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旋转着,她忘情地欢笑着,两人疯闹了好一阵子。等冷静了下来后,王旭说:“宝贝儿,记住:在姓宋的面前绝对要一口咬定是他的种。”
雪儿不解地问:“为什么?”
王旭说:“这还不明白吗,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咱们想要的。”
雪儿说:“我还是不明白。”
王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地对他说:“傻丫头,你想想,宋只有一个女儿,连做梦都想要个男孩子。他要是听说你怀上了,一定幻想着是个儿子。那时你可以用孩子的去留作砝码,同他讨价还价。这样不仅可以将这所别墅弄到手,而且还能狠狠地捞上一笔青春赔偿费或者抚养费什么的。到那时我们再考虑远走高飞的事。”
雪儿没想到王旭还有那么重的心机,她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直视着他问:“这样做咱是不是损了点儿?”
王旭说:“损,一点都不!他的财产从一开始就不干净,你知道他是怎么起家的吗?”雪儿摇摇头。王旭就把宋老板的老根给刨了出来:“善于投机的他,搭上了企业改制的便车,一夜间由一个红顶官人摇身变为身价几千万的私企老板。当初他瞒报资产,事先以单位要改制的名义,私下与几家外地客户密谋,暂缓结算工程款,然后将其作死账坏账处理。蒙混过了审计关,骗取了上级以零资产变现给职工的优惠政策。并乘机和一个手下联手盘下了该公司。后来再用少许的钱打发了那个手下,现在的所谓有限责任公司实际上已成了他宋氏的独资企业。事情木已成舟后,这才将外面的欠款一一回收到位,从而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如果让我给他定位的话,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承改制之机,钻营政策空子的一个暴发户。这还不算,成了私企老板的他,偷税漏税,以次充好,偷工减料,克扣工人工资的瞎包事也没少干。无外乎一个伟人曾说:资本的原始积累充满了血腥。”雪儿听得有些傻了,没想到衣冠楚楚的他,发家史竟是靠投机专营掠夺来的。而自己现在所花的每一毛钱也都不是那么的干净。
王旭见她陷入了沉思,就又进一步地说道:“宝贝,你说他这样得来的钱我们从他腰包里掏出来一些有什么不可?要不,咱们就权当是替国家和人民清算他的!”雪儿听了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阴险狡诈的宋老板没能躲过两个年轻人的联手算计。也许他是被温柔乡所沉迷而难以自拔;也许是为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所心动;更可能是在雪儿要流掉孩子的要挟下,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他竟完全按照她的意思,不仅过户了房产,还成天往她卡里打钱。按他的话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包养费不包养费,青春补偿费不青春补偿费的,其实我给你的钱就是你的日常生活费和必要的开销费罢了。至于以后孩子的抚养费,教育费什么的我会另作考虑的。总之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我的种,我不会亏待你们娘俩的。”
其实雪儿要不是用流产相要挟,即便她有一百个理由,他也不会轻易地上当受骗的。这下好了,一切都按照两人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实现了,没过多久雪儿的账户上就有了七位数。
孩子再有两三个月就要降生了,雪儿还真怕小东西生下来后,宋老板再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啥的。到那时,真相如若被揭穿,他岂能善罢甘休。王旭也在为此担心。这几天他正盘算着如何将房产捣鼓出去,然后带着雪儿和存款从这座城市消失,去一个他寻找不到的地方,建设一个幸福的安乐窝。
也就在两人密谋私奔之际,宋老板突然出事了。前几天他带着几个技术人人员去东南亚某国考察,准备在南洋发展业务,回来的时候,不想飞机失事。噩耗传来,宋家悲痛万分。
默哀完,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