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怀里的云,突然觉得自己好悲惨。这个女人,为了儿子的下落一直不肯离开我。我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抱着云落到了床上。云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嘴里呀了一声。我没有在意。
“云,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背叛过我?”
“没有。“云的眼里失去了光彩,”你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救了我,我对你只有感激,我只是想平淡地过一生。“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韩凯吃饭?”
“我们只是偶然遇到了。他看到我的孩子这么大,说——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小诺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紧盯着云。只要她不骗我,我就成全她。
“小诺,是你的孩子。”
“你这个贱人。”我怒极,使劲地摇晃着云的身体,云的身体不断地撞到床沿上。一丝殷红的血从她的唇里流出。身下不知从哪里蜿蜒出一条血流,将她的白袍一寸寸地染红。
怎么会这样?我将云的后背翻过来。背中央插着一把水果刀,是她刚刚刺伤我的。随着我不断地撞击,现在只剩下刀柄在外面。
“朝阳,求求你,让我看看孩子。我,太,想,他了。”云的声音越来越淡,感觉她的腕瞬间往下一沉。
好,云,我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
我抱着云,走过长长的走廊。有钱人的高层就是好,一层只有两家,不用担心被人看到。我用有些生锈的心形钥匙打开了隔壁的门。那口巨大的冰柜还在工作着。即使已经过去了六个月。
里面的小诺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样子还是和六个月前的一样,小小的,乖乖的,只是再也不能叫爸爸了。我打开冰柜的锁,将云还有微热的身子放了下去。可能是温度的骤减,让云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她死死地抱着已经冻得如冰块般的小诺,将小诺埋向自己的胸前。
我将冰柜的门再次锁上,不多久,云的血将冰柜的周围染成了暗紫色,紫色的冰晶将透明玻璃渐渐地盖住。云和小诺的脸在我的眼里渐渐模糊。转身,将门锁上。却看到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小诗。
小诗看到我,转身就想跑。
我抓住她的头发,在耳边说道:“既然来了,进屋喝杯茶再走吧。”
小诗惨叫着被我捉进了屋。她哆嗦着站在客厅,不敢往前走一步。
“学长,师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那催眠术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r”
“我一共去找过你两次。第一次,我看到云和韩凯一起吃饭,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要把报复的意识强加于我呢?”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她迟迟地不敢接。噢,对了,我这一身血迹和葡萄酒的颜色一样。“对不起,刚才倒酒时洒掉的。”
小诗一抽鼻子,毕竟血的腥味是任何东西都盖不住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你和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会处心积虑地拆散她的家庭?我跟踪她一向很隐密的,除非,有人在跟踪我,而且云一口咬定小诺已经死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她是不会这样轻信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向她通风报信了。”我也顺手倒了一杯酒,用手摇着杯底,希望酒的味道可以冲散这一屋的血腥味。
“你根本就配不上云。我喜欢云,喜欢了十三年了。本来是想让她离开你,可是谁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我打电话告诉云,你杀了小诺,而且记忆也会即将恢复。我要她小心你。可谁想到,我竟然连着害了她两次。第一次,害她没了儿子,第二次,害她没了命。”小诗说着身体歪歪地倒了下去。我冲过去,看到小诗用刀片割开了自己的动脉。
“我不像你,你永远也不会……为喜欢的人……真心付出。”我就这样看着小诗的身体变冷,然后趁着没有僵硬,将小诗肢解成一块块,放到冰箱里。她是不配和云在一起的。
干完了这一切,我点了一根烟,世界终于清静了。
又是一年的国庆节到了,我买了五十七朵黄玫瑰。那个卖花的打工妹已经嫁给了我,别人都说她好福气。她整个人比原来肥了一圈,满身的珠光宝气,哪里还有半点清纯的样子?
我拿着玫瑰,站在电梯口,向左,是云和小诺,向右,是我的家。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左边的门。将黄玫瑰全都放到冰柜前。这时的冰柜已经看不到里面了。只是层层叠叠的紫气,像一具巨大的紫柜。
我正愣神间,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来到一个转隐蔽的地方,不想打扰到他们母子。
“你好,我们几年前在同一个医院生的孩子,但有点误会,我的孩子和我的DNA不合,我怀疑是抱错了,当时只有我们两家。可不可以给我开一下门?我把孩子带来了,我们两家重新验一下。”
“什么?”我惊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手机里传来了巨大的回响,打电话的人就在我家的门前。我说道:“你等一下。”慢慢地通过门镜,看到了一个男孩,正好奇地望着我,眉眼与我如出一辙。
“
我呆坐在地下,再也没有站起来。