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先陪她吧,替我送她一份生日礼物。”
“呃,好。”我匆忙挂断电话。
兰兰摇头,声音愉悦,“我看你今晚是真的不想睡觉了。”
“他又不知道你的生日,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求证?”我无所谓道。
“他不知道没有关系,他不去求证更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有人会主动的告诉他,比如我。”
兰兰车子掉头,修长的手指悠闲地轻敲着方向盘,“说吧,想吃什么,你请我。”
“好,请你吃大餐。”我底气十足地说着,想到了陈以深放在我钱包里的卡,我还一次没有用过,今天晚上可以用用了。
直到车子驶上高速,我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去哪里,当我问出心中疑惑的时候,兰兰满不在乎地说,“隔壁市有一家泰国菜特别好吃。”
我无奈道,“好吧。”
饭后,兰兰又提议去酒吧,在陌生的城市,而且酒吧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不想去。兰兰威胁我,不陪她去就告诉陈以深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音乐劲爆,人们肆意挥洒空虚的酒吧里,不时有男人过来搭讪,兰兰倒是一脸兴奋,我这才察觉出来不对劲,忍不住问她,“兰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兰兰阳光般绽放的笑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清晰地落入我的眼底。
我猜是她和方立辉之间出现了问题,在酒吧这么嘈杂的地方,也不能静心聊天,我想随她疯狂吧,等会回去的路上再问。
直到10点多,我掏出手机一看,有6个陈以深的未接来电,我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和兰兰在隔壁市酒吧。
短信发出,我到舞池,拉出正在热舞的兰兰,趴在她耳边大声说,“我们回去吧,到家就12点了。”
兰兰点点头,我们往外走的时候,刚才和兰兰热舞的男人走过来,伸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就这么走了,多没意思。”
兰兰莞尔一笑,“我们换个地方玩。”
男人双眸闪闪发亮,朝着里面一挥手,又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步出酒吧,我和兰兰上了车,车子启动,刚才的男人也在我们后面开动了车子,紧随我们车后。
由于夜间,车少,兰兰的车子开的很快,一脸笑意,“我们玩点刺激的。”
“兰兰,不要玩火,我们老老实实回家。”我蹙眉,沉声道,声音有一丝紧绷。
兰兰侧头瞥我一眼,“瞧你那怂样。”
直到上了高速,男人的车还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兰兰一边车子开的飞快,一边笑的肆意,“刺激吗,等会我们来点更刺激的。”
我闭嘴不言。心砰砰乱跳,我也早就忘记了问她和方立辉的事情。
下了高速,快驶进市区的时候,车子戛然而止,兰兰侧头,淡笑,“敢下车吗?”
“兰兰。”我微怒道。
兰兰没有搭话,径直打开车门,我不假思索也顺手打开车门,这个时候,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临不可预知的危险。
夜风的吹拂下,兰兰长发飞扬,双臂环胸,微白的月光喷洒在他的脸上,她的笑脸如绽开的睡莲,高跟鞋在空旷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快走两步,慵懒地靠在后备箱,看着已经滑下车窗,头探出窗外的男人。
兰兰声音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跟我走吗?”
“雅文。”
“兰兰。”
身后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我回头,陈以深和方立辉向我们走来,陈以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男人见状,车子掉头离开。
方立辉走过来,拉起兰兰的胳膊,带着几分怒气,“你怎么这么任性,出了事情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情?我玩的很开心啊。”兰兰笑的妖娆。
“先回家吧,回家再说。”我劝解着。
陈以深揽上我的腰朝着他的车走去,在我耳边低语,“让他们自己解决。”
到了陈以深车前,我忍不住回头,兰兰和方立辉已经上了车,随即车子从我们身边窜出去。
我不禁问着陈以深,“他们怎么了?”
“有点误会吧。”陈以深侧头看向我,声音多了一丝柔和,“有误会还是说开的好,冷战,吵架,都解决不了问题,以后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太伤神了。”
我靠在椅背上,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中午接到杜鹏电话,晨晨有点发烧,等晨晨彻底好了再送回来,并一再说问题不大,只是不想来回折腾她。
挂断电话,我闷闷不乐,又要好几天看不见晨晨。
陈以深说:“要不我们现在开车去把她接回来。”
我略思索了一下,摇头道,“算了,让她多呆两天吧。”
下午和沈丽约在了咖啡厅,陈以深送我到咖啡厅的时候说晚上有个应酬,不会回来很晚,并给了我一套他家的钥匙。
我和沈丽讲了我对钻戒的想法,精致的沈丽优雅地笑着,“有爱情的婚姻真好。”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刚到门口,正和沈丽说说笑笑的我,不经意间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我下意识侧头,只见那天温泉酒店和陈以深打招呼的小姑娘正从我身边而过,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姑娘停下脚步,大方地笑着,“这不是陈总的……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小姑娘没有丝毫尴尬,脸上笑意不减,说完径直朝前走去。
我讪笑了一下,和沈丽一起离开。
晚上和兰兰吃饭时,我讲了香水味的困惑,可是我也说不明白那熟悉的味道到底因何而熟悉。
兰兰说我是“被小三妄想症”。
饭后,我直接回了陈以深别墅,他还没有回来。
带着一颗空落落的心,我洗漱后直接倒在了床上拿过陈以深的笔电上网。
空寂的房间里,一切都没有生气,一潭死水般的冷冰冰,我猛然想到了陈以深的前妻,她是不是在日复一日这样的等待中才开始堕落的。脑子里又不自觉想起那困扰着我的香水味,像魔咒一样在我体内叫嚣。
对,陈以深的前妻,小然,那熟悉的味道来自于小然。那日,公司走廊,我贴近她的耳边说,“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那日,我潜意识里记住了她的味道,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这个认知让我烦躁不已,如果陈以深身上的香水味来自小然,那个小姑娘呢,不管是那日温泉酒店,还是今日咖啡厅,她的表现始终落落大方,很明显她和陈以深是熟识的。
这时,汽车的声音划破我的思绪,我飞快地跑到阳台上,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缓缓驶进来,我不禁眼神柔和,嘴角上扬着美丽的弧度。
我没来得及穿上拖鞋,赤着脚下楼,刚到客厅,钥匙转动的声音混合着我的脚步声,在沉静的房间奏响了最甜蜜的节奏。
我还没有跑到门口,陈以深已经推门进来,我窜到他的身上,笑脸飞扬,“你终于回来了。”
陈以深双手拖着我的臀部朝着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我笑而不语,吻上他的脖颈,顿时脸色骤变,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强烈刺激着我的鼻尖。
“我没有走错地方,这里才是我的家,以后我只住自己家。”我意有所指地说。
哄睡了晨晨,我回到客厅,兰兰和陈以深还在聊天。
“兰兰,我和你商量个事。”陈以深看了我一眼,笑道,“把你的房间租给我,怎么样?”
兰兰和陈以深耳语了两句,两个人哈哈大笑。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笑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口。
“兰兰说我可以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间。”陈以深笑的爽朗。
“你们。”我咬唇,佯怒。
“不过我不准备那么做。”陈以深接着说,“我把你抱到她的房间就可以了。”
“你要不要脸?”我微怒道。
“那是你想我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间?”陈以深笑意更浓。
“老陈。”兰兰声音舒畅,“我看你还是把你家的钥匙给我吧,我房间免费让给你了。”
“这个好,这个好。”陈以深直点头。
“你赶紧回家睡觉吧。”我说。
好不容易撵走了陈以深,兰兰把我拉近了她的房间,问我昨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我们之间的争吵告诉了她,并说了心底的疑惑,那一次次熟悉的香水味绝对不是巧合,也不可能是我的错觉,温泉酒店的那个小姑娘更不会是偶然。陈以深粘在我身边的这一天,他的柔情暂时淡化了我的怒气,心底的疑虑却不会就此消散。
在要不要相信他之间,我纠结的五脏六腑仿佛拧在了一起,像麻花一样,越拧越紧,缠的我几乎喘息不上。
他诚挚的双眸,温柔的解释,小然的笑脸,熟悉的香水味,一起在我的体内碰撞,仿佛是几个小人在打架,打的天昏地暗,各不相让,不分胜负。
我烦躁地揉着眉心,重重地叹着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挣扎落在兰兰的眼里,她沉吟道,“我感觉老陈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糊涂了。”
周一,临下班,陈以深内线叫我去他办公室。
陈以深办公室。
他把我抱在沙发上,额头抵着我的,“晚上,康美的老总60大寿,你陪我去。”
我撅着嘴,“你去吧,我不想去。”我还是不习惯以特殊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
“那你不许再胡思乱想,我忙完了就回家。”
“好。”我嘟着嘴道。
晚饭后,闷闷不乐的我哄睡了晨晨,我睁着眼睛,望着一室的漆黑。我的心如沙石流般浑浊地翻滚,他会不会又带着熟悉的香水味回家?我不在,别说是带着香水味回家,他就是带着熟悉的人回家,我都不会知道。
连续翻了好几个身的我,抵不住心里的挣扎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响了几声后,陈以深接起来,电话那端依然是嘈杂的声音,他温和的声音如夏夜的凉风轻轻拂过,“还没睡吗?”
“嗯,睡不着。”我状似无意地说着。
“要不,等会我早点走,过去看你?”陈以深轻笑道。
“不要,晨晨睡着了,我也睡了。”我闷闷地说。
“那你睡吧。”
挂断电话,我的脑子里又清晰地闪过他每次深夜回家时身上的香水味,仿佛盘旋在我的鼻尖,仿佛就在房间萦绕,越来越浓,挥之不去。任我如何紧闭双眼,强迫自己睡去,我却越来越清醒。
我下床,喝了一杯水。
重新躺回床上,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我一次次这样告诉自己。
合上眼睛,陈以深和小然的身影又在我的脑子里闪现,像个魔咒一样在我的体内咆哮,我更加烦躁不已。
小然,小姑娘,香水味轮番在我脑子里翻滚,轰炸,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找不到头,理不出尾。
陈以深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以深现在回家了吗?
焦躁不堪的我又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你回家了吗?”我故作轻松的语气淡淡地说。
“快了,怎么睡不着吗?”陈以深浅笑。
“本来睡着了,渴了,喝了一杯水,又睡不着了。”我快速思索了一个借口。
“睡吧,我等会也回家了。”
“好。”
挂断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平日已经熟睡的我此刻却睡意全无。
马上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回家,他真的是在应酬吗,还是和那个熟悉的香水味搅合不清?
当这个想法窜入我的脑海的时候,我的心一凛,又毫不犹豫地拨了陈以深的号码。
“雅文。”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顿了一下,我要说什么,我飞快地思忖着措辞,“你少喝点酒,不要喝多了。”
“好,我知道了。”
我一愣,好像再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了,几秒后,我怔怔地说:“我睡觉了,晚安。”
挂断电话,我突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他会不会认为我在怀疑他,他会不会烦我,我干脆关掉手机。
一室的黑暗吞噬不了我烦躁的思绪,不知过了多就,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陈以深又去应酬,临行前向我“报备”。
“这种小事不需要向我请示。”我故作轻松的玩笑,心里却已经紧缩成了一团。
晚上。
哄睡了晨晨,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我淡淡地说:“少喝点酒。”
“好的。”
挂断电话,二十分钟后,我又打了过去,“喝多的话,就不要自己开车了。”
“我知道了。”
五十分钟后,我又拨通了陈以深的号码,“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
“我开心死了,说明我老婆心里有我。”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忍不住心底的纠结拨出第四通电话的时候,陈以深没有接听,我的心顿时如沙石翻滚混浊不堪,很快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你到底在做什么。”
五分钟后陈以深电话进来,我一接起来,就自顾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刚才没有听见。”陈以深低沉的声音难掩几分无奈。
“你手机放在哪里了,为什么会听不见?”
“我刚才去了别的桌,真没有听见,我要是听见了能不接你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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