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奶妈(3)

时间:2014-05-12 20:01:24 

“开什么玩笑你,我怎么可能跟魔教有牵扯,我最恨魔教了,恨得透透的。”我支支吾吾地解释。

那晚,廷子析抱着我入睡,我深深觉得,人生是如此辉煌,生命是如此精彩。

没多久,我便怀有身孕,身子多少不方便起来,抓鱼偷鸟的事就全权交给了廷子析。每到夕阳西下,他便扶我到河畔看日落,说:“七夕快到了,等你生产完,我就带你去赏花灯,我已经找到一条秘密通道可以出谷,到时我们一家三口下馆子去。”

七夕节赏花灯,多美好,可惜我终是无福消受。

一日,谷内闯入几个黑道中人,其中一个还是我巫陵的苍长老,好在我换了表妹的容貌,他未将我认出,却认得廷子析。他们几个人将我们团团包围,道:“廷子析,你师父几次三番与我魔教中人作对,待老夫我替巫陵无辜教众讨回公道!”

说着,就使出一招梨花万支。我挺着肚子,护着廷子析左躲右闪,回了一招黄沙漫漫。许是用力过猛,动了胎气,肚中一阵阵钻心的痛袭来,我知道,我们的孩子即将出世。

廷子析带我顺着他刚发现的小道逃出云瑶谷,我们避在一处农家,就在那里生下了我们的女儿。

次日清晨,我发现自己竟中了苍长老的一枚带毒梨花镖。这毒并非无药可解,我们巫陵的魔莲就能治,或是有神医花向爷在,我也尚能保命。只是此处无论离巫陵还是紫竹林都相去太远,就是换着马连夜赶路,怕是也早就毒发身亡了。

生死有命,所幸我看得很开,我趁廷子析出去打猎,悄悄给我那天虞山的表妹写了封信,婉转地表述了我这些日子的情况,并希望她抬爱,能代替我照顾我女儿跟丈夫。我听说我那舅舅一直都有意将女儿嫁到龙首山,所幸我一直用的便是她的容貌、她的姓名,如今还她个百里挑一的夫君,实在不觉得欠她什么。

夜里我抱着沉睡的廷子析抹泪,在他耳边轻轻说:“廷子析,不要忘记我。”

趁夜我一路离开了他,刚好附近有一处风水宝地,唤作赤望丘,我在那丘上挖了一夜的土,终于替自己建了座坟,随处找了块牌子,刻上“林骠玉之墓”五个字。对了,我在巫陵从骠字辈,林骠玉是我的本名。

毒发前的一夜,我躺在自己挖的坟茔里,默默闭上了眼睛。

我终是福大命大,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身处花向的紫竹林里。

原来,那夜花向刚巧路过赤望丘,乍一见到我的墓,委实惊了一惊。他把我从墓里捞出来,发现还有气息,喂了我一颗续命丸,这才保住性命。

等我养好身子,兴高采烈想去找廷子析破镜重圆之时,江湖传来天虞山与龙首山结亲的喜事,廷子析八抬大轿将洛海棠娶进家门。

也对,她才是真正的洛海棠,我即便易容成她的模样,始终脱不了魔教女的身份,只要我一日是魔教女,就终不能留在廷子析身边,他是最痛恨魔教的。这样想来,他娶洛海棠,是件好事。

如此,十年不复相见。

十年后,他还是老样子,我却恢复了我原本的容貌,他不记得我,也属正常。

如同两个陌生人见面一般,他对我说:“素昧平生,多谢姑娘搭救之恩,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心中凄凄,面上勉强一笑:“大家都叫我玉姑娘。”

他在伏魔洞里养了个把月,总算身子恢复如初,我因着担心他伤口复发,二来无人给茵茵做饭吃,便干脆留在洞里,伺候起他们父女俩的日常起居。

今日刚好是七夕节,为了报答我的照拂,他邀请我去镇上赏花灯。

我心一酸,就答应了。如果我这辈子还能跟廷子析一起过一次节日,怕也只有这次了。

我们路过一处摊位,正值猜字谜赢大奖的环节,茵茵拽着廷子析的袖子硬要他参加。这不参加还好,一参加,愣是把头奖也给赢了回来。不过,这头奖,竟是摊主老伯那未嫁人的女儿。

十年前我与廷子析一路而行,便体会到他那与生俱来招惹桃花的本事,十年过去,他果真魅力不减当年,想那摊主怕是早就相中了他,就等他这上好的猎物跳入了。

谁知他左手娴熟地往我腰上一搂,十分客气地对那摊主道:“晚辈已有妻室,实不能再唐突这位姑娘,对不住了。”说罢,冲我迷人一笑。

很好,他竟拿我做挡箭牌使。诚然我也的确与他有夫妻之名,一时倒也不知如何驳回,只得愣在当场,见那摊主仍是一脸质疑,茵茵一把上前抱住我的腰,大喊一声:“娘!”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瞧我们这一家子。

正尴尬着,身后有人拍我,回头一看,竟是花向。他人如其名,穿得花枝招展,白底云锦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一点做大夫的样子都没有。

“玉儿,几日不见,你都做人娘了。”他笑眯眯道。

我急忙解释:“误会误会”又凑在他耳畔道,“我是替他挡桃花。”

三人游变成了四人游。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加一个孩子,这画面别说有多诡异了。

行到湖边,花向提议两人一组划船,也不待廷子析同意,便拉着我的手,径自上了船。我回头瞧着岸上的廷子析抱着茵茵撑起了另一只船,他目光冷厉,脸色凝重,我突然想起从前我每每背着他乱跑,他便会朝我做这样的表情。

船上,花向严肃问我:“廷子析就是你那孩子的父亲?”

他这问题饶是让我惊了一惊。当日花向将我从坟里救醒后,并未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便多说,如今想来,当年我刚生产完,花向是大夫,一探脉自然能清楚大概。

我面上傻笑。花向望着我不住摇头,道:“你若有心回到他身边,就去告诉他真相,莫让旁人捡了便宜。”

我无奈摆手,正苦笑着,突听扑通一声,紧接着传来茵茵急切的呼救声:“救命啊,爹爹落水了!”

再看那船上,果真没有廷子析的身影,湖中不住冒出串串水泡,我不假思索跳下水,听到身后的花向也跟着下了水,待我们协力将廷子析驮上岸时,他已没了呼吸。

“渡渡气!得给他渡气才行!”我慌张道,作势就要对上他的嘴。

花向在一旁质疑地瞅了半天,突然一把推开我,道:“慌什么慌,你会渡气吗?我来。”

周围围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花向的脸一寸寸地接近着廷子析的唇,就在即将贴上的最后一刻,原本昏迷的廷子析一抬手,结实地挡住了花向那张俊脸。

花向坏笑一声:“瞧,这不醒了嘛。”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我试探性地慰问他:“你没事吧?”

廷子析淡然扫了一眼一旁忍俊不禁的花向,冷言道:“花兄神力,子析瞬间就灵台清明了。”

我担心廷子析一路再遭人追杀,于是决定将他们父女俩护送回龙首山再回幼儿园,我们与花向在城门口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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