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兴,就要做点什么。做什么呢?白小果这个时候,又能做什么呢。说起来,还不是那么一套?
抱住香妹亲。先在额头上亲。又到嘴上亲。亲了一会儿,就从嘴唇上,亲到了嘴里边。和上回有了一点不同,先是白小果把舌头伸到了香妹嘴里,过了一会儿,又让香妹的舌头伸到了白小果嘴里。
不是香妹故意伸进去的。香妹那时晕乎乎的。香妹发现她的舌头跑到白小果嘴里后,觉得这样不好,就想把舌头收回来。可已经晚了,收不回来了。白小果的嘴,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有劲,把香妹的舌头吸住后,好像要把香妹的舌头吞进去一样。香妹舌头的抗拒作用一点也没有了。
也怪得很。用来吃饭的嘴和舌头,就这么来了一下。倒像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让人竞有点不愿意把粘在一起的两张嘴分开。就算是分开了,也有一种味道,舒服透了全身。是什么味道,偏偏又说不出来。只是让人老想起来,像是突然发现一种好吃的食物,吃过一回就忘不了。就老想着要去吃了。
再往后一些晚上,大家看到香妹拿着一个笔记本出了门,都以为香妹又去学认字了。却不知道,香妹去了白小果那里后,常常并不把这个本子打开。白小果教给香妹的另一些东西,是不用本子来记来写的。
而这些东西香妹嘴上说,不想学,不要学。可当白小果硬要教给她时,她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厌烦。
不过,白小果想教给香妹的东西,还是到了一个阶段后,香妹就坚决不肯学了。
白小果把香妹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香妹没有多说什么。白小果把手伸进了香妹衣服里。香妹挡了一阵,没有挡住。让白小果的手,抓住了她雪白的奶子。香妹本来想翻脸的。可白小果的手一用劲,香妹就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只好就让白小果去抓了。
也就是在这以后,白小果想再往下教香妹,香妹不肯了。
当时,白小果的一只手在香妹的胸前活动了一阵子后,看到香妹软得不成样子了,以为香妹除了顺从再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了。就顺着香妹的奶子滑了下去,滑过那平坦光洁的腹部后,还没有停。还往下滑。
还想往下滑,滑不下去了。让腰带挡着了。知道会被腰带挡着。白小果早想好了,伸出五个手指,就去解那腰带上的扣。那个扣,一点也不难解,轻轻地一动,就解开了。
腰带的扣解开了,可白小果的手还是没有能滑下去。
这让白小果有点意外。他没有想到那本来已经软得不成样子的香妹,忽地一下硬挺了起来。一下子就把白小果推到了一米开外。并几乎就在同时,把被白小果解开的腰带又马上系好了。
没错,香妹还是个大姑娘。可男女间的那点事,香妹可并不是不知道。一个女人长到二十岁,只要她不是生活在月亮上,她就没法子不知道那些事。她知道裤腰带被人解开,意味着什么。如果她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知道。那个事,和亲一亲,摸一摸的事,不一样,有着根本的不一样。香妹再糊涂,到了这一会儿她不会糊涂。香妹再软,就是软成了一堆泥,到了这会儿,香妹也不能让别人想把她捏成个什么样子,就捏成个什么样子。
香妹不管白小果高兴不高兴了。不管白小果会不会生气。硬把白小果推开了。被推开的白小果却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生气。倒是白小果怕香妹不高兴了生气了。一个劲地给香妹赔不是,说他真的是太喜欢香妹了。就是因为太喜欢香妹了,他才做了这样的事情。
听白小果说这些话,香妹也只是听听。男人都会说这样的话。男人到了这个时候,说的全都是一样的话。好像天下的男人全在一起商量过了,要不男人对女人做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总是八九不离十呢。
可香妹没有想到白小果说到最后冒出了一句,让她的心忽地一下跳了起来。好像这么些天来,她一直在等着这句话。
白小果说,香妹,你嫁给我吧。
这天收了工,香妹没有马上回屋子。从托儿所路过时,走进去找到娟子。对娟子说,想吃她做的面条了。说是要到娟子家吃面条。娟子说,你还记得我做得面条好吃呀,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多久没去过我家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到了娟子家。和娟子一块做饭。娟子说,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会只是想面条才跑到我这里来的。香妹说,娟子,我想嫁人了。
香妹走出门时,天和地还在睡觉,静得连声狗叫都听不见,不过,空中飘着雪花。已经下了一夜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刚下来的雪,很软和,像棉花一样,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香妹喜欢雪,一看到天上下雪,就会跑到雪地里,仰起脸,让雪花落在脸颊上,再化成水珠。可这会儿,香妹看到雪,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雪一下,大渠就不好挖了。
雪把路遮住了。看不清路面,香妹走着走着,脚下踩了一个坑。一个小坑,按说香妹摔倒了也不会有什么,爬起来再往前走就行了。可香妹摔倒的同时,好像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肚子,把她撕裂开来。香妹坐在地上,把手伸向空中,喃喃地说,白小果快扶我起来呀。可她的声音太小了,除了她头顶上缭绕的几片雪花外,没有谁能听见。
差一点儿没冻死在雪野里的香妹,重新活过来以后,决定找个办法应对面临的困难。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办法:从这些人眼前离开,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躲过组织处理,躲过那些重体力活儿。去什么地方,也想好了。去山上,去找白小果。熬过这个冬天,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不管再发生什么,至少孩子没有事了,不会有人再能伤害到他了。
过几天,就会有一辆马车,从山上拉一些木头下来。把木头卸下来以后,又会装一些生活用品,回到山上去。
这一次,马车夫还和往常一样,回过头,看不到营地的炊烟后,哼起了小曲,让马车拐上了一条上山的道路。
没走出一里地,遇到了以往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夹着零星雪花的冷风中,站着一个穿了羊皮大衣的人。马车夫开始以为是眼花了,没有让马车停下来。快走到跟前时,发现真的是站了一个人。赶紧吆喝了一声,让马车停了下来。同时,大声叫起来,你不要命,不怕马车撞击你?
缩在大衣里的人伸出了头,马车夫一看原来是个女人,再一看这个女人是坏了名声的香妹。香妹给马车夫说了她想干什么。马车夫说这个事不能干,干了以后领导会收拾他。香妹说,你要是不干,我就躺在路上,让你的马车从身上轧过去。
马车夫和白小果熟悉,都在山上伐木头,白小果把他和香妹的事,给马车夫说过。马车夫心里边有些同情这两个人。看香妹这么坚决,也就不再多说了,伸出手,把香妹拉到了马车上。
白小果每天都要坐在树上,给香妹写一封信。这些信寄不出去,可他知道香妹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可以读书读信了。这些信,虽然香妹不能马上读到,但早晚都是可以读到的。他也让香妹知道他是多么地喜欢她。白小果到了山上,更知道香妹是多么好。一个人的好,往往在一起时不觉得,分开了才明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香妹会自己跑到了山上,并且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们的孩子。
为了香妹的到来,几个伐木的男人,又另外建了一个木屋,作为她和白小果的家。而香妹也成了伐木队炊事员。香妹可以把面条擀得很细,还会包饺子。伐木的男人们出去干活儿时,会带上猎枪,顺便打些野味回来。日子其实比在山下的营地过得还要好。
大家一块儿吃过晚饭后,香妹和白小果会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里边有一盆烧得通红的木炭火,火堆旁边铺着厚厚的棉褥,两个人偎依在一起,白小果拿出写给香妹的信,让香妹读出声来,看教给香妹的字是不是还记得。可香妹真的读出声来,白小果又不好好听了。他把头贴到香妹的肚子上,听着从里边传出来的生命的胎音。
两个人商量着给孩子起一个什么名字。商量的结果是如果生的是一个男孩子,就起名叫雪峰,如果生的是一个女孩子,就起名叫雪花。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从敞开的门中,可以看到离得很近的天山雪峰,还有正在飘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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