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老婆在电话里说:我不在,你有没有做坏事呀?他听了一愣,说:夫人你还不知道我的品行?
放下电话,他发觉自己想老婆快想疯了。
他是在老婆离开后变坏的。他看了黄碟,进了美容美发厅。镇子太小,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玩伴,只有小玄的外围环境跟他相当。小玄带他去了“白玉兰”。
“白玉兰”是一家美容美发厅,门店小,从外观看不怎么起眼,里面却玄机四伏。初来乍到,你会以为这是一间普通平常的美容美发铺子,厅里一次可以坐六七个顾客。如果往里走,它的深邃和宽大就显山露水了。上楼去有一小间一小间的按摩室。往后走,过一个小院,有一幢三层的小楼,楼上楼下全是铺位。每一张床上曾经叠印过多少青春、无聊、欲望的影子,每一个影子后该有多少卑微、难耐、激情和莫测的故事。“白玉兰”事件后,陈纯发现“白玉兰”美容美发厅更像是一家作坊,一个屠宰场。一个男人从头到脚经过打理,流水线似地作业,心甘情愿地被宰割了时间和金钱。就这样。
第一次跟着朋友来,陈纯几乎有些应接不暇。他和小玄并排坐着洗头,并排坐着的还有一些不相识的男士。
小姐挤了洗发液在陈纯的头顶,对了一些水,丰富的泡沫就在头上荡漾开了。小姐的一双手很有节奏地在头上抓揉着,让陈纯很受用。他昏昏欲睡。他忽然瞥见小玄,他是通过面前的镜子看见小玄的。小玄的两只手背过去,像两尾蛇,在洗头小姐的大腿上游移,向上,再向上。小姐咯咯笑着,声音极具挑逗性,几个象声词,比如“哎哟”、“嗯”被她“拿捏”得充满了骚味。看来两人早已烂熟。瞌睡虫受了刺激,须臾之间跑得无影无踪。那天,是陈纯的老婆南下打工的第35天。他被小玄色情的动作刺激得兴奋难耐。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捏捏口袋,那厚厚的一叠还在。
小玄说,不洗了。去冲。陈纯跟着说,我也够了。清洗了头发,小姐问要不要按摩或者洗个脚。小玄挤了挤右眼说:当然要。陈纯很想问怎么湿着头发去做下一个项目。他终究没说。后来他才知道,吹发是最后的一个程序。做好了头发,清清爽爽地出门。
两人跟着各自的小姐进了房间。没有任何铺垫和言语,甚至来不及看清小姐的长相,陈纯就一把摁倒了她。陈纯这座压抑太久的火山,终于找到突破口,潜埋的炽烈的岩浆恣意地奔涌……事后,陈纯给了小姐300元小费。他对她满意。除了老婆,他还未碰过别的女人。她让他开了洋荤。他一高兴就多给了200元。后来,当陈纯一次次回忆起第一次上“白玉兰”,第一次给小费,他就有些心疼。他觉得自己笨透了、蠢透了。居然给了那么多。于是,再给小费时,应给100元,他就讨价还价只给80元。他得挽回第一次的损失。有一次,他只给了70元,小姐收了钱,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样子。陈纯认为自己拣了大便宜。
陈纯经常上“白玉兰”,一个人。让自己在流水线上过一遍。一遍下来,口袋瘪下去,精神提上来。小日子变得滋润起来,有了些小小的奔头。
那天,陈纯拿了一张地方小报进“白玉兰”。他在街上闲逛,路过报刊亭时,经不住标题的诱惑,买了一张。这是一张生活周刊。那篇最长的纪实是关于邻村的一起奸杀案。文章里的男主人翁陈纯认识。看完之后,陈纯没有像往常一样扔掉报纸。他稍稍折叠一下,拿在手里,他要带回村子给大家传阅。没买小报之前,他就打算好了进“白玉兰”。买了小报之后,被上面的情节一撩拨,更坚定了他要进“白玉兰”的信念。
他一边回味着小报上描述的精彩片断,一边进了“白玉兰”。在玉米地里做爱是什么滋味呢?“白玉兰”里来了几个新面孔。他点了他认为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个。他没有洗头,他拉着小姐上楼直奔主题去了。
小姐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小报。那个标题做得太醒目太煽情了,任谁都会忍不住想看个明白。
事后,走在大街上,陈纯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他骂了一句:操他妈!骂声便洪水般泛滥开去。他把自己能够想到的能够发挥的咒骂人的话全都用了一遍。用完之后,又开始新的一轮咒骂。
他陈纯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侮辱!气愤难耐中他还想明白一件事情,以前之种种,他每一次上“白玉兰”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受侮辱,就好像不知不觉吸食了白粉,很舒服,很受用,却不知是有毒的。他被“白玉兰”玩弄了,被那个胖乎乎的老板玩弄了,被这些暗娼玩弄了。玩弄得神不知鬼不觉,还让他陈纯心甘情愿地耗去许多银子。
他当时应该将那张报纸收拾起来,他没想那么多。他像一匹老马吭哧吭哧地前行着。小姐却偏着头,盯着桌沿悬吊的报纸。每看完一行,她就拨弄一下报纸。陈纯刚开始还不觉得自己很受伤。有很多事情是经不起回味的。他说:干什么呢?小姐理直气壮地说:你做你的。我看我的。老马仍旧前行。小姐却不乐意了,她说,怎么这么长时间呢?陈纯听了很受用,觉得自己很男子汉。小姐使坏了,她在下面用劲地回应了两下。老马就泄了气,再也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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