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蘑菇头儿的俊媳妇抬蘑菇头儿的俊媳妇吧。
王三回到家里,一头扎在炕上。媳妇见他一言不发,就知道王三有心烦的难事,说道:“有什么为难的事,你也跟我说说,别老窝在心里。”王三说:“女人家,和你说了也没用。”媳妇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到底有啥想不开的事?是不是我哪里不好,你嫌弃我了?”王三说不是。接着,就将大伙眼气他,又合伙欺负他的事说了一遍;还说,明天“打头的”让他抬头杠,上不了杠就被撵走。媳妇说:“你不用愁,明天我去求求他们,或许还能让你干点别的轻活儿。”王三说:“你不去倒好点儿,你一去,大伙说不上又打什么坏主意呢。”媳妇说:“你别担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万般无奈,王三也只好让媳妇去试试。
话说转天一早,王三媳妇梳洗打扮一番,比往日更加漂亮,只见她鬓发乌黑,柳叶眉,杏核眼,面不扑粉,唇未涂朱,上身穿天蓝色斜大襟夹袄,将两坨圆鼓鼓的乳房紧紧地裹住,下身穿藏青裤子,脚上是一双新做的千层底的布鞋,个头儿不高不矮,身段儿不胖不瘦,却别有一番风韵。王三媳妇来到林场,把些光棍们看得两眼发直。王三媳妇面带羞色地说:“各位兄弟,我家王三往日有什么得罪之处,奴家在此赔礼了。”边说边给大伙鞠了一躬,继续说道,“我家王三今日身体不舒服,有什么活儿就让奴家替他干吧。”光棍们哄堂大笑,李海说:“王三今天可是和我一副杠,你能替吗?”王三媳妇说:“让我试试吧。”于是她跟着光棍们来到林场,就见李海将搬钩往一根大木头上一搭,笑眯眯地盯着王三媳妇。大伙一见这阵势,也都俩俩一对儿,嘻嘻哈哈地将搬钩卡在大木头上,以为也就是做个样子,逗逗这漂亮娘儿们。没成想王三媳妇跨步上前,绰起李海那副搬钩“唰”地卡在木头上,弯腰将杠子往肩上一搁:“来吧!”李海一看,这女人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边想边弯腰架起杠子,并喊起了号子:“哈腰挂——那么——”大伙喊:“嗨吆——”这是准备起抬的号令。“张腰起那么——”大伙喊:“嗨吆——”这是上肩的号令。“抬起来那么——”“嗨吆——”再看那根一搂多粗的木头,真的离开了地面。李海接着喊道:“起步走那么——”“嗨吆——”就见王三媳妇肩不晃,腿不抖,一步一步地上了跳板。再看后面的人,都压得脸红脖子粗,龇牙咧嘴地勉强跟着往前挪。李海心想,这女人真是有把子力气!走过头两节跳板,到了第三节跳板的中间时,就听王三媳妇大叫一声:“停!”——只要打头的不走,谁也走不动。众人心里一激灵:抬蘑菇头儿哪有在大跳上停下的!看来这女人挺不住了!她一趴下,大伙就得全跟着倒霉。这时,就听王三媳妇说:“老娘要在这儿歇歇脚儿,打扮打扮!”众人这才醒过梦来:遇上茬子了。就见王三媳妇腿不动身不摇,左手往腰上一叉,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在脸上擦了擦。将手绢揣了,又掏出一面小镜子,举起来照了照。此时,李海也有点儿挺不住了,心想,我的亲娘祖奶奶!这不是拼命来了么!说话的声也变了:“王三媳妇,有事好商量,弟兄们有点呛不住了!”王三媳妇说:“老娘还没歇够。”边说边将身子往下一沉,以骑马蹲裆式的架势稳稳地站在跳板上。她这一沉不要紧,就听后面有人“妈呀!妈呀!”地叫唤。那木头离地3米多高,既放不下又躲不开,只好硬挺着。这时有人放开哭腔说道:“李大哥,求姑奶奶放咱一码吧,不然弟兄们可要吐血了!”那李海虽是条硬汉,此时也知道,如果再挺下去,自己的身子非毁在她手里不可,便说:“大哥知错了,有什么条件只管提,我们全答应,求求你快点走吧。”就见王三媳妇脸不变色心不跳,说道:“第一,以后不许让王三上‘大跳’;第二,工钱一分不能少给。”李海忙说:“是,是!”“第三,不许耍笑王三,谁要是再敢在王三面前放呲啦屁,别怪老娘手黑。”只见她“嗖”地随手飞出那面小镜子,一只麻雀应声落地。李海都看傻了,半天才说:“不敢,不敢!”王三媳妇这才起步。大木头装上车后,光棍们有的将屎都拉在裤裆里了。
王三媳妇回到家中,对王三说:“你只管明日上工,看他们怎样待你。”第二天,王三来到工地,光棍们像看见亲爹一样,将王三围住,李海说:“王三兄弟,以前多有得罪,大哥和众弟兄给你赔礼了。”弄得王三莫名其妙。
原来,王三媳妇名叫柳二丫,老家在河南,自幼习武,尤其练得一身“力举千斤”的功夫,年近30才许配人家。转年,家乡遭遇瘟疫,又发大水,家人死光,只剩二丫一人流落他乡。听说东北是个养人的地方,就逃到黑龙江,谁知大病一场,且身无分文,于是就流落街头乞讨,没成想遇到了好人王三。
以上就是抬蘑菇头儿的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