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梅感觉有些心慌,于是提前回了家。谁知,她一开门,便发现屋里坐着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男女。她吃惊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女人不好意思地说:“大姐,你是周敬东的爱人吧?我们是你家这房子的买主,虽然你老公再三说你们明天才能搬完家,但我们心急,所以提前过来看看,按门铃没人,就拿钥匙开门进屋了。”
李梅一时间有些迷糊,半个月前,周敬东需要资金周转,拿走房产证作抵押借了120万,没有房产证,他怎么能卖掉房子?
见她面露疑惑,男人以为她不相信,赶紧掏出房产证递过来,说:“我们没骗你,你看,连过户手续我们都办完了,其实从现在开始,这房子已经是我们的了……”
李梅一把抢过房产证,略略扫了几眼,便断定署了新名的房产证毫无问题。周敬东到底瞒着她干了什么?
想起周敬东一贯卑鄙无耻,还养过小三,李梅心里升起种不祥的预感,她一把推开那个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果然,她所有的首饰都不见了,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李梅,我的生意彻底垮了,我这么大岁数,没有机会东山再起,我不想在穷困潦倒中过下半辈子,所以拿走了你的首饰,卖了房子,用那些钱找个好地方,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一个月前,我提出离婚的事,其实是为了你好,离了婚那些债主就不能找你逼债了。可我没想到你死活不肯把房子给我,没有房子,我就套不来钱,我就没法跑路,所以只好放弃离婚。等到逼债的上门,你可别骂我不是人啊,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好自为之吧。”
李梅脑袋“嗡”的一响,腿一软,瘫倒在地。
那对夫妻吓坏了,从李梅的包里翻出速效救心丸喂她服下,然后火速将她送到医院。
急救后,苏醒过来的李梅,心里愤怒无比,恨不得将周敬东千刀万剐撕成碎片。她想,既然周敬东骗女人说明天能搬完家,说明他不想李梅在明天之前发现真相,难道这王八蛋现在还没离开本地吗?
她拨通了周敬东的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突然,她想起了一个细节:昨天晚上她洗衣服,从周敬东的口袋里掏钱包时,里面掉出一张房卡,她依稀记得房卡上的宾馆名字是东盛,那么,他会不会还在那里?
三个月前,周敬东除了从赵宏涛手里借了高利贷,还从他最好的朋友孟军手里拿了15万,至于其他零星借款,加一块也有几十万。如果他跑了,即使让法庭来判,这笔钱也会落到她头上!孟军是个好人,就算还不上钱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赵宏涛却是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多少欠他钱的人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李梅的心脏仍然一阵阵难受,她没办法找到周敬东,那就让别人去吧。她毫不犹豫地把周敬东卖房逃跑、现在可能藏身在东盛宾馆的事情通知了赵宏涛和孟军。
李梅没有猜错,周敬东还真就藏身在东盛宾馆。今天办完了过户手续后,他带着李梅的首饰和几件古玩去了附近当铺当了40万现金。他回到东盛宾馆拉着旅行箱出了门,可还没走多远,一辆面包车风驰电掣地冲过来挡在他的面前,两个人跳下车,一人上前夺过他的拉杆箱,另一人搂住周敬东说:“周老板,这是要出远门?带这么多东西,不准备回来了吧?”
这两人是赵宏涛借贷公司专职讨债的打手,夺箱的叫土豆,搂肩的叫老七。赵宏涛接到李梅的电话时,正在省城办事,大惊之下赶紧打电话给老七和土豆,叫他们去东盛宾馆拦截周敬东,而他则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往回赶。
老七笑嘻嘻地说:“周老板,连我们涛哥都敢耍,佩服佩服。你想跑路我们不拦着,不过先把欠涛哥的钱清了吧。”
周敬东心里叫苦,嘴上却说:“什么跑路?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就算我欠赵老板钱,可我家房产证不是押给他了吗?”
土豆不管不顾地打开打杆箱,说:“恐怕你早就以丢失为借口,办了新的房产证了吧?听说房子都已经卖了!”
土豆说着,惊喜地大叫一声,从旅行箱里提起一个黑塑料袋,里面装着40万。老七提醒土豆:“光天化日之下,别让人以为咱们抢劫,去车里看一下有多少钱。”
这下周敬东傻了眼。既然被这两个家伙找到,不还钱恐怕是脱不了身了,不过只要保住其他的钱,也够他下半辈子花天酒地了。他当机立断,说:“那袋里一共是40万,其他的我这就去银行取给你们。”
这条街的街口处就有一家银行,土豆让老七跟着周敬东,他自己上车核对钱数。周敬东拉着拉杆箱快到银行时,一辆摩托车从街角转了过来,车上的人一眼看见了周敬东,猛地一个急刹车,谁知地上积雪太滑,摩托车一下子没停住,转了个圈翻倒在地。
车上的人连滚带爬地冲过来骂道:“老周你他妈不是人,那些钱是我一辈子的积蓄,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骗,你良心让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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