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女(2)

时间:2014-05-12 20:34:47 

王银女抚弄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既这样,我就认你是我的男人,哪怕等上十年八载,我也把自己干净的身子留给你,等你治好了病”这一夜,王银女虽没破身,但那男人也使出一些花样和手段来,弄得王银女也云里雾里的张狂了半宿。

自此,王银女也就算做了人家的媳妇。问了公爹,把这事坐实了,公爹还拿了为买红丸攒下的票子给她看。

七天过去,来了个男人,背着一把弦子,手里拎着一面小铜锣,是唱皮影的搭档,男人嘱咐王银女在家侍候公爹,说要出去挣钱,就跟那搭档走了。

王银女指望男人攒够了钱,把病看好,死心塌地地跟他生儿育女过日子,心里存着盼头,尽管和老公爹在一起过日子,还是能忍受得了冷清。所以,养了鸡和猪,侍候着菜园,给公爹做饭洗衣,把家操持得倒也井井有条。男人三月五月回来一次,拿回一点儿钱,交到大堆里。虽然夫妻间没什么实质内容,但想到男人为了看病,在外面风里雨里的奔波,王银女对男人还是百般温存体贴。

这样到了转年秋天,公爹说:苦了好多年,如今钱攒得差不多了,仇圣手也捎来了信,得去买那七颗红丸。于是,嘱咐了王银女一回,带了钱,离家出门去了。王银女一心巴望男人回来,赶快服药,可男人行踪不定,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也没法子捎个信,所以,既等公爹,又等男人,每日都到村口去等。

先盼回来的是公爹,老头子破衣烂衫,一脸风尘,瘦得几乎脱了相,眼神黯淡,藏着无尽的悲愁和沮丧。他花光了所有的钱,一路几乎是讨饭回到了家,但他还是带回了七颗红丸,一粒不少。可他带回的另一个消息如同一桶冷水兜头泼在王银女的身上,令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来儿子和他一同唱皮影的搭档都因流氓罪叫政府给抓起来了。公爹去找儿子,连面也没见到,公安局的人告诉说,已经判了三年劳改,送到北大荒一个劳改农场去了。

公爹第二天就一病不起。临咽气把王银女叫到床前,拿出了一个黄纸包,吩咐王银女打开。王银女把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纸包打开,果然露出了七粒杏仁般大的红色药丸来。公爹浑浊的老眼望着王银女,颤巍巍地伸出三个指头,气如游丝般说:“三年,不长。”又看着枕前的药丸,说:“七粒,全用。”又把一张从公安局拿回的一张纸条推过来,道:“找他去吧,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这天夜里,公爹便一命呜呼。王银女明白公爹的意思,自己的男人被判了三年劳改,让她按纸条上的地址去北大荒找他,等三年劳改期满,把这七颗红丸全让他服用了。那时男人的病好了,就成了真正的男人了,然后他们就可以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了。这当然是王银女最大的心愿,她操持完公爹的丧事,把家里的猪和鸡卖了,揣上一点路费,拿上那七粒红药丸,贴身珍藏好了,就踏上了千里寻夫之旅。

千里奔波,终于到了北大荒,可人们告诉她:她的男人死了。有人指给她一处荒坟,她跑到坟前哭了一场。可那人又说:这坟里埋的是不是她的男人有些叫不准。王银女本想把那七粒红药丸埋在丈夫坟前的,让他到阴间也做个真男人。听了这话,这红药丸便没埋,仍装在一个贴身的小铁盒子里。

王银女本来应该回去的,但男人已死,前路茫茫,没个着脚处。巧的是劳改农场的食堂少个帮忙的,就留下来了。王银女能干活,自小就养成退避忍让的性格,又是个独身女人,名义上的寡妇,劳改农场又恰恰是个安全的地方,即使王银女再诱人,哪个劳改犯敢对她动粗?王银女在那里呆了两年,死了心也宽了心,把从前嫁人的日子当成了一场荒唐梦,养得白皙丰满起来,直到劳改农场迁走,在这基础上办成了转业军人的垦荒农场,来了一些转业的大兵,她的平静生活才被打破。

王银女还是个处女之身,她当然想要一个男人,但可不是张司务这等男人。张司务固然是革命军人,有正经的身份,但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气性格,她都看不入眼。和从前那个唱皮影的人一样,他比她大了三五岁,可从前那人长得多么白净,光身子摸上去滑腻腻的像女人,除了那玩意干不成事儿,任哪样都比张司务强。张司务长相不如她的意,但他的优点是能干活。食堂里的一应事物安排得有条有理,人长得糙,饭菜却做得好,活计应人,案板、锅灶、厨具都是干干净净的,算得上一个好厨师。王银女最不能容忍的是张司务的性格,欺软怕硬,碎嘴子,爱唠叨,爱呲嗒他看不上的人,背后爱说风凉话,可他对领导却怕得不行,能请神不能送神,哪怕正跳脚骂人,领导一露面,他马上就烟消火灭,一声不敢吭了!王银女打心眼里鄙视这种人,认为是地道的小人秉性,所以,从里到外,王银女都烦恶他。可王银女最后还得认命:越烦恶的人却越偏来纠缠她,想摆脱都难!

张司务对王银女的确算近水楼台,很长一段时间,多数垦荒的大兵分散去了各个生产队和垦荒点,分场食堂就餐的人少,食堂里人也少。王银女在后灶旁边有一间小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木箱,木箱里装着她几件换洗的衣服,木箱盖上放着一个小圆镜子,一瓶雪花膏,一把从老家带来的桃木梳子,这就是王银女的全部家当。王银女有几分姿色,皮肤白皙,胳膊和大腿修长,因没在大田里干活,脸和手养得很润泽,一双白净的手伸出来,就令男人想入非非。按说这样一个女人在一群光棍中应是狼群里的一块肥肉,早就被争抢得狼烟四起了。可王银女劳改犯老婆的身份让人望而却步,好比有毒的果子,望着好看,没人敢摘下吞进去。凭女人的敏感,王银女看出有几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没有人肯往前走一步。王银女等待和窥伺着,但他们都是闪闪避避,想到自己卑贱的身份,王银女自然不敢多存妄想。这时,总在身边的张司务对她的挑逗骚扰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言语的挑逗已经公开化,张司务甚至管王银女叫“老婆”。王银女怒道:“谁是你的老婆?我把自己剁了喂鸭子,也不会嫁给你!”张司务并不恼,说:“当革命军人的老婆是你的光荣。让一个劳改犯日过的人,不是我,谁还敢日你!”王银女毕竟嫁过一回人,真真假假的,那点儿事当然也明白。遂回骂道:“你敢撒野,看我把你骟了当骡子养!”张司务说:“好,那你就等着吧!”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种话说得多了,就很难分清谁在挑逗谁了。两个人私下里没人时,用这种话斗嘴,做成那事的日子也就不会远了。张司务嬉皮笑脸,对王银女的发怒和斥责并不在乎,王银女也被他搞皮沓了,一任他满嘴胡吣,有时干脆不理会他。那种直截了当的粗话反倒撩拨起她对性的幻想,因为她虽然有过婚姻,可毕竟还是个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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