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丑夫适合一个人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景六阳将这个名字镌刻在心中,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倘若……倘若想要的一切唯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力能换来,那么从此刻起,他愿意去试试:宁诗苒……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宁诗苒不知道的是,这个在她不怀好意地唆使下活下来的人,在她每日出军营随卿冶去赈灾的地方默默地守了一个月。
景六阳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笑容亲切温柔地鼓励灾民,威严地震慑流民。他在想,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奇怪呢,永远带着无害又讨喜的面容,掩饰骨子里的凉薄。然而他每日守在那里,舍不得离去。
他觉得她的每一面都吸引着他,独独一件事,她的喜怒哀乐,在那个白衣公子面前含了三分真,让他有些嫉妒。可是看到自己伤得极其严重的右脚,他心里又只剩下说不出的黯然。
宁诗苒在淮南待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急急地回了长安。景六阳远远地尾随着她的车辇走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只剩漫天飞扬的尘土,模糊了他的视线。
景六阳觉得,淮南的风也变得落寞起来。
六、
但是命运何其奇妙,正随了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又能预料到昔日任人践踏的马贼,有一天掌了天下大权,而那年他只能遥望的骄傲明媚的公主,此刻成了他的妻。
宁诗苒嫁给他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不去看这背后的龃龉,便美得如一场梦境。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半张面具,遮住了长长的伤疤,如同遮住了他们二人谁都不想再提起的过去。
景六阳又变回了那个成天围着宁诗苒转的登徒子。这回打骂都没用了,他笑嘻嘻地亲吻她洁白的额头,哄道:“好兜兜,就亲一口。”
然而他亲了一口后,又忍不住纠缠了她一个下午。
拖到深秋的时候,她终于同意景六阳进她的房。那是他们第一次缠绵,宁诗苒痛得不行的时候,就嘤嘤地哭。景六阳心疼得不得了,又愉悦又难受,只好低声哄她:“兜兜不哭,要什么都给你。”
宁诗苒一口咬在他的肩上,道:“下个月我要登基。”
景六阳眸中掠过一抹悲哀,他终究是将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眼睑上,神情像羽毛一般柔和道:“好。”
九月,长安遍布黄金甲的季节,宁国柔福帝姬登基,改国号为宣宁,立景六阳为皇夫。
宁诗苒登基一事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不少人激烈的反对。并不是公主不能登基,而是太子尚在人间,驸马带兵占了长安,拥立公主称帝,显然于理不合。但景六阳的兵权足以镇压住所有闲言碎语。
他并不在乎天下人的诟病,只知道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偌大的皇宫里,他背着宁诗苒慢慢地往未央宫走。他的右脚不会再好,但背着她走得很稳。
宁诗苒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忽然想起一年多前,他也是这样在地宫里一步步地背着她走了好远。
那时他说“我想抱着你走一辈子”。而后,他们走过地宫,走过南方,走过大半个江山,走过一年又一年。
可是一辈子好长呢。她埋首在他的颈窝里,慢慢闭上眼。
而他们安生的日子不会太久,皇城迎来第一场雪的时候,太子宁亦祗回宫。卿冶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宁诗苒对着太子恭敬地叩首:“恭迎皇兄归来,我无意称帝,但是景六阳手握兵权,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宁亦祗眼神微动,眉宇间流露出了然之色。
宁诗苒将手中偷来的兵符递给他,道:“兵符在此,自然该交给皇兄保管,我也算不辱使命了。”宁亦祗哈哈大笑,欣然接过去。他拿出盒子里的兵符,欣喜之色还未表露,就猛地瞪大双眼,不甘地倒在地上。
他中毒了!
宁诗苒收起笑意,冷漠地看着宁亦祗僵硬着身体,很快就没了呼吸。
宁亦祗倒地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太子的一众旧臣和景六阳几乎同时闯进来。景六阳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子,眸中掠过一丝惊痛。
宁诗苒定定地看向他,眸中无悲无喜,宁静得可怕。
她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问他:景六阳,怎么办呢?太子被毒死了,我们两个当中总得有一个人杀了太子吧?
景六阳握紧双拳,最后慢慢地笑了。他朗声开口:“宁国皇室本就式微,我无意去取太子性命,奈何他的身子这样羸弱,竟然就这么去了。”他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宁诗苒静静地看着他揽下罪名,此刻他像个真正的坏人。她的眼泪落得很容易,她含泪看着景六阳,仿佛她真是一个无辜被利用后,愤怒到极点的公主:“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景六阳被押着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只看到了她鹅黄色的裙角。那是最明亮的颜色,透着最寒冷的意味。他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可是如今他才明白,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若想伤害他,再轻易不过。
长安城已铺满了雪,这个冬天真是冷啊。
七、
宁诗苒记得他们回未央宫那夜,她眨着眼告诉景六阳:“后宫不得干政。”
烛火映在景六阳的眼里,像落进了漫天的星光,衬得那半张面具也柔和了起来。他低声道:“嗯,我知道。”接着送了她一面精巧的同心镜,“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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