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石头提着枪来到了暗道。
二娘见到歪石头,对她说:“孩子,看来聚君堂很危险了,鬼子攻势十分凶猛,听说你大娘在地下室也被炸死,这里很危险,你赶快从正门逃出聚君堂,这里由我来对付。”二娘想自己来挡这场灭顶之灾,让歪石头逃命,目的是救歪石头。但二娘的话,在歪石头听来,就是二娘要挤走自己,二娘想独占聚君堂。于是,他更加仇恨二娘,冷不防地,他向二娘开了一枪,把二娘打伤。
二娘受伤后,坐在地上,生气地问歪石头:“你怎么开枪打我?”
歪石头问:“你不是有儿子吗?”
二娘说:“是啊!”
歪石头说:“你是想将聚君堂的全部财产留给你儿子吗?”
二娘回答:“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连老虎狮子都会将自己的幼崽用口衔着!”
歪石头又举起枪,对准二娘,计划将二娘一枪打死,他问:“你儿子是谁?”他想先杀二娘,再杀二娘的儿子。
二娘说:“就是你呀!”
歪石头很惊讶,不相信,认为二娘是骗他的,便问:“是我?”
二娘说:“你是我肠子里扯出来的,你是我亲生的。”
歪石头放下枪,问:“不是说我是大娘亲生的吗?”
这时,二娘想起三十年前发生在聚君堂的一幕幕,她讲给歪石头听。
一个人头在聚君堂的雪地上行走,没有身子,就是一个人头,是用刀砍断颈脖的人头。人头上血糊糊的,人头经过的雪地上,有鲜红的血印子,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头,不是幻觉,聚君堂的人都看得到。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出现呢?
歪石头的爷爷叫甜达,甜达娶了两个老婆,大老婆生下儿子取名甜魁,小名铜钩子;二老婆生下儿子取名甜霸,小名铁钩子。
甜达的两个妻子身体都有病,没等她们的儿子成婚,就先后去世了。
铜钩子娶的老婆是二娘,铁钩子娶的老婆是大娘。大娘结婚后一直不怀孕,她后来才知道,铁钩子是性次品。她知道后悔也没有用,因为聚君堂的富贵和受封建道德的束缚,她不好再改嫁。但是她不能生儿子的痛苦总是缠绕着她,尤其是二娘怀孕了,这种痛苦更使大娘难以摆脱。
大娘既想生子,又想掌管聚君堂的家业,而甜达见大儿子铜钩子的老婆怀孕了,反而让铜钩子协助他当家。铜钩子不负父望,不久就操控了聚君堂。
铁钩子夫妇既生不出崽,又管不了家,两口子就经常扯皮打架。甜达只好让铁钩子再找对象,以备生育。铁钩子又娶了三娘,三娘嫁来后,使铁钩子风平浪静不吵事。铁钩子沉湎于三娘怀中,他对大娘就不理不睬了。
大娘不愿受这种冷落,她想,如果把聚君堂的大权渐渐弄到手,她就谁也不怕了。
大夏天,天气炎热,铜钩子正在洗澡,大娘装作不知,闯了进去。大娘看着铜钩子赤条条的青春,装作吓了一跳,她没有退出来,因为机遇已经眷顾了她,她一旦放弃,下次再这样鲁莾,那真是弄巧成拙,不好意思。
铜钩子在洗澡中,本来就在自我陶醉,一片春情正在发胀,见大娘来了,觉得大娘来得正是时候,他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将毛巾递给大娘。大娘没有马上接毛巾,她望着铜钩子赤裸裸水淋淋的下身,同时,她脑海里又浮现出铁钩子的下身,才知道铁钩子是次品。
铜钩子再次递毛巾给大娘,小声说:“帮我擦下背!”
大娘接过毛巾,就帮铜钩子擦背,她的情意倾注在毛巾上,她先是擦铜钩子的肩膀,再擦背,再擦到屁股上,然后转过身,帮铜钩子擦大腿,在大腿和小腹之间又轻轻绵绵地擦。铜钩子有种难得的享受感,觉得这比进钱还愉快很多。
大娘看着铜钩子的身体,好像铜钩子已是即将要喷发的火山,大娘画龙点睛地将自己的一番情意施之于手指。铜钩子实在忍不住了,他像强盗一样,马上给大娘脱了裤子。
大娘故作别扭,问铜钩子:“你没闩门洗澡,是在等谁?”
铜钩子根本不加思考,说:“等你呀!”
铜钩子和大娘饱餐一顿后,铜钩子觉得收获很大,大娘居然还是个处女。
大娘第一次尝到了滋味,对铜钩子的思念绵绵不断,滔滔不绝。以后大娘和铜钩子只须互相使个眼色,二人就会默默地滚到一起。
在一次耳鬓厮磨中,大娘悄悄对铜钩子说:“我和你常常在一起,总要有个借口,不然,人家就会怀疑我们,就会说三道四。”
铜钩子说:“找个什么借口?”
大娘说:“我协助你管家,因为要管家要算账,两个人在一起,别人就不好议论。”
铜钩子觉得有道理,便说:“是的,我也觉得很累,有时累得腰酸背痛,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想,即使大娘怀了孕,生下来也是我铜钩子的骨肉,若分家,实质上仍是分给我的儿子。
渐渐地,铜钩子就将一半的权力转移给了大娘。
大娘达到了一些目的,本来可以收手的,但她一方面有生理需要,自然而然心里总想着铜钩子;另一方面,她还想生个儿子,为这些,她和铜钩子的关系就一直没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