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中间我经常假借喝水去偷偷看手机有没有未接电话,这成了我近日来的一个习惯,虽然我知道根本就不会有,因为我没给他留过我的电话号码,就这样我们真就过了一夜之后而彻底失去了联系。虽然他的那个11位号码我记得好清楚,闲暇的时候我拿手机来把玩,发现按按删删的都是这个号码。
我现在经常会想起他,想他是不是又为了工作烦心思索苦苦挣扎而不能解脱,想他是不是又为了完成两天三盒烟的生活即定目标而一根接一根地去残噬他的肺,想他是不是又为了洗去身上的疲惫而拿来啤酒去冰冻他的胃,想他是不是又因为得到了片刻的宁静而露出了天真无邪孩子般的笑,想他是不是因为对心中烦恼的瞬间遗忘而忘情的仰天大叫,想他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几天前睡在他身边的女人。虽然我的本意是我根本不愿意想起这个人,不愿意在自己的脑海里再去回忆这个人的任何细节,但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身不由己,我开始恨自己。
在球场上挥撒我的汗水,和他们玩笑着对小弟弟们的意淫,我想我慢慢会好起来,会忘记那晚的一切,我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已,那我就再给自己三天期限,让我们再耐心地等待三天。
打完球我们一行五人踢踢踏踏地从体育馆出来,我建议去买雪糕来吃,随即大喊:“同意大勇请客的请不要举手。”结果全票通过,连他自己都同意了。大勇说我耍赖,结果寡不敌众,被踹了很多脚后乖乖地去了。大勇是陈澜上司的儿子,我们可爱的小弟弟,前一阵子开始交女朋友,还带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女孩子不错,温顺听话,衬得大勇十足的大男人。初次见面我们都对女孩自我介绍,陈澜说:“大勇老爸是我干爹,你叫我姐姐好了。”丽虹说:“大勇老妈是我干妈,也叫我姐姐。”轮到我,我说:“大勇的奶奶和我是干姐妹,你们看着叫吧。”
各自散去已将近11点。我一个人走在街头,华美的夜色,腻腻的微风,而我形单影支。也许我留恋的就是那双可以传递温暖给我的大手,霸道而不容拒绝的握力。我伸手拦车,我想我不能再想这事了,尽快忘记吧,我给了自己今晚最后一次语重心长的规劝。(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