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云雾,不想进厂里上班了,再说那时几个化工厂都被龙氏化工和张氏化工给收购了,都是往外裁人,每几个厂是招人的。上班说白了就是一辈子当牛做马,穷到死。一不做二不休,我就做起了独行侠,虽说挣不了几个钱,但逍遥自在,比被人叫骂欺负,还只能挣点米汤钱好多了。”穆承业嘿嘿笑笑,你还挺能编故事的啊。
唐书洪脑袋歪向了另一边,不信你去查啊!和我唧唧歪歪有什么用?讲实话,你说我编故事。讲真话,你说我瞎掰。你们警察真难伺候。要不你把需要我说的,写在几张纸上,让我事先记下来,然后背给你听,这样好不?虽然没啥文化,字还是认得几个的,记得要写常用字哟,生僻字我不认识。
在审讯室里,敢和警察叫板的人,往往只有两种。一种是很有实力的,什么总啊长啊,或者我爸我叔是谁。一种是悍不畏死的,很多惯犯、不想活的就这样。毫无疑问,唐书洪属于后者。
穆承业一向都稳如磐石的,却被唐书洪这个刀疤脸弄得小不了台,旁边的马修远脸都憋红了,就是不敢笑。
穆承业忿忿而去,甩给唐书洪一句话: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就不信查不出你的真实行踪。
事情一完,已经八点过了。穆承业先开车送马修远回家,再转过头杀向自己的小区。
在小区外的一个卤肉摊子前买了几个猪耳朵和一条猪尾巴,回到家,搬出泡酒摊子,一边啃着香喷喷的卤肉,一边喝着小酒,权当做晚饭了。
猫儿闻到香味,喵喵的冲了过来,穆承业指指地上的骨头,猫儿还喵喵叫,非常不满意,我又不是狗,不啃骨头。穆承业给了它一根小尾巴,猫儿这才不叫了,美美的啃起来。猫儿牙齿好,一会就啃完了,又扬起小头,喵喵直叫。穆承业怒了,这是我的晚饭,要吃东西,自己捉耗子去。不再给它。
穆承业兴致勃勃的吃喝着,猫儿见自己温柔的喵喵叫似乎不起作用,小头转着,想着其他注意。趁穆承业一时不注意,窜上桌子,叼起最大的那块猪耳朵,飞快跑了。穆承业连忙去追,却不知这家伙跑哪儿去,只好用耳朵寻声捉猫。搞侦破的,耳朵都好使,穆承业听到电视机下边传来一阵切切的咬动声,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看到一团黄影缩在角落里,果然是猫儿。
穆承业左手扳起猫儿的小头,右手托着猪耳朵就往外拖。猫儿咬得更紧了,忽忽的声音从牙齿缝隙了传出,似是咒骂,似是威胁。扯不出来,又舍不得打猫儿,穆承业一时无计可施,一人一猫处于僵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