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呢?他怎么不来?”张静觉得,一定是更生知道她已经晓得他的圈套了,不好意思露面。她的心里,如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冰凉冰凉。其实,她早已想过,他只要来,真心实意认错,她还是原谅他的。人,谁还没个错啊。
更生妈没答话,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张静一惊,拉住她的手问:“更生呢?更生咋的不来?他究竟怎么的了?”
“更生死了。”更生妈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原来,更生在王尚的煤矿干活,并没有得到王尚的照顾,依然下了煤矿。一次在矿井下干活时,遭遇瓦斯爆炸,没死,却被高度烧伤。为了怕张静知道,伤心,他让人不要告诉张静。临死前,更生妈来了,更生流着泪,请求自己的母亲在以后张静再打电话时,在电话里把自己说得坏一些,抵消掉自己在张静心中的形象。“她太可怜了,受的罪太多了,知道这事,她会受不了的。”更生说完,咽了气。
“这钱,更生说,无论如何要想法还给你,你也不容易啊。”说完,更生的妈放下钱,走了,踏着漫天雪花走向远处。
望着更生妈的背影,张静的泪奔涌而出,她猛地跪下,对着远处的背影喊:“妈,你和爹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五
三天三夜,张静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她的眼前,老是闪现着更生的笑,还有更生挠着头的样子。张静的泪流了又流,流干了,流尽了,她才慢慢趴起来。
她不说话,呆呆地坐着,望着外面的太阳,还有来往的人声。好像,这些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她,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和她无干一样。
一直十多天后,她才打起精神,又一次拨通了王尚的电话。在电话里,张静很平静,告诉王尚,来吧,离婚吧。
王尚听了,很高兴,关了手机,不一会儿,就坐车来到“静子话吧”。张静坐在那儿,门上,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
看到张静,王尚的眼睛睁圆了。
张静化了妆,弯弯的眉,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一瞥一笑,充满了娇媚。王尚感到有一种欲望,就如注满轮胎的空气一样,迅速注满全身。这是谁?这是自己的女人啊。说实在的,在要离婚后,第一次,他才发现张静竟然是这么美这么美。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了,自己的那个情人,是矿业公司老总的一个侄女,靠着大树好乘凉。那样的女人,也不是想摔就摔得了的。
张静今天穿的很性感,紧身裤,把屁股包得鼓鼓的,如两瓣桔瓣;胸口高高耸起,一走一晃,直耀人的眼睛。脚上,是高筒皮靴,高高的跟,把张静更是衬得整个身体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看着王尚呆呆地望着自己,张静一笑,眼睛一白,道:“馋猫,没见过啊,自己的老婆也那样眼馋?”
说完,扭着细细的腰肢,进了里屋。王尚马上脚跟脚跟了进了,一把箍住张静的腰,手在张静高耸的胸口乱摸,一边喊:“张静张静,我要你,我不行了,我要——”
张静不说话,站在那儿,任王尚抚摸着,揉捏着,慢慢剥离掉自己的衣服,自己的乳罩和裤衩,任王尚把自己扔在床上,窝在被子里不停地舔啊咂啊的。
在王尚准备长驱直入时,张静突然妖妖地一笑,道:“我给你再玩种新花样吧。”让王尚睡着,自己用嘴去挑逗他。王尚高兴得满脸放光,乖乖地躺下,闭上了眼。突然,他身子一跃,一声惨叫,滚到床下,翻滚着,嚎叫着。下身,淋漓的鲜血流了一地。
张静静静地望着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上面粘满了血:张静用剪子把王尚的命根子给剪了。
因为伤害罪,张静被一审判刑,关入监狱。她没有上诉,也不想上诉。当记者在监狱采访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干时。张静很安静,说:“像他这样干尽坏事的人,不受惩罚,上天无眼。”
说完,微微一笑,迅即,眼圈红了,泪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