧~”付欢此刻满心想着付凯薇生病的事,哪有心情谈工作,况且今天麻烦了他,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只得简单跟他告别后,就去缴费处交钱。
而江厉行,也是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迈步就准备下楼离开。
“付小姐,一共是23050元,你是刷卡吧?”
听了收费人员的话,付欢惊异的盯着刷卡器上的一串数字,仔细看了好几遍才确定没错,“怎么会要这么多?”
收费的人一张张重新给她加了以后,还是这个数字。
她再次看了看了看这些单子,原来大部分都是各种检查的费用,以及住院费,还不包括确诊后的药费~
面对这么一笔巨款,她一时手足无措,搜了搜包包里,发现根本就没带那张卡,怎么办?
跟人借吗?她能找的人,无非还是柯嘉年,但现在跟他的婚姻已经破碎成这样,她还怎么找他帮忙?唯一的办法还是回家去拿自己的工资卡,上面刚好还剩3万多元,是她原本给凯薇准备的学费。
不再多做犹豫,付欢快步下楼去,出了医院,刚好又看到江厉行准备上车。
“江先生!”她三步并两步跑到他车子旁边,轻拍着的车窗门,满脸焦急。
“……?”车窗门滑下来,露出他疑惑的目光。
“这样的,我要交医药费,身上没带钱,麻烦你载我一程到宛城路,我在那儿转公交车比较方便回家,好不好?”
“你不嫌麻烦吗?”他问。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真的很急,一会儿还得等很久的车,来不及了!”
“现在要交多少?”
“两万多。”
“……”他听完就又下车来,“走吧,我这儿有,先给你垫着。”
“这——”
但他已经走在她前面,重新上楼去了,没有半分的犹豫。
也好,她想,反正是紧急关头,早点交费,也让妹妹的病尽早治疗,回去后再把钱还给他就是了。
很多人都说男掏钱的时候最帅的,尤其是一个本来就长得帅的男人,拿出钱包掏出金卡,眼都不眨一下就刷掉两万多的时候,无疑是挺令人心动的一幕,可付欢心里,却只有愧疚、悲哀、辛酸~这件事,本来应该由柯嘉年来做的,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男人代劳了。是啊,连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都比那个跟她同床共枕做了五六年夫妻的男人知她冷暖,呵呵。
“江先生,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记一下,回去还给你。”付欢看他付完款,赶紧走过来表示感谢和还钱的事儿。
“……不用还。”他放好自己的钱包,看着她这张温婉而略带苦情的脸,说,“你只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以后,请直接喊我的名字~”
“……那怎么行,那显得多不尊重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尊重’!”江厉行有些不耐烦的说完,转身走了,不再有心情跟她磨叽。
“江先生!”付欢最后叫了他一句,知道他忽然不高兴了,但始终找不到他生气的源头,只好不管他,先去病房看付凯薇。
安顿好了付凯薇住院的事情,也让林晚霞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陪着凯薇养病,付欢跑前跑后的忙了很久,尽量安抚她们的心,骗母亲说自己工作表现突出,已经升职加薪还发了季度奖金,让母亲和妹妹不用担心医药费和生活费,直到晚上9点了,才一个人坐车回家。
在路上,付欢把仅剩的一点精力放到绵绵上面,她这才急匆匆的给柯嘉年打电话问绵绵回家没,而柯嘉年那边说是带绵绵在外面玩,晚点再回家。
本来就心烦气躁的付欢,听到他的话就气得跳脚,不顾形象的在公交车上大声骂道,“柯嘉年,你为什么要把绵绵带到你跟那个女人苟且偷生的地方去?你在我面前犯贱就算了,现在还要让小小年纪的女儿也看不起你吗?我告诉你,要不赶紧把孩子给我送回来,把我逼急了,别怪我做出你不愿看到的事!”
“你神经病啊!”柯嘉年回骂了她几个字,就立马挂了电话。
“喂,喂?柯嘉年!?”听到那边没动静了,她才意识到他已经挂断,顿时气得好想骂娘,抬眼来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用奇怪而鄙夷的目光看她,又觉得无地自容~一下子感到整个世界都在跟她做对,满满的负能量压得她胸闷不已。
她当然知道,柯嘉年现在下班都是直接往他跟连静文同『居』的地方去,顺便也把绵绵接到那里吃饭,培养父女感情。多么可恨,多么屈辱!面对残酷的现状,她现在能做的,除了像个泼妇那样跟他吵几句来发泄一下,她还有什么能力做出实际的改变?
前段时间因为买车的事,得罪了柯嘉月,柯嘉龄,也得罪了婆婆卓美珍,自己什么都没争到,反而让婆媳姑嫂关系陷入了新一轮的水深火热,以至于跟她们冷战,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一句话。回到这个冷冰冰的家,面对着一张张视她如仇敌的面孔,就跟进了牢笼没什么两样。可是除了这个唯一的栖息之处,她又能去哪里?
她现在不过是借着跟柯嘉年那层夫妻关系,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这个家门。回到家,她也没心情做家务,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那片冷漠隔绝在外。听着婆婆那张指桑骂槐碎碎念的嘴,她把自己的电脑声音开到最大……
曾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和一张空床,可至少对柯嘉年还有一份期待,期待着他出差可以早点回来培她,慰藉她寂寞的心和身体,内心深处也存着对这个丈夫的依靠;今晚,她同样面对着这个熟悉空荡的屋子,在血淋淋的真相戳穿后,心里除了难言的孤寂,更深的,还是尊严被践踏后的锥心之痛。
男人出轨了,非但没有悔意,还用各种筹码来困住她,威胁她,而她却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感觉,就好像心被一刀一刀割得鲜血淋漓,死又死不了,最后还得一针一针缝起来,逼迫自己好好忍着。尤其是午夜梦回的时候,那种痛苦最深刻最煎熬……
离婚吗?离了以后就真的解脱了吗?她反反复复想着‘离婚’,可真的现实吗?她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争到气了,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
绵绵就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如果跟女儿分开相当于要了她的命。而她现在无财无势无人脉,要真的在法庭上跟柯嘉年去争绵绵,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再者说了,现在母亲又辞职来这里了,妹妹又重病在身,都需要她这个大女儿接济,如果她还跟柯嘉年闹离婚,那基本就是把自己逼到绝境,尤其对林晚霞来说,一个付凯薇已经够她头疼了,如果付欢还离婚,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考虑到这些,付欢头痛欲裂,但却已经说服自己至少先继续忍耐下去……
如果继续跟他保持这种状态呢,至少,绵绵有个完整的家,至少,他能给绵绵提供好的教育和生活,至少,她还有家可归,至少压力一下不会有这么大~
这个婚,她离不起。
第二天,正常上班。对付欢来说,去公司远比回家更有归属感,至少在公司里,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她能找到自己的价值,也能得到一定的尊重。
坐到办公室,因为请了两天假,下面的人有一堆事情要她做决定。她管的几个小编导,都只有1到3年的工作经验,有一个还是应届生,整体的能力都不是很突出,所以类似于节目脚本这样的小事都必须她来审核修改,最终再呈给何茜韵。
随着一阵密集的高跟鞋脚步声靠近,有人在付欢旁边的办公桌上敲了几声,惊得她抬起头,看到何茜韵阴沉着面孔站在她眼前。
“主编有事吗?”
“赵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何茜韵双手抱在胸前,声音很冷。
“嗯,好的。”
末了,何茜韵又酸她一句,“哼~不错嘛,付欢,赵总现在这么倚重你,前途无量啊。”然后又慢摇慢摇的朝自己办公室走去,砰一声重重的摔上门,吓得大办公室所有人抬头一看,不知道她又在跟谁发脾气。
付欢不是听不出何茜韵的弦外之音。
以往赵制片都是直接找主编何茜韵商讨了解工作进度,从不过问他们下面这些做事的小人物,现在却频频对付欢委以重任,还约她私谈,这不完全就没把何茜韵这个部门老大放眼里嘛,搁谁身上都会憋屈的吧。
可是大领导都发话了,她能怎样呢,还不是草草准备了一下就去敲开了赵其阳的办公室门。
“怎么样,有进展么?”让她坐下后,赵其阳就开口问,顺便还让秘书给她倒了一杯水。
“还没,我有约过他,他说没空,不愿见面~”付欢瞒着上次低空跳伞的事,对赵总说,“但我有个朋友在烈风公司做高管,可以再通过他的关系再跟江先生约时间。”
“那就好办了啊,你朋友在烈风做什么的?”
“做总经理,掌管烈风的销售和市场。他跟江先生的私交也好,对江先生的行事风格都比较了解,我也一直都尽量通过他来打开江先生这道‘铁门’。”
“嗯。”赵其阳点头说,“上次我也跟他见过一面,就节目方案跟他简单聊过几句,他确实兴趣不大,对于我们的盛情邀约也一直持拒绝的态度,不过我们也该理解,毕竟他背景在那里,要上这档节目顾及的因素还是很多的。”
“对。”
“好事多磨嘛。”赵其阳感慨着,想到江厉行的形象和背景,就赞叹不已,“坦白说,我这次是下了决心要请动他,目前为止,就他最合适,无论从哪方面评判,几乎与我们节目设定的要求完全吻合!就是不知道他在镜头面前的表达能力怎样?不过这个没关系,到时候咱们可以用配音,嗯,不管怎样,一定得想办法打动他,不用太急,节目拍摄计划可以往后移。”
“我跟赵总的想法一样。”付欢敞开心扉跟赵其阳分享自己的观点,“其实我有了解到,江先生主要的顾虑在于,对我们节目团队的执行能力不够信任,觉得我们都不是玩户外的,弄这种节目‘作秀’的成分比较大,这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呵呵,他这样想也很正常,主要他并不了解我们星光卫视的实力,你应该知道,咱们台长就是资深户外迷,此次非常重视《秘境逃生》的拍摄制作,把全年35%的预算都花在了这个节目中,无论是前期踩点的,还是后期摄制组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有多年户外探险经验的超级玩家,外加各类先进飞行设备,应该说执行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嗯。”付欢连连点头,顿了一下,又道,“我倒有个提议。不如,咱们控制节目的大方面,一些细节的东西让江先生根据他的喜好来调整,或者,咱们就当把节目的方案交给他作修改,扩大他的发言权,相当于说我们尊重他的‘专业性’,赵总你觉得怎样?”
“……不行。”赵其阳想都没想,直摇头,“我们到底还是在做节目,不是为了成全他江厉行的想法,主动权在我们,一切由我们说了算,不能舍本逐末。当然,如果做了第一期效果好的话,后面可以适当让他介入,总之得先做出成绩再说。”
“好。”付欢听了赵总的话,瞬间又觉得自己确实想得太天真。
“还有其他的的吗?”赵其阳直视着她的脸庞,浅笑道,“付欢,我知道你挺聪明的,再说说看?”
“还有……”付欢想了想,“还有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过的,在节目中免费植入他的公司产品,给他的烈风带来更大收益,应该……”
“这个还是算了吧。”赵其阳又否决她,“首先烈风品牌定位高端,知名度低,不适合做植入式广告,效果不大;还有,我希望这档节目能够纯粹一点,太多商业化的东西会破坏观感,尤其我们这是一个新节目,先把内容做好吧。”
“哦——”既然被赵其阳否定了,她也不想再说自己的理由,只得暂时闭上嘴。
“还有呢,第三种方案呢?”他又问。
“啊?没有了,我暂时就这两个想法。”
“呵呵~”赵其阳起身来拿着自己的茶杯去饮水机边添了点水,与此同时,秘书也端了一个果盘进来,里面有洗净的葡萄和切好的苹果。
“吃吧,别客气!”赵总笑着劝她,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后,两只眼睛又忍不住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有些不自在,她眼神也躲闪着,不敢跟赵总碰在一起。
“不用了,谢谢赵总。”
“你这么瘦还要减肥啊?”赵其阳注视着她这张柔和又憔悴的脸蛋,转移话题的问,“你是结婚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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