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走过,为什么?”谷柳问。
“走溪下清静,又好玩,我们可以尽情地说呀唱呀的。”
“依你的。”她说。
他们从松林坪进溪口,没走了三里路,就要涉水过溪了。这是一个水面较宽的浅滩。来到水边,谷柳突然明白了德喜走这条路的用心。心里觉得甜甜的,脸上却故意露出了愠色,噘着嘴不往回走。
“德喜你骗人,走溪下要过水,我过不了,我回去跟岭上走。”拔脚就往回跑。德喜一看急了,追上来。
“谷柳,谷柳,停住停住,这过水有什么难的呢?哎……你别跑呀。”
“不,我就要走山上。”她跑得更快了,德喜也快步追上来。眼看就要追上,谷柳故意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唉哟……唉哟……我的脚啊……痛死我罗……。
她一边叫一边揉着脚腕子。德喜一看脸都白了:
“哎呀,不得了啦!你干嘛要跑嘛!”
“你追我我不跑呀,象狼一样扑来。”
“都怪我,快,我看看摔伤了没有!”他头上和汗都急出来了。谷柳仍然叫个不停:
“哎哟,疼死我了!脚腕扭了!”
“快脱下鞋袜我给你揉揉!”说着,不由分说,蹲下来扳过她的脚,脱下鞋袜,揉了起来。
这脚真迷人,雪纯粉白,玲珑剔透,像笋,像玉,又像冰,富有弹性而又温润细嫩。德喜揉着揉着停下了,呆望着那只脚:
“这脚长得真漂亮!”他不自由自主地说出了口。谁知谷柳一听一跳就起来,穿上鞋就跑。这回是往水边跑的,她一边跑一边嚷:
“德喜你日决人,光脚好看什么用?哪有赞扬别人脚的?”德喜愣在那,心里砰砰真跳,不知错在哪。看谷柳跑远了,才赶上去。直到又回到刚才的河边,她停下来。回过头来“扑哧”一笑:
“傻喜哥,真是个傻喜哥!”德喜恍然大悟,脸刷地一下红了:
“嘿嘿嘿,柳妹,你逗我玩哩!”
“不,我还是要回去走岭上!”谁知她又阴了脸,要往回走,德喜说:
“你疯啦,都走几里路了,又回去,你想今晚在路上过夜呀!”
“不,我今日不能过水!”
“为什么?”
“你不懂,女孩子的事!”
“不懂你就告诉了嘛!”
“我……,我来好事了!”说完瞟他一眼,神秘地一笑。德喜脸又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