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你的爱
生命被褶成一段段皱纹
思绪在皱纹间跃动
深刻作无期的贷款
没人告诉我风的方向
就只有任心情自由飘曳
为我带来一世的情殇
往事被遗忘
悲剧筮满午夜的畅想
灵魂在旷野中呻吟
期待已久的幸福惨然嗥响
任原始的心态相伴午夜
诠释地狱与天堂的分界
烛光泪暗淡了旧有时光
灵魂在焚炼中飘飞作随影之蝶。
那一夜是凄伤的,也是美丽的。时隔多年,梅子呢喃在我怀里说的那些情话依稀还萦绕于耳垂。
毕业分别的时候,望着载乘梅子的小巴渐去渐远,我若有所失的心一片空白。我仿佛看见梅子迷失的笑容里溢满惨淡的泪水和那种遥遥无期的期盼。
回到县里,我和同学阿薇、老牛一起被分配到离县城两百多公里的李溪中学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那一阵子,工作之余,我几乎每周都与梅子通话,除了表达工作的繁琐和生活的艰苦,更多时候总在述说内心的牵挂和相思的苦恼。
然而,梅子的消息却越来越少,即使主动联系她,也很少能够找到。我不知道,梅子是真的很忙,还是在躲避什么。有一次我寄了张工作后的生活照片给她,却换回了她的一番数落。她在电话里说,你变了,变化挺大的,姑且不说你为什么不刮胡子,但即使生活在艰苦的环境里,也不应该如此堕落、狭隘和暮气沉沉,完全不似读书时那般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我耐心的听着、想着,却无力辩解,任凭茫然的感觉自心口痛入骨髓,瞬间冰凉我的世界,直至生命的每一根毛发。
于是,在无数个夜晚,寂寥如城池般堵实了我的梦,无数种猜忌、惶惑、怨郁填实了我的心。原来,人生有千般苦皆由爱而生,有万缕痛皆因情而存。
我自参加工作以后,就总是碰到些不大顺心的事。我是家里的独子,被分到山区工作,致使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年迈老爸心里疙疙瘩瘩的。又加之梅子如此做为,总弄得人心事重重,可想而知,我一堂堂七尺男儿,真是窝囊透了。每每想起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我内心那个苦啊,真比哑巴吃黄连还窝火!
好在工作上的事还算顺利,我也因此多次得到了校领导的多次表扬,就连当地群众也表现出了极大的信任,经常有事没事都热情的请我吃饭喝酒聊天。时间一长,我也就慢慢地适应了山区简单、枯躁的工作、生活。
第三年春天,随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李溪当地“一枝花”小萍也逐渐走进了我的视野,并最终步入了我的生活。
小萍这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儿,别看平时疯疯癫癫,说话嗲声嗲气,可看人时眼睛亮亮的、流动着歌,挺招人喜欢。她的追求者,少说也就一个加强班吧。可她竟丝毫不为所动,总是独自一人专心诚意的隔三差五编着借口往我这里跑,全然不顾村中的妇女们在背后指指戳戳。日子一长,我这里大凡能读不能读的书都被她翻腾、翻空了。
我本来也挺喜欢小萍的。有一次还特别有意地约了几个朋友到她家去玩麻将。刚一进门,我就故意落在后面,主动像猫一样偷偷搂住了正在关门的小萍,并勇敢而大方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她当时就楞住了,脸红红的,也邪着双眼,表情复杂地盯住我,半响不说话,即使是玩麻将的过程中,也都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应和着。
我像做了贼似的,不敢正眼直视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在同事说笑话到了精彩处,才敢讪讪地附和着笑几声。
牌局结束后,临出门,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拖着杂乱的步子,偷偷地看了小萍几眼,企图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些爱的信息,哪怕是她能给自己一个娇羞的微笑,我也知足了。
可是,小萍不愠不火的态度和与同事的火爆瞎聊,让我的内心更惶恐了,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重石,也不知到底跟小萍说些什么好。
此事过后,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小萍,即使偶而路头路脑的碰到,也只是远远的抬头看一眼便各自低头走路。
直到小萍在父母的安排下决定远去省城打工的头一天晚上,她再也顾不上少女的羞涩,只身一人来到学校向我告别。
我一开始深感意外,受宠若惊的神色不自然的流露了出来。可是,随着小萍说笑声中话题越来越飘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别扭,我也紧张的脸红红的。
后来,当她终于艰难地说出要到省城打工的意思时,我一下子怔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喉咙里嘟噜着发出些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声音。
看着我如此难受的表情,小萍突然间抽泣起来,举起粉嫩的小手不住地捶着我,陡地就扑在了我身上,哇地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