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业又问道:“我问了你的叔叔和师傅,以及当年在美生化工厂的工友们,他们都说到一个事,就是在你被批准为临时工的几天后,忽然性情大变,谁的话也不搭理,班也不上,还干脆一走了之,从此谁也不知你在哪里。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去了哪里?”
唐书洪歪着脑袋道,“这和案子有关吗,我必须回答吗?”
穆承业的语气无可质疑,“必须回答!”唐书洪脑袋还是歪着,“那时候青春年少,冲动莽撞,成天梦着挣大钱,想到外边闯闯。恰好认识了一个蛇头,说能帮我到台湾。蛇头还真不是吹的,收了钱办事利索,不像一些当官的,收了钱不办事,真的把一船人送到了台湾。在台湾我呆的时间不长,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什么文化,想找份工作都难,只有当苦力,还不如回大陆。于是我打了退堂鼓,又求蛇头送我回去。回来的途中,船遇到了风暴,我救了蛇头。蛇头这人重义气,非要重谢我,推辞都不行。我便把我叔的地址给了他,让他每年以我的名义写一封信和汇一笔钱给他们,权当孝敬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