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南说:“要么是你逼死了她,要么是她的绝望逼死了自己。不管答案是什么,人已经死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南听了之后沉默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接到的中介的电话,告诉我卖房子的事有眉目了,我那时才发现,原来西子走了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180多天,时间不算久,我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那时候只想离开,我不再执着于西子自杀的真相,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来,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西子,想起南,想起祖宗。
所以我写下这些文字,用这样的方式来忘却和怀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忘却和怀念。
我记得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天还在下雪,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去飞机场,下出租车进航站楼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灰色的天空,真的很伤感。
忽然想起过去在场子里听到的一句歪诗,京城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尽折腰。
折腰?那就是死了吧?
西子死了,她永远留在这儿了。我没有死,所以我要走了。
令人惊讶的是,在我离开之前,祖宗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