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苍白无力时(6)

时间:2016-08-19 10:07:22 

外遇

《红楼梦》中的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陈纯觉得自己具有泥的特质。但他不是泥,他只是一粒尘埃。在空气中飘荡,无所归依。即或是沉静下来,也是暂时的。有时,一句话、一份心情,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就会令他浮躁起来,四处游荡。

游荡中的他跟小玄稔熟了。

小玄在土管所上班,对人特热乎,属于见面熟的那种。刚开始,陈纯被他的热乎劲蒙住了,整天跟着他四处闲荡,觉得生活很别样很新鲜很充实。第一次上了“白玉兰”之后,他很是自责。小玄安慰他说,这不算什么。这小子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从县委书记的情事开始说起,一直排到镇里的主要领导。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让陈纯大开眼界。讲到最后,小玄说,还告诉你一件你难于想像的事,你的岳父大人也有。陈纯不高兴地翻小玄一眼。小玄也不急,锅巴粘着锅一样,他依然说得有鼻子有眼,天衣无缝。陈纯受了点拨,仔细一回忆,觉得还真如小玄说的那样。小玄说,这世道就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个样,脱不了的兽性,区别仅仅在于取得的途径和隐蔽程度。受了小玄的蛊惑,陈纯的心才稍稍平稳了些。

一段时间后,陈纯说,去妓院倒不如找一个情人。小玄说,错!满街都是卖牛奶的,何必喂养一头奶牛。陈纯看着油得不能再油的小玄,只有摆头的份儿。

可很多事情就像吸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偏偏要去做,做的时候给自己找一千条一万条理由,做了又后悔。有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欲望,无法平息的欲望就像洪水决了口子,肆虐而泛滥。

欲望破开了闸口就难得停止,除非有其他的途径消解或者以毒攻毒。陈纯自己跟自己消磨上了。一天夜半,他醒来,再也无法入睡。他的眼前晃过无数的人影,全是女人,一丝不挂。他打开电视,画面闪动得让人心烦,对话简直是噪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喝了口水,无滋无味。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不得已又上了床。

小红?湘妹子?老婆?管她是谁。想是谁就是谁。

奔跑,奔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极限。当白色的汁液向着天花板喷射出去,心一下子获得宁静。那支离弦的箭饱蓄了力量,它碰触到天花板上吊的那盏水晶灯。他回到儿童时代。他们几个小伙伴站在小沟边上,齐刷刷地向着前方尿尿,看谁尿得最远。儿时的快乐多单纯。一花,一草,哪怕一个小土堆,都会消磨几个时辰,得到快乐。

成人之后的日子怎么这么难打发?有一次跟老婆通电话,他说他想通了,如果单位还在办停薪留职,春节之后,他就南下。汪燕高兴得直说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远虑没有了,但眼下他急于解决的是怎样打发当下的时间。小玄告诉他,可以打牌呀。他想起有一位老赌棍说的话:麻将可以包治百病。他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什么都在变。以前老人说,只有强奸,没有逼赌。陈纯感慨:没有强奸,只有逼赌。满大街的娱乐场所,谁还冒险去强奸?关上灯或者闭上眼睛,个个都是林黛玉。逼赌,陈纯是领教了。小玄跟他太熟稔了。小玄说:去吧。去吧。如果没钱我这儿有。边说边架着陈纯往村尾走。陈纯只有半推半就地去了。

桂花村很小,只有二十来户人家。除了在公家端饭碗的,稍微有些头脑的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一些好吃懒做和看家的人。留下来的人有着前方打工族的支持,在家过着福气的生活,这几年养成了聚赌的习气。村尾开了两家麻将馆,每天都是车水马龙。有一家是小玄退休的爹妈开的。那户人家的夫妻两口人双双南下打工去了,将房子租出来两间。

进了麻将馆,陈纯吓了一跳。里外两间屋子满满当当五桌麻将。陈纯说,生意很红火呀。小玄说:当然。隔壁今天只凑齐了三桌。陈纯默算了一下。天!村子里能来的都来了。

小玄的妈妈见来了稀客,忙要凑第六桌。陈纯不好意思地扯过小玄说:我总觉得不太好。小玄瞪大了小眼睛疑惑地说:什么不好?还怕抓赌不成?可安全了。陈纯压低声音说:全是女人。除了小玄爸、小玄、陈纯和两个老头,其他的牌友全是各个年龄段的女人。小玄“哧”地一笑:男人全被一丹这狗日的带到汕头发财去了,家里只留下这些看门带娃的婆娘。因为有一丹,桂花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员跟别村就不一样。村里年富力强的男人全被先期出去闯荡并取得一定成绩的一丹带走。

陈纯坚持要走,小玄说:我和我爸陪你还不行?

盛情难却。

刚开始学牌,似会不会的时候,瘾就上来了。陈纯学得很起劲。有一天,他吃过晚饭,没落家里,径直去了村尾。走到半路,他有些内急,就近钻进了白秀秀家菜园边的简易茅房。他蹲在茅房里听见白秀秀家二楼上有几个女人说话。刚开始,他没有在意她们说什么,他是被白秀秀的一句“我这几天就是一丝不挂地睡觉”吸引了注意力。他身体的隐秘部位仿佛被撩拨了一下,隐隐约约有些痒。他有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他每每自己消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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