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欲望(2)

时间:2014-10-24 17:14:30 

有一点倒是千真万确,年轻的顺平似乎从嫂子慧莲的出轨一幕里,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压抑不住的蓬勃生长的欲望。是的,这实在是一种千真万确的让人心痒又让人难受的欲望。顺平不知道,作为男人的他,实在是从小河的边上,在嫂子和那个光棍上演的小戏中,才霍然成为男人的。夜晚的小河边,当那个光棍仅仅搂抱着慧莲丰满的身子时,顺平便也同时有了热血上涌、毛孔舒张的难耐,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使得这个年轻的傻小子忘记了——不,是放弃了——在第一时间冲上去的举动,那种通体舒畅、难以言喻的颤栗,就连顺平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在那个时刻,这个健壮的山村小伙子总算长大了。事实上,也正是这种清醒后的巨大的精神落差,才使得山野长大的善良的山村小伙儿,第一次舍得下那么大的狠手。

不知道为啥,顺平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不但放弃了对嫂子慧莲的进一步追究,并且还很自然地做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举动,那就是替嫂子慧莲守住这个秘密,这个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守住这个秘密,甚至在顺平看来,这差不多就等于给面前的这个低眉顺眼的嫂子,送了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礼物,也让嫂子慧莲自此欠下了自己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人情。

这是怎么回事儿,是怎样一个人情,顺平有时也对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感到难以理喻、可笑至极。但无论如何,顺平都觉得眼下的嫂子已经和自己结为了一体,连结这个共同体的,就是那个令人不齿的秘密。

再上山干活时,便不由自主地偷偷打量起了嫂子慧莲。这种打量,先是偷偷的,一眼之后再来一眼,待闹明白自己竟然是为嫂子的名誉而辛苦地为之守着秘密时,顺平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便开始大方地看嫂子。这一看不大紧,顺平便发现自己的嫂子竟然那么美,那么俏,真的是多一两肉便胖少一两肉则瘦。奇了怪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从前似乎没有看出嫂子美在哪里呀。

于是便没了最初伤人后的不安和愧疚,便全身心地踏实了下来,就觉得自己把那个光棍的腿打折,实在是打得有理,也打得有功。操他娘的,这也是你一个光棍蛋子动的吗?顺平愤愤不平地暗自骂。他甚至有点后悔,天天和嫂子在一个锅里吃饭,不成想却让一个穷光棍竟提前一步占了先机。

可是,这毕竟是嫂子,大发的女人自己的亲嫂子啊!你个顺平啊,你小子也太操蛋了,你咋有这样畜生的想法!这种矛盾的想法,不断地折磨着顺平。每每这样想,顺平便恶毒地骂起了自己,他使劲地骂着,穷尽一个山村青年所能找到的所有咒语,似乎只有这样狠狠地惩罚自己,才会平息内心不断涌起的万丈波澜。

却始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顺平看慧莲的时候,便发现慧莲的神态是含羞的,也是娇嗔的,这让顺平在不断的煎熬中,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鼓励。他开始习惯于像个大男人般和慧莲说话,说话的时候,顺平的腔调也越来越像庄户里那些个成家多年的大老爷儿们。有时因为学得太像,便换来了慧莲半是娇羞半是恼怒的白眼,而这种只有两人方可读懂的佯怒,却也实实在在地鼓舞了年轻的顺平。顺平觉得,或许在嫂子那里,真正的男子汉大约就是自己这样的。

长了腿儿的季节,这时便已走到了这年的秋上。站在岭上,看头上的天,万里长空,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看远处的峰峦,千山尽染,满目金黄。近处是坡上金黄的玉米,远处是一山一山的金黄,黄的是树叶,是走过这个季节的山草。风吹来,吹在顺平的脸上,吹在顺平的身上,顺平便觉得这山里的日子,是多么的充实,多么的惬意,也是多么的富庶啊。而这所有亲切的感觉,竟全部来自于这个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漂亮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

现在,顺平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哥哥大发,就似乎大发这个人已经消失了,蒸发了。顺平已经能够确切地感到,自己能顺利地把握十足地把慧莲搂入到自己的怀抱。为此,他曾经在小解的时候,象征性地去到地头儿不远的地方,然后便大咧咧地从裤裆里摸出自己的家伙,底气十足地用滚烫的尿液冲击着脚下的浮土,直到把面前的浮土刺成一个令顺平骄傲的小凹。

顺平想,男人么,没有这个底气,还想赢得女人?笑话!

深秋里,气温已呈现出了强烈的反差。晌午时分,吃起饭来少不了一身汗,到了黑夜,冰冷的竹凉席,让人直以为床板生霜结冰,再结实的乡村汉子,也都会在这个时候,像一条蜷缩的狗,慢慢地将四肢小心地朝被窝里伸展开去。

这样的情形,大人还好说,孩子就表现得极不适应。慧莲的孩子夜里都是跟着慧莲睡,天一冷,两岁大的娃娃就开始闹腾了,有时便唧唧歪歪地大呼小叫起来。

这个时候,顺平便会乖巧地来到嫂子慧莲的屋里,对娃娃说,到叔叔床上去吧,叔叔是个大男人,火炉子,被窝里烫得很呢。这话,乍一听是说给娃娃听的,但实际的效果却更像是说给嫂子慧莲听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呼”的一下将女人的被子掀了开来,便露出女人白生生的半个肉身子。再看顺平,已经把孩子搂在了自己黑黝黝健壮的怀抱里。这样的情形时常发生,却不直接把孩子安顿到叔叔顺平的屋里,一般都是顺平不厌其烦地去慧莲屋里,光着个大膀子把孩子抱到自己屋里。

庄稼院里的晚饭大都是玉米糊糊,再或者是掺了芝麻叶、地瓜叶之类的杂面条。这样的晚饭,除了汤便是水。庄稼人的肚子却似乎永远都填不满,男也罢女也罢,老也罢少也罢,只要端起碗,饭量便大得吓人。多大的肚子呀,怎么就能装下那么多的汤、那么多的水呢?

汤多了水多了,半夜里的起解就在所难免。半夜起解是不用点灯的。坐起来,摸索着下床,手一伸便够着了卧室门,出了门便是堂屋。马桶就放在堂屋里。将其放到堂屋里,虽然不雅,却终归有一个好,即大家都方便到这个正中的屋子里撒尿。只是这样一来,磕一下绊一下的,便不免有些动静,倒也不碍着什么事儿。有烟瘾大的庄稼汉,往往就习惯于半夜小解之后,回到自个儿屋里,装上一袋烟,美美地吸上一锅,只待过足了烟瘾,才又躺下继续睡。

顺平平时睡觉比较死,属于那种打雷也不醒的主儿,但嫂子慧莲半夜起来撒尿,即便动作再小心再谨慎,也会让顺平本能地睁开眼睛。这么说吧,嫂子慧莲的屋里,即便有再轻微的动静,到了顺平这里,便不亚于半空滚过的春雷。这一点,连顺平自己都疑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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